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实在是要命

陆明其实想把这胖子扣下来，看看能不能换点有用的东西。没想到，这家伙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一份“惊喜”。

放了他？怎么可能！而且这家伙脑子还挺灵光，这就更有意思了。

“大乾皇朝现在日子不好过。

胡人胃口大得很，下一个目标，搞不好就是你们女真了。”

陆明冷冷地抛出话题。

“这事儿应该不会吧？”战鼓摇头，“大康是比从前弱了不少，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顶多跟胡人拼个两败俱伤。”

他这话一出口，陆明心里就笑了。

好嘛，这不就露馅了？原来女真早就和胡人勾搭上了，打的就这主意——两边都不是省油的灯！

“想当年我大乾最风光的时候，也没把你们女真赶尽杀绝。知道为啥吗？”陆明盯着他问。

“千户长，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只听老辈儿人说，那会儿大乾强盛，我们女真内部也安稳团结，没动过别的心思。”战鼓谨慎地回答。

“不知道？那我告诉你。”陆明声音一沉，“大乾是天朝上邦，不好战，也不滥杀。你再想想，我们最强的时候都没灭你们，以后更不会。”

“但胡人？那可不一样！等你们没了利用价值，他们能把你们当粮食啃了！”陆明的话像冰碴子一样。

这就是事实，而且迟早会发生。

“千户长，听您这么一说，我真是……真是豁然开朗啊！”

战鼓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要不这样，您放我回去，我把这话带给咱们女真王，您看行不？”

“刚才让你滚你不滚，”陆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现在老子改主意了。要是这么轻轻松松放你走，你们还当我们大乾好欺负呢？”

叶赫那拉战鼓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不妙：“千户长，您这是啥意思？”

“意思很简单。”陆明说，“你们部落把十五万头牛羊送过来，然后你才能走人。”

一听这话，叶赫那拉战鼓吓得嘴都合不拢了。

十五万？这怎么可能！

现在整个女真部落这怎么可能！

现在整个女真部落凑一块儿，牲口也就十几万头。

这可是全族人的口粮啊！要是全给了大乾，这个冬天大家全都得饿死。

叶赫那拉战鼓哭丧着脸看向陆明：“千户长，能、能少点不？十五万头牛羊，对我们整个黑州女真来说，实在是要命啊！”

“少点？”陆明冷笑一声，“我本来打算把你们全宰了，东西照样归我。现在只问你要牛羊，放你一条生路，还不够仁慈？”

叶赫那拉战鼓脑门上的汗珠子一下就冒出来了。

“所以现在给你两条路，”陆明接着说，“第一，交出十五万头牛羊，你滚蛋。

这已经算对你客气了。”

“第二嘛，也行。

咱们第二嘛，也行。

咱们战场上见，我和我的精兵把你们杀光，女人、钱财、牲口，全归我。你自己选。”

陆明的声音冷得像冰。

叶赫那拉战鼓站在旁边，擦了把汗。

他明白，眼前这位千户长，绝对不是说着玩的。

这家伙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说到就能做到。

等他再壮大点，收拾完胡人，恐怕整个女真部落连想都不敢想反抗了。

看叶赫那拉战鼓那怂样，陆明觉得这票买卖能成。

当然，他也没放松警惕。这老家伙在女真里辈分高、有威望是不假，但说到底，远离权力中心，手里没硬实力。

不然，他也不会带着自己部落跑到黑州这地界来混。

在权力场里，没真本事，迟早出问题。

陆明压根迟早出问题。陆明压根没指望靠他。

现在敲打他，主要是为了拖时间。

至于能不能拖成，那就看运气了。

女真和匈奴再过几个月就要联手打过来，趁这机会赶紧扩军。

只要钱到位，都不是事儿。

温暖的帐篷里，陆明虽然有点累，但心里挺兴奋。这一仗打下来，捞了不少好处，更重要的是，真把威风打出来了。

几千号人，打出来了。

几千号人，现在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连那些最刺头的兵痞，也服服帖帖。

“千户长，那个叫战鼓的家伙，你真打算放他走？这不成放虎归山了？”马东尚问陆明。

“这事儿，你怎么看？”陆明想听听马东尚的想法。

这小子，打仗的本事是有的，就是太年轻。

很多事他看不透，抓不住关键。得好好教，以后才能派上大用场。培养好了，将来准能当一员大将。

“末将觉得，咱们杀了女真两个部落的人，已经够吓唬他们了。

要是连这家伙也宰了，恐怕不太好。”马东尚回答。

陆明点点头，让他接着说。

“所以千户长您不想杀这个叶赫那拉战鼓，我觉得挺对。就是那十五万头牛羊…是不是少了点？该多要点东西才对。”

“强东啊，你真当女真人牛羊堆成山了？逼急了，他们可是会拼命的。

记住了，在没把握一口气灭了他们之前，别把敌人逼到没路可走。”

“咱们得算清楚利害，给对方留点余地。这样后面的事才好办。”陆明开始点拨他。

马东尚想了想：“明白了，多谢千户长指点。”

两次仗打下来，甲子军最精锐的部队，死伤加一块儿，还不到一百人。

这在冷兵器时代，简直是个奇迹。

三天后，女真部落果然派使者来谈条件了。

不出所料，他们想用牛羊换回那个王族。

两边就在牛羊的数量上顶住了。

陆明这会儿态度特别硬：“我不仅要你们的牛羊，十天之内，你们所有女真人都得给我滚出黑州！不然，免谈！”

女真使者一听这话，顿时不敢吭声了。

他也没啥好说的，黑州本来就是大乾的地盘。人家让你滚，你还能赖着不走？

“我们家王叔，现在怎么样了？”使者沉着脸问。

陆明一挥手，士兵就把叶赫那拉战鼓带了上来。

这家伙气色看着还挺好。

这些天他吃到了陆明这边弄出来的新奇美味，胃口大开。

有时候他甚至琢磨，要是能一直这么吃，再弄几个漂亮女人陪着，这日子好像也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