翟如非?
听到这个名字,黑虎哥一愣。
倒不是不认识,而是,翟老那种级别,还轮不到他来指使。
没想到,江原这个外人,居然还知道翟老的名号。
他有些惊讶。
“可以啊小子,居然连翟老都知道。”
黑虎哥嗤笑一声:“不过,料理你这种小角色,还轮不到翟老出手……”
“他是不来,还是……来不了?”江原挥手打断,微微眯眼看着黑虎。
黑虎哥又是一怔,他还没说完,旁边的陈浩狗仗人势,十分嚣张:
“小子,你少插嘴,黑虎哥还没让你说话呢!”
陈知春也得意起来:“江原,你刚才不是很嚣张么?现在怎么了,不动手了?”
“等等!”
还不等陈丹彤也叫嚣两句,本来一脸张狂的黑虎忽然大喊了一声,转头震惊地看向陈浩:“他、他叫什么名字?”
陈浩不明所以:“江原啊,怎么了?”
谁知,听到这个名字,黑虎身子一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江兄弟、不!江哥!”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来!”
“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黑虎二话不说,当场冲着江原哐哐磕头。
痛哭流涕地请求江原原谅。
虽然他在武盟级别不高,但是颇有人脉。
他的顶头上司,就是翟老的亲传弟子。
就在前几天,武盟内部就封锁了一个消息——翟如非死了!
是被一个叫“江原”的上门女婿,闯进了松明大厦。
不仅杀了翟如非,而且连松明的少东家都没放过!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黑虎可谓是大为震惊。
翟老,那可是他崇敬的前辈啊。
就这么死了,他对“江原”这个名字,印象不可谓不深刻。
发现自己叫板的对象居然就是江原,再结合陈浩在电话里说的,叶家的上门女婿这个信息,他立刻意识到——这下真踢到铁板了!
“黑虎哥是吧?”
江原伸手要把他拉起来:“不是要收我一千万么?你这样怎么收呢?”
“不不不!”
黑虎好像生怕江原的手烫手一样,赶紧摆手,继续跪着:“不敢不敢,我怎么敢收您的钱啊……”
陈浩和陈知春母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以为,有武盟的人来,今天江原绝对要倒霉。
可现在,黑虎却像孙子一样跪在地上求饶!
甚至还崩溃地给了自己四个耳光,左右开弓:
“江哥,我畜生、我傻逼,我有眼不识泰山!”
“求求您,看在我不知情的份上,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这一幕,让陈丹彤一个趔趄,陈二姨脸色苍白。
在她们看来,牛皮哄哄连陈浩都要点头哈腰的黑虎,居然会这么惧怕江原!
叶听渔也有些惊讶,扭头看江原时,眼里有几分探究。
陈浩傻站在原地,一愣一愣地:“黑虎哥,你这是干什么啊?他一个上门女婿,就是个用来冲喜的废物啊!”
——啪!
黑虎抬起一巴掌,直接把陈浩掀翻:“闭嘴!你特么怎么和江哥说话呢?”
“都是因为你,老子才会到这里来,得罪了江哥!”
“你也给我跪下,给江哥道歉!”
陈浩倒在地上,一张脸煞白,但还是不服气:
“什么江哥?黑虎哥,你真认错人了!”
——砰!
不料,黑虎二话不说,站起来一脚揣在他身上。
“你他妈再胡说八道,老子弄死你!”
说着又是两巴掌,打得陈浩满脸鲜血。
陈二姨看不对劲,赶紧出来劝:“黑虎哥,你肯定是弄错了!他真不是什么江哥啊。”
“我可以作证,我是他老婆的二姨,他就是个入赘的废物而已啊——啊!”
她还没说完,黑虎又是一巴掌甩过来。
势大力沉,直接把陈二姨打翻,鼻血横飞!
“妈!”
陈丹彤吓坏了,又不敢过来扶。
她觉得这个黑虎哥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认一个赘婿“江哥”呢?
陈丹彤只好把目光看向江原和叶听渔:
“叶听渔、江原!你们快自己和黑虎哥说,说他认错人了啊!”
“他就是个没用的病秧子而已,根本不是什么江哥。”
“不然等事情弄清楚了,你们都要倒霉的!”
她快恨死这两个人了。
明明黑虎哥认错了人,他们居然不出来解释,看着陈二姨和陈浩挨打。
“大姨,你也是,怎么也不说句话啊!”她也埋怨了陈知秀一句。
陈知秀早就吓坏了。
她没想到陈浩叫来这些人,这么恐怖。
眼下,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这、这是他们自己叫来的人,可不关我的事!”
陈知秀一咬牙,打算撇清关系。
“蠢货!你们是想害死我么!”
黑虎见他们三个还在嘴硬,气坏了。
他抄起一个花瓶,直接砸在了陈浩脑袋上。
一声惨叫,陈浩直接昏死过去。
这时候,陈二姨母女俩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捂着脸,不敢再说话了。
“江哥为什么是江哥,你们不需要知道。”
“你们只需要知道,他不是你们能得罪的人!”
说完,他把跟着自己来的小弟一块儿踹倒:“都跪下,叫江哥!”
这下,连陈浩带来的人,也不敢再继续啰嗦了,纷纷下跪。
黑虎甚至还看向了陈二姨,示意她也过来跪下。
陈二姨又震惊又耻辱,一个劲给叶听渔使眼色。
这时候,江原终于开口了。
“她就不必了。”
毕竟是叶听渔的二姨,长辈下跪,他怕听渔晦气。
“今天遇到的是我,算你们运气不好。若是别人,说不定,还真让你们敲诈成功了。”
江原睥睨着几人:“你不问青红皂白,上门勒索,这就是武盟的作风?”
“以后,我不希望你这只手,还能打人。”
黑虎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听到这话,他会意。
扭头看向桌上的水果刀,拿起来后,二话不说扎进了自己的右手之中。
“啊!”
这一幕,看得陈二姨尖叫一声,当场昏死。
叶听渔还算淡定,紧紧地抓着江原的衣服。
江原点点头,淡然道:“把屋子里收拾干净,花瓶、地毯,全部赔偿。然后,你们就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