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有点懵。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似乎交警也来了?
而且那边那个年纪挺大的,不会是看大门的吧?
“你好,请出示驾驶证行驶证!”
交警满脸微笑。
他刚刚才知道,这个被人围起来的年轻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陈阳。
之前接到有人超速闯红灯的消息后,他连忙追了过来。
没想到居然能碰到名人。
据说这家伙在龙城和新城干了不少大事。
能把他给罚了,也算给同志们出出气。
不然天天被领导说,连个群演都不如,压力山大。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为了救人。”
“事急从权,这就没必要了吧……”
别说,陈阳还真没摩托车驾驶证。
真要罚,累积扣分真能把他分扣完了。
好在,执法还是比较有人情味的。
只是口头教育了一番。
华玉商行的老板就惨了。
被陈阳门板拍成了脑震荡。
之后还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李庆柱同样脑震荡,但症状比老板轻。
年还是能在家里过的。
只是这几天得配合调查。
商行老板之前说的话,陈阳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警方。
“还有高手?”
“我是说还有同伙?”
大荒市公安局自他们接手以来,治安良好,年年都是模范。
现在乍一碰上大案,都十分激动。
“看来得好好审审了,让你们看看我以前重案之虎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陈阳凑上前去,好奇地问道:
“那这时候就有人要问了,队长队长,您是怎么从重案组来咱们这的?”
大荒市确实没发生过什么重大的案件。
一般有上进心的警察,也不会调动到这里来。
这位看上去也就刚四十出头的队长,还属于事业巅峰期。
以前还是重案组的成员,不应该会来这么个地方。
“这事就说来话长……”
“那您就长话短说。”
警车上,其他同志看陈阳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都觉得稀奇。
还是头一回有人在他们身穿制服的时候这么亲近。
到了警局,还跟到了家一样。
陈阳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等着被传唤。
他也想早点知道商行老板为什么要灭口。
根据雷达显示,他起码也应该是个通缉犯。
身份信息一比对,如果没有被通缉,那就是没有证据,不能抓捕的重刑犯。
这种人,一般都比较危险。
拥有躲避法律审判的能力。
想解决他们可不容易。
“队长,那个商行的老板,是重大文物犯罪在逃人员之一!”
警方的速度很快,DNA比对还没出来,就通过脸部特征和在商店找到的其他证据,得到了他老板的身份信息。
老板名叫曹杰,来自云省。
此前因伙同他人盗墓被抓。
刑满释放后又大量走私文物,被警方通缉。
根据情报,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在贵省。
但不知怎么跑到大荒市来了。
这地方位于三省交界,地处龙国东部。
想走私文物根本不可能。
是什么让他到这里来的?
单纯的逃亡?
“不可能,他要是想跑,早就去东南亚了。”
“之前说他有同伙?查查他最近的动向和接触过的人!”
李家村,李庆柱一家人接到电话,匆匆忙忙赶到了医院。
病房里,李庆柱头上包了一圈纱布。
刘婶心疼的在李庆柱身上摸了摸。
“儿啊!怎么回事啊?是跟老板打架了吗?”
“怎么这么冲动呢!你要是出了意外,剩下我们该怎么活啊!”
说着说着,刘婶就抹起了眼泪。
倒是姜舒惠比较镇定。
她朝几位警方问道:
“警察同志,不是我家柱子先动手的吧?”
“他不可能会先动手打人的!”
警方安抚了家属的情绪后。
这才将事情简单叙说了一遍。
得知老板因为某些事情,对李庆柱下手,姜舒惠当即紧张了起来。
“那老板呢?有抓到吗?没被他跑了吧?”
自己两个孩子还小,要是对方跑了,搞不好会回来报复。
“抓到了,你们村陈阳抓到的,伤得比他严重多了!”
警方尴尬地说道。
他们全程几乎没做什么。
就这么白捡一个案子,难怪龙城和新城的警方这么欢迎陈阳。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配合调查,等待结果。
李庆柱过了一晚就出院了。
脑袋后面一个大包,纱布也去了。
好在没破相,过年不影响见人。
这天一早,陈阳在自己院子里研究盗墓贼角色模板。
“盗墓贼是个很笼统的称呼。”
“摸金校尉其实也是盗墓贼,发丘中郎将以及卸岭力士同样如此。”
“也就是说……”
“发丘指!”
陈阳猛地探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将围墙一块砖给取了出来。
看着手里的砖,陈阳眨了眨眼。
这可是青砖,用的都是糯米灰浆粘合的。
以前他们祖上,也曾阔气过。
虽然经历了时间的洗礼。
但想徒手抠出一块砖来,可不简单。
“我成了!哈哈哈!”
把砖重新塞回墙里,陈阳大笑。
也就在这时,院子外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小阳哥真回来过年啦?”
“那还能有假,前几天我刚见他大包小包回村呢。”
“还是我爸的三轮车把他从市里送回来的。”
“那他怎么没找我呢?”
“呵呵,人家成了大明星,哪里还看得上咱们?”
陈阳耳朵动了动,皱起了眉头。
在记忆力搜寻这几个声音的主人,一段不怎么愉快的回忆浮出脑海。
“张欣怡?她们来这里干什么?”
张欣怡,原身的白月光。
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
原身一直都爱慕的对象。
结果因为没听她的一起去大专,直接就被拉黑了。
期间原身找过她几次,都被无情地拒之门外。
连一件高中送的短袖都能穿到大学毕业。
这事肯定成了原身的心病。
要说长相……
“也就一般,我倒要看看怎么样个人,能让‘我’痴心这么多年!”
陈阳冷着脸打开了院门,将外面几个人吓了一跳。
“陈阳!”
“小阳哥……”
门外站着四人。
其中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长发披肩。
画着淡妆,脸颊微红。
黑色鲨鱼裤将修长的双腿展露无遗。
但陈阳只觉得真配不上原身心心念念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