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阳侯的头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忍不住问道,“月儿啊...二皇子要造反,你这么高兴作甚?”
“等会儿...”
“不好!”
离阳侯猛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世人皆知,坐镇玄武门的他最重视的就是这个独女。难道李长庚会不知道挟持着上官月,就是握住了离阳侯府的命脉吗?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李长庚为什么要放走上官月呢?
离阳侯终于察觉到问题出在哪儿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上官月,声线颤抖的问道:“月儿,你不会...”
上官月笑吟吟的说道:“爹,您又猜对了,我带着离阳侯府投敌啦!您现在是反贼的爹了!”
离阳侯:“……”
玄武门副将:“……”
离阳侯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只觉得眼前一黑,扶着冰冷的城垛才勉强站稳,险些气的直接晕厥过去。
他呆呆的望向夜空,不理解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兢兢业业的守着玄武门,只是让女儿参加了一场婚宴,怎么连带着自己也当上反贼了呢?
玄武门副将捂住了自己的双耳,反复喃喃道:“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二皇子什么投敌...风太大听不清啊...”
他额头上的冷汗已经顺着鬓角淌了下来。
主将的女儿投敌了,作为副将的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装傻。
但凡他有一点异常的举动,不管离阳侯是否真的要选择从了二皇子,怕是都得先一刀结果了他这个有告密风险的下属来封口!
他只是来当值的,不想死啊!
一个月俸禄才几十两,他玩什么命啊!
离阳侯心累的看着女儿,低声问道:“把侯府拉上贼船这件事,是李长庚主动的还是你主动的?”
上官月心虚的说道:“他主动的,不过他给的价太高了,我没办法拒绝...”
“所以...”离阳侯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你就把你爹我给卖了??”
这他妈是造反啊!
也没人事先通知我啊,我怎么突然就成反贼了?!
“……”
许久之后,玄武门缓缓打开了城门。
离阳侯站在城头之上,他还是妥协了。
唯一的女儿都已经投敌了,他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苦一苦黎皇和太子了...
“玄武门全体将士,恭迎二殿下入宫,清君侧,诛佞臣!勤王保驾,护我黎国!”副将在城头高呼。
主将离阳侯都点了,他这个副将还能怎么着,只能在心里跟黎皇说声抱歉了。
……
东宫之中,方才经历了一场暧昧的缠绵。
床榻之上锦绣被褥褶皱凌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旖旎气息。
太子李江河斜倚在枕上,面容带着满足的慵懒,他一只手臂揽着依偎在怀里的苏婉儿,另一只手则轻佻地把玩着美人的一缕青丝。
苏婉儿俏脸潮红,眼角眉梢尽是春色,她把头深深埋在太子结实的胸膛上,声音娇软得能滴出水来:“太子哥哥...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有何不好?”
太子李江河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自信,手指勾起她精巧的下巴,带着一丝狎昵,“我的婉儿,早晚都是要母仪天下的,孤不过是提前享用本该属于孤的东西罢了。”
他霸道的语气让苏婉儿俏脸羞红,爱慕之意更加的浓郁:“太子哥哥,我不会和李长庚成婚的,他根本无法与你相比。今生今世,我都只会爱太子哥哥你一个人!”
听到李长庚这个名字,李江河的眼眸闪烁了一抹阴翳,却又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起来:“那个蠢货根本不配娶你,孤身入京丢了兵权,现在的他根本没资格与孤为敌!”
对于李长庚,太子李江河的心中唯有嫉妒,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居然能有今日之气候。
李长庚十五岁时便被派到了辽东打仗,当时的黎国建国还没多久,边关局势动荡不安,北方的外族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南下入侵。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年幼的二皇子居然能率领残破的边军重振旗鼓,打的关外外族抬不起头来。
李长庚领兵近十年,将辽东军从一支屡战屡败的残兵游勇,逐渐打造成了百战百胜的北境霸主!
他的威望在军中无可撼动,黎国万民皆对其尊如神明!
在黎国的万民心中,别说是太子了,就算是黎皇也不配去跟李长庚相比!
想到这里,太子李江河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把肉刺出血来:“当初若是孤去执掌辽东军,只会把辽东军带的更强大,还有他李长庚什么事!”
见状,苏婉儿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吹气抚慰伤口:“太子哥哥,你这是做什么,莫要气坏了身子呀...”
李江河长舒了一口气,脸上又重新洋溢起了温柔的笑容,摸了摸苏婉儿的头发:“婉儿,孤怎么会生气呢,不必担心。”
此刻,他的心中忍不住的冷笑。
李长庚啊李长庚,纵然你在辽东威名远扬又如何,回到了京城,还不是要像个断脊之犬一样臣服在孤的面前?
你最心爱的女人,此刻却在孤的面前俯首臣服。
而你一手打造的辽东军,也终将落在孤的手上!
孤会夺走你的一切,让你连仰望孤的资格都没有!
太子李江河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一天了,他很清楚,这一切很快就要到了。
就连父皇也厌恶李长庚,在背后默默支持他李江河!
最终的赢家,只会是他李江河!
“砰!砰!砰!”急促到近乎砸门的声响骤然响起,像是鼓点般敲碎了寝殿内的旖旎春色。
“滚进来!”李江河被打断意淫,心头火起,厉声喝道,“何事如此失礼?惊扰孤的好事!”
殿门几乎是被人撞开的,一个脸色惨白得如同金纸的侍卫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
侍卫甚至来不及看清床榻上的景象,就一头磕在地上,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殿下!祸事!滔天祸事!二皇子...二皇子李长庚他造反了!反贼们已经杀到皇宫里了!”
李江河:(´⊙ω⊙`)
尊嘟假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