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府之外。
古渊带人，直奔浴徳池而去。
背后是西厂众人！
这些人皆是练过辟邪剑法，且得过剑惊风调教的。
人数虽少，但胜在实力强劲。
然而在经过走廊的时候，却突然被东厂的番子给拦住了去路。
“站住！没有东厂曹督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闯！”
突然，一名东厂番子厉声喝道，然而他话音未落，一道剑光已如毒蛇般掠过！
噗嗤！
鲜血瞬间自其喉间喷射而出，那番子瞪大了难以置信的双眼，捂着脖子软软倒地，抽搐两下便没了声息。
“好大的狗胆！敢跟我家督主这般说话！”
出手的西厂番子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将染血的长剑在那尸身的衣服上随意擦拭了几下，动作轻蔑至极。
“好啦！”
古渊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带着轻松。
“别这么毛毛躁躁的。杀人干什么？见了血，多晦气啊。”
“是，督主！属下知错，下次一定注意方式。”那西厂番子立刻收剑，躬身抱拳，态度转变之快，令人侧目。
“古督主！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一声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曹正淳带着大批东厂好手快步走来，脸色铁青，眼神冰冷如刀，死死盯住古渊。
“一言不合，就杀咱家的人？”
“哟，曹督主，您来了。”古渊仿佛才看到他，脸上堆起没什么温度的笑容。
“实在抱歉，在下也不想如此。可谁让您手下的人，这么不懂规矩呢？拦本督主的驾，还口出狂言。”
他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咱家已经教训过手下的人了，告诫他们，以后东厂西厂要和睦相处，毕竟都是替陛下办差，何必伤了和气呢？”
“哼！少跟咱家来这套！”曹正淳拂尘一甩，毫不客气地打断，“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想干什么？”
“曹督主这话说的，”古渊神色不变，“本督主听闻陛下今日欲沐浴净身，又恰好接到手下禀报，说皇宫内似有刺客踪迹。我身为西厂督主，护卫陛下安危，乃是分内职责所在……”
他目光扫过曹正淳及其身后严阵以待的东厂番子，语气加重。
“故此，特意带人过来……瞅瞅，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哈哈哈哈！”
曹正淳发出一阵尖锐的冷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古渊！到了这个时候，你我之间，还需要戴着面具说话吗？你带人来，无非是想浑水摸鱼，闯进浴德池，拿走那天山雪莲，去救那个快死的成是非！”
说着，曹正淳踏前一步，气势逼人，声音斩钉截铁。
“不妨明白告诉你，有本督主在此镇守，你休想踏进一步！没门！”
此话一出，古渊只是微微一笑，目光在曹正淳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后，悠悠道。
“没门？呵呵，没门那本督主就轰碎一个门便是。”
正等双方剑拔弩张之时！
“哎呀呀……两位督主，你们怎么都堵在这儿啊！”
只见司礼监的孙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一脸焦急地小跑过来。
“那浴德池外面被番子们，围得水泄不通，咱家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放行！这要是误了陛下沐浴的吉时，龙颜震怒，咱家这可担待不起啊！”
“孙公公莫急，莫急！”
曹正淳立刻换上一副笑脸，上前安抚。
“咱家，也是为了陛下着想，没想到手下的人不懂事儿，把您也给拦着不让进！”
“走走走，咱家亲自带您去！待会儿必定好好数落我那不懂事的手下！”
“护卫陛下，乃我等本分，既然曹督主亲自前去，我西厂自然也不能落后。”
古渊顺势接话，同时不着痕迹地对着身后微微侧头，使了个眼色。
而混在太监队伍中，一直低垂着头的上官海棠心领神会。
随即，上官海棠提着沐浴用的香露、汗巾等物，跟在孙公公带来的几名太监身后，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朝着浴德池方向走去。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雾气氤氲的浴德池外。
早已等在池边的正德皇帝，看着几乎同时到达，泾渭分明地站在两侧的东西二厂督主，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哦？今日倒是难得，两位督主一同来护卫朕沐浴？看来，朕这浴德池，今日是格外受重视啊！”
“陛下…奴婢陪伴于您左右，本就理所应当！”
曹正淳赶忙道。
“行了，朕得沐浴了，你们门外伺候着吧。”
“其他太监们，随朕进去！”
“朕今儿个得好生泡泡，缓解疲劳一二。”
“陛下说得极是，理应如此！”
曹正淳一听，赶忙开口点头。
话落，正德皇帝便是扭身入了浴徳池。
而上官海棠则是紧跟其后。
随着浴徳池大门重新闭合，曹正淳一脸笑意看着古渊。
“古督主，咱们在这站着也没事，不如到旁边坐坐？”
“自然可以！”
“你们都在这里守着，咱家和曹督主聊聊去！”
古渊淡淡吩咐一句，紧接着便和曹正淳到一侧坐着。
“古督主听说你是古三通的侄子？”
“不错！”
“好啊！若本督主没记错的话，那古三通正是惜败于铁胆神侯的手上吧！”
“严格的说起来，咱们都有同一个敌人呢！”
“曹公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里，古渊一脸平静的问道。
“难不成，你想让我和你一起联手，弄死铁胆神侯？”
“哈哈…自然不是…”
“那铁胆神侯朱无视可不是普通人啊，真要和他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场本督主也没有几分把握！”
“即便，加上你，未必可行。”
“咱家…只是觉得，你我既是铁胆神侯对立之敌，何苦在意那成是非！，他既已投身于护龙山庄，那日后必定是咱们东西两厂的敌人？”
“曹督主，你就直说吧！你想做什么？”
古渊一脸平静。
“呵呵，咱家可以让五毒去解毒，赌约也可以作废！”
“只希望…你和本督主结拜成异姓兄弟。”
“另外，答应本督主一个人情，如何？”
听到这话，古渊摇头。
“我想…晚了…你那五毒，差不多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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