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尺度之大，更是让见多识广的老谭都感觉到了咂舌，他有一种预感，此刻开始陈年要进行猛烈的反击，以此来打垮自己。
或许说，这根本就是陈年的将计就计。
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问陈年:“你给我看这些照片是做什么？”
“你不是调查科吗？谢风也是苍龙集团的高层，出了这种婚内出轨的丑闻，是不是要查？
你老谭总不能盯着我一个人查吧，现在我把证据给你提供出来了，你开始装死了，这不对吧？”
“我警告你说话的语气，别在这里跟我胡说八道，什么叫装死，我接到举报才来查你的，别把这说成报复一样。”
“我老谭这辈子为了公司，为了员工，行得正坐得端，你没资格指责我。”
陈年当即露出了嗤之以鼻的笑:“你还为了公司，为了员工，你为个屁。”
“你多次出入曹猛的夜总会，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你去夜总会也是为了公司，也是基层员工，你他妈的假不假，你真以为整天追着我屁股后面咬，我就不查你了。”
“我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你老谭和曹猛关系来往密切，你都快变成曹猛干儿子了，这些事你敢否认吗？”
老谭的脸快被气歪了，他瞪大眼珠子，气喘吁吁的胸膛，就像快崩断的橡皮筋，他捂着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一命呜呼。
“你这是血口喷人。”老谭情急之下，从嘴里挤出一句。
“是不是血口喷人，到了调查科自然知道，马组长早在那里等你了，第二调查科，在此刻不就发挥出作用了。”
第二调查科是专门看管调查科的部门，类似于督察，老谭没想到，为了陈年这么个小主任，石副总竟然搬出了第二调查科。
此时，前方的堵车终于疏通开了。
大巴车缓缓前进，呼啸的风顺着车窗吹来，吹乱了老谭的头发。
老谭的脸上带着一丝愿赌服输，他问陈年:“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落入了你的圈套，从上车开始你就在算计我。”
“哪有什么算计，你要是不搞我，也不可能有现在的第二调查科，老谭你输就输在太过着急。”
“这漏洞百出的照片，你也拿得出来，可真有你的，到时候我希望你好好交代自己的问题。”
“你和曹猛之间的问题。”
攻防在此刻发生了巨大转换。
大巴车很快便开到了调查科，此时的老谭心理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是想借此机会搞垮陈年。
可中了陈年的计，他变成被搞垮的人，下大巴车的一刹那，他更是因为脚软，险些跪倒在地。
又是一阵风吹来，老谭忽然觉得浑身都在发抖。
看见马寡妇的时候，老谭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陈年快步走到马寡妇身边:“他的审问我也想参与。”
“可以，走吧，一起进屋。”
就这样，原本还是审问者的老谭，变成了被审问者。
陈年坐在他对面，目光犀利的看向老谭，眼神之中更是流露出阵阵恨意。
“老谭，这些照片你怎么解释，你和曹经理的流氓弟弟，走得很近，打成一片，玩得也很火热。
老谭，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曹经理做的那些事，你都有参与，是这样吗？”
老谭摇摇头:“陈年，我只能说是我交友不慎，我从来没有和曹经理在一起同流合污，那些钱我一分都没有拿。”
“至于夜总会的照片，这个好像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说，我们集团的领导，不能去夜总会玩吧？”
陈年笑了一下，似乎预测到了，老谭会这样胡搅蛮缠，他摆摆手:“那咱不用聊了，就把老谭处理了，他涉嫌作伪证，陷害领导，涉嫌做假账，让财务部的账目空白，无处可查。”
“那直接把老谭移交司法机关处理，我们不用再问了。”
马寡妇看出来陈年是在吓唬老谭，也跟着虚张声势起来。
老谭这人心理素质虽然好，却架不住陈年这样吓唬。
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刚好被陈年捕捉到，陈年决定再加点砝码。
“老谭你可想清楚，我手底下质检员家人被打断了肋骨，这是重伤害，如果你连这事也要抗，到时候可就不是蹲几年这么简单。”
老谭终于忍不住了:“凭什么把这事扣老子头上。”
“你不说，那我就默认这些事都是你做得，那自然要你来抗。”
“行了，别废话了，把人带走吧。”
老谭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年说:“实话告诉你们，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你们几个小领导就能办的。”
“到时候大山砸下来，别给你们都砸死了，我劝你一句，别查了，事情到此为止吧。”
老谭的话到不像是威胁，更像是一种劝告。
陈年和马寡妇对视一眼，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那你这意思，就是想认了这些事。”
“这样吧陈年，我跟你透露个消息，然后你放了我，就当今天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如何？”
陈年有些玩味的看向老谭，想看穿老谭到底在想什么。
“我给你交代一下集团总部的隐秘信息，以此作为交换，你如果得到这个信息，自然能扳倒曹猛。”
陈年挑了挑眉毛:“你就不怕，我言而无信，说完了继续搞你。”
“不可能，等你听完我说的，自然不会再来找我麻烦，因为不过是个工具，你要找的是使用工具的人。”
老谭挺直了身子，他斜着看了马寡妇一眼。
“但是这些话，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说，让他们出去吧。”
“老谭这不是你家，也不是谁的后院子，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等着被移送，别搞得自己掌握全局了似的。”
“没人在乎你那点破秘密。”
“但我怕，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了，你我都会倒霉，甚至是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里，马寡妇立刻拎着包走出了这个小屋，屋子里只剩下陈年和老谭。
老谭勾勾手指，示意陈年把耳朵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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