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三梅眼里,陈年绝对是个神秘的男人,他身上有着文人墨客的高风亮节,而且他拒绝和马丰国之流同流合污,这让他有了一丝文人才该有的骨气。
在唐玉柔眼里,陈年是个办事能力强,各方面,特别是那方面很强的男人,她觉得陈年这把利剑,只有在自己的手中才能发挥出最佳的效果。
在曹猛眼里,陈年是个非常棘手的敌人,他巴不得把陈年碎尸万段,可每次想挥拳打响陈年,都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软绵触感。
在这些打手眼里,陈年就像是低调的扫地僧,乍一看,这人瘦弱到了羸弱的地步,可真动起手来,这一窝子人都不够陈年打的,仅仅是打了个照面,光头就被陈年砸晕在地。
解决掉屋子里的这几个打手。
陈年背起倒地的谭叔,踹开大门,飞也似地的往外跑,上车之后,陈年再给谭三梅拨去了电话。
这回电话接通了,可那边的人却不是谭三梅,而是一个粗狂的男性嗓音,陈年第一反应就是谭三梅被曹猛的人给绑了。
但转念一想,觉得这事有些过于离谱,怎么说谭三梅都是编辑社的第一笔杆子,曹猛除非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对这样的人下手。
陈年调整了一下情绪,冷冷的问对面是谁?
“我就是你一直想查的曹猛。”
“陈年,是不是有点太拿自己当个人了,你真以为自己是警察,整天查这个查那个,你算干什么的?”
“老子想捏死你,无非是多花点钱。”
“那你真牛逼,你也不是没想整死我,可这么多次,你咋就没成功呢,你手底下养的是人,还是饭桶。”
陈年一句话让曹猛瞬间破防,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起来。
最后一句曹猛说的是,谭三梅主动来找我提出合作,你就蹦跶几天吧,早晚有你蹦跶不动的时候。
“那就请你跟谭三梅说,他老叔就在我车里睡着,我马上就跟她老叔说,他的侄女和一个城市里的臭老师沆瀣一气。
狗屁的第一笔杆子,在我眼里看来,她什么都不是,曹猛你也别以为自己有俩臭钱,就能随便吸血,随便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横尸街头是早晚的事,就看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
陈年给电话摁了。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副驾驶,谭叔微微睁开眼睛,把刚刚的谈话,全都听了进去。
他调整一下坐姿,背紧紧靠在椅子上。
“你刚才说我侄女和老鼠在一起合作,什么意思?”
陈年欲言又止。
在老人一再追问下,陈年无奈说出了曹猛的电话内容,听见曹猛的名字,老人勃然大怒。
“这个畜生,祸害那么多老百姓,把缺德事都做全了,他怎么还能过得这么好,不是说有报应,我怎么就看不到这个报应呢!”
“你跟谭三梅说,她要是敢和这个畜生合作,我就没有她这个侄女,也不用你说了,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很快,陈年就见到了谭三梅。
谭三梅没想到,陈年真的接到了叔叔,还把他从那样的情况给救了出来。
谭叔走到侄女身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她说:“你……你真和曹猛那家伙合作了?”
谭三梅不说话,她咬着嘴唇低着头,脑袋顶的卷毛被风吹得鼓动起来,羞红的脸蛋就像落日的余晖。
陈年越看谭三梅越觉得这个女人有韵味,这种味道是其他女人都没有的。
谭三梅委屈的都快哭了出来:“叔,我不知道陈年能给你救出来,我才同意和曹猛合作的。”
“曹猛找了我们的领导向我施压,我没有办法。”
陈年没想到曹猛竟然还能找到谭三梅的领导,这家伙的能量未免有些太大了。
“谭三梅,你别忘了我们记者入职前宣誓词是什么,我们要不畏强权,揭露真相,如果这个世界上连记者,笔者说得都是假话,那还有什么真相可言?”
谭三梅还想说什么,陈年及时打断了她:“你和我说说,你跟那曹猛达成了什么合作?”
“我们领导打算拍个纪录片,在这个纪录片你被塑造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流氓领导形象……”
谭三梅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戛然而止。
谭叔气得想打谭三梅,但想了想还是没舍得,最后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
“我这一世英名都被你毁了,你知道那纪录片要是拍出来,陈年小同志一辈子可就毁了。”
“老叔,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别看我是什么第一笔杆子,可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被推着往前走得人。”
“记者能写真相,可那些写真相的记者,一个在医院躺着,另一个今年估计三岁了,这样下去谁还敢写真相。”
陈年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他问谭三梅:“你是说,曹猛他们甚至杀了写真相的记者?”
谭三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及时闭嘴。
其实这点陈年是能预料到的,曹猛这伙人有多凶悍,他心里有数。
陈年拉着谭三梅的手,把她拽到一侧:“我问你,能不能把曹猛杀人的证据给我。”
这话像是一个炸弹,吓得谭三梅的身体都发软了,她吞了一口唾沫,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你……你疯了!”
“我没疯,我问你,能不能?”
谭三梅把陈年的手甩开:“你想害死我吗?”
“我不是在害你,我这是在救你。”
“如果你能拿到曹猛犯罪杀人的证据,那他才会真的覆灭,没有曹猛,李为民和马丰国这边也就好办了。”
“先别想这么多了,看看怎么应付我领导的纪录片,你要是能挺过这一次,我再把曹猛杀人证据给你也不迟。”
谭三梅觉得陈年挺不过这一次。
虽然陈年并不知道一个纪录片为什么有那么大威力,可从谭家叔侄俩人的反应来看,这个纪录片一定很棘手。
陈年想了想,问了谭三梅领导的家庭住址,因为,刚刚和谭三梅的对话,让他想到一个绝佳的反击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