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沈二狗吞了一口吐沫:“官爷,我……”
“闭嘴!”官爷怒斥:“江北不会是装伤。”
“更不会是鞑子密探的。”
“你真以为送丁队的人都是白痴不成?他们会对每一个伤兵的身份核对。”
“一定要确保身份,才会带回。”
“可是……”
沈二狗还想说,沈大山一个眼神瞪了回去,转身谄笑:“官爷就是心细,分析的当真不错。”
“可是这小子能将二狗打成这样,也真是不简单啊。”
“呵。”
官爷笑了笑没放在心上:“这家伙能在前锋营死人堆里面爬出来,必是有点本事。”
“也许是回光返照吧,要揍你这孙子倒是也简单。”
沈二狗感觉到自己被人轻视了,心中很是不爽,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低头:“官爷,那我……”
“好了。”
官爷也失去了耐心:“老村长,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劝告你,虽然宁红缨是贱籍,可你们别忘记了,她到底是帝都来的罪臣之女。”
“而且上面明确交代了,要重点关注。”
“这也就意味着她们的事情没完,很有可能是丢在这,为了引出后面的人。”
“你们若是不想死,最好离她们远一点。”
嘶!
沈大山闻言一颤:“多谢官爷提醒。”
“官爷。”
沈二狗却是咽不下这口气:“官爷,难道就这样算了么?”
“白痴。”
官爷看了一眼沈二狗,转身离开,若非是沈二狗的父亲在前线是个百夫长,他才懒得多搭理沈二狗。
沈二狗看着他的背影,气的跺脚。
啪!
沈大山一巴掌落在了沈二狗脸上:“蠢货,你没发现你刚刚已经让官爷不悦了?”
“我们一家能有今日地位,都是官爷帮衬。”
沈二狗委屈:“爷爷,可是我受了如此委屈,难道就这样算了?在这沈家村还没人敢打我。”
“哼。”
沈大山冷哼:“那宁家姐妹是罪臣之女,是上面重点盯对的人。”
“可是那江北不是啊。”
“在这沈家村,想弄死一个落魄军户,对我们来说,难道很困难么?”
沈二狗一下来了兴致:“爷爷,您快说说看,可是有什么办法了?”
大乾虽乱,可到底尚有官方存在,若是直接出手将江北打死,只怕是衙门也会惩罚一下沈家。
“蠢货。”
沈大山骂道:“现在村子里面匪患不少,加上我们村还有劳役。”
“要是在河道里面发生一点什么,那谁也怪不到我们。”
恩?
沈二狗闻言有些惊愕:“爷爷,您是说……”
“好了。”
沈大山轻哼:“这事情我会安排的,你就别多想了。”
沈二狗闻言也只能闭口不言,他知道沈大山决定的事情,怕是更改不了。
另一边。
江北愣是扛着疲惫的身躯,带着宁红缨冲了七次巫山。
翌日!
一大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烂的窗户,打在江北脸上,悠悠醒转,看着怀中尚在熟睡的两个可人,嘴角不由划过一抹邪笑。
这,才是爷们该有的生活。
醉卧美人膝!
醒掌天下权!
真爽!
江北轻动的时候,宁红缨鼻尖嘤咛一声,睁眼看见江北的时候,小脸微红,尤其是这个时候,对方大手还搂着自己的腰肢,好像有点不正经,她下意识想要起身。
“啊。”
宁红缨又是一声痛呼,破壳的后遗症,到现在都没消散。
“姐姐。”
宁月亦是醒转,见宁红缨疼的皱眉,心中紧张:“你毒还没排干净么?要不要让夫君再帮你治疗一下。”
“小妮子。”
宁红缨小脸都要滴血了,想到昨晚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尤其是江北勇猛,更让她吃惊:“这家伙不是伤兵么?”
“怎么会如此勇猛?”
“甚至……”
宁红缨余光一扫身后彻底垮塌的床板,更感害臊,昨晚她还想让江北休息休息,谁能想到江北越战越勇。
一次又一次,直接将床板都弄塌了。
太勇猛了。
“对了!”
宁红缨突然起身,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也顾不得其他,猛得坐直了身子,光溜溜的身子就这样出现在了江北面前,不等江北回神,后者连忙为江北探脉。
脉搏虚弱,并无性命之忧。
宁红缨心中暗道奇怪:“莫非真是军中误诊?”
“姐姐,您怎么了?”宁月有些不懂了,宁红缨道:“根据沈二狗说,他经军医诊治,当活不过三日,可他……”
“嘿嘿。”
江北坏笑一声,往前一凑,打断了宁红缨的话:“你可见过将死之人,有为夫这般勇猛?”
“啊?”
宁红缨这才发现自己光光的,惊呼一声,连忙扯过了衣服。
“你这么害羞干啥?”
江北翻了个白眼:“昨晚你可不是这么含蓄。”
“闭嘴。”
宁红缨轻喝,强忍着心中羞涩:“江北,你记住,你只是我买回来的种子而已。”
“你我就算圆房。”
“也只是为了助我恢复良籍而已。”
宁月想要插话缓解一下,江北耸肩:“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度过今日在说以后吧。”
宁月不懂:“夫君,家中的芋头,还够我们吃三天的。”
“不是芋头的事。”江北好生无语,剐了下宁月的鼻尖:“你这丫头,别成天想着芋头,那玩意吃多了,你这规模可没有了。”
“哎呀,夫君坏。”宁月的性格本就属于乖巧温顺,被江北一逗,宛若受惊的小白兔一般,连忙藏了起来。
宁红缨却是扯过一边的长裙披上:“你是担心沈二狗的报复?”
“他到底是村长的儿子。”江北道:“昨晚若非是力竭,加上那家伙跑的快,我定斩了他的脖子。”
嘶!
宁红缨闻言轻颤,心中好奇:“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心思刚落。
屋外就传来一阵叫嚣声:“江北!”
“滚出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