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队，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了。”李睿想都没多想，直接推辞。
“你帮得了，你收她为徒，这事轻易就解决了。”
“开什么玩笑？我收她为徒，顶多提升她的能力，但她的问题是不守规矩。”
“李师傅有所不知。”林忠忙解释，“按那女娃的背景，只要能力上去，进市队是板上钉钉的事。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算曲线救国了，为了队里七八十号人的前途，你就帮帮，条件你尽管开，都好商量。”
这话明摆着是道德绑架。
李睿也不是软柿子，当即冷着脸：“林队，队里人的前途，是你这个领队的责任，我只是荣誉教头，这是咱们早说好的，你要是逼我教学，那咱们只能到此为止了。”
林忠顿时脸色微变。
李睿可是他费尽心思请回来的财神爷，怎能轻易放走？
他连忙打圆场道：“李师傅，你别误会，我不是逼你，实在是被这事烦了太久，一时心急，说话没了分寸。”
“时间差不多了，去训练场吧。”李睿不想再纠缠，径直起身朝门口走去。
林忠不敢怠慢，赶快走到前面带路。
训练室位于场馆后方，是间锈迹斑斑的铁皮房，远看就像座废弃的工厂。
一踏进去，扑面而来的是陈旧的气息。
头顶上，一排排老式吊灯蒙着灰，掉漆的吊扇叶片歪歪斜斜，若不是少了机器轰鸣，李睿真要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环境差倒也罢了，条件更是简陋得刺眼。
环顾四周，像样的体能训练器材加起来不到二十台，孤零零地立在那儿。
更扎眼的是兵器架上那把大刀，刀刃上竟赫然列着八个缺口，像一道难看的伤疤。
墙边的饮水机靠一块木板勉强固定才没倒。
旁边的铁皮储物柜更惨，漆皮早已剥落殆尽，露出底下灰暗的金属底色。
李睿看得直皱眉：“林队，我知道队里穷，可没想到……这么穷！”
林忠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确实委屈大家了，但现在你来了，苦日子就算熬到头了，情况很快会好转的。”
“但愿如此吧。”
“这是肯定的！你这块金字招牌一亮，赞助自然会找上门来。要是秦莹能在下个月省运会上拿个好成绩，赞助只会更多。我已经给她报了名，就看她的了。”
省运会？秦莹居然半个字没提，保密工作做得还真到家。
但转念一想，李睿忽然回过味来。
林忠既然给秦莹报了名，那八成也给那位领导家的亲戚报了名。这恐怕才是他当初求自己收徒的真正目的！
搞不好，这甚至就是那位领导的意思。
不然以武术队这捉襟见肘的模样，林忠哪来的底气让自己尽管开条件？
麻烦了。
要是真掺和进了领导的关系里，自己若是不肯收那个女孩，秦莹的参赛名额恐怕就悬了。
心里飞快地盘算着，李睿不动声色地试探：“林队，参赛名额报上去了，还能换吗？”
林忠一脸疑惑：“李师傅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随口问问。”
“能换是能换，但只能从候补名单里挑人，报名的时候都是一起报上去的。”
李睿心里暗叫不好。
正想拿话点他一下，让他有所忌惮，门口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六十多名队员，男女各半，迈着整齐的步伐跑了进来，迅速在他们面前站定，六排队伍排列得笔直。
他们看向李睿的眼神，个个亮得像星星，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仿佛李睿就是他们的神。
李睿的目光也扫过他们，尤其在女队员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不得不说，模样周正的还真不少。
他视线所及之处，几个女生的脸颊瞬间就红了，有的低下头，有的则大胆地迎了上来，眼睛亮晶晶的，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队伍里甚至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窃窃私语也飘了过来。
“李师傅好英猛哦，我好喜欢。”
“他看我了！他是不是在看我？”
“别做梦了，明明是在看我。”
“都别吵了，快看他的眼神，好厉害！”
这些年轻的崇拜者们，显然还没从选拔那天的震撼中完全回过神来。
“咳咳，全体都有……”林忠都觉得有些尴尬，赶紧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份安静。
“李师傅从今天起，就是咱们队的荣誉教头了！以后大家都要称呼他为李教官！鼓掌欢迎！”
话音刚落，训练室里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震得头顶的旧吊扇都仿佛抖了抖。
尤其是女生那边，掌声格外响亮。
几个性格外向的女生甚至兴奋地跺着脚，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欢喜。
“好了，停！”林忠压了压手，然后侧身让出位置，对李睿做了个请的手势。
“下面，请李教官给大家讲几句！”
李睿早料到有这么一环节，神色轻松地往前站了一步，目光扫过台下兴奋的面孔，缓缓开口：“各位队员，往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我也没带什么见面礼，不如这样，训练室的这些器材，我全给大家换一批新的，尽快安排。”
这话一出，队员们瞬间就炸了锅！
女生们更是激动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们看着李睿的眼神里，爱慕和崇拜又深了几分。
几个女生互相交换着眼神，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小声地议论起来。
“哇！李教官也太好了吧！”
“对对对，不光人帅，还体贴入微，爱了爱了。”
“天啊，我好想嫁给他！”
“哈哈，嫁给他，我不敢想，但我想睡他！”
“我想让他睡，要么一起？”
“咦，你好恶心。”
掌声比刚才又热烈了几分，甚至有人开始小声欢呼。
“李师傅，这……让你破费，这多不好意思啊。”林忠赶紧凑了过来，脸上满是感激。
“你看队员们多高兴，就这么定了，我来搞定。”
“那……那真是太感谢李师傅了！”
“不客气。”李睿淡淡一笑，话锋却微微一转，眼神锐利了几分，有意无意地说道，“只要别给秦莹穿小鞋就行。”
林忠闻言，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连忙摆手：“这怎么会！秦莹现在可是咱们队的宝贝，疼都来不及呢！李师傅你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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