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往下灌,可那点凉意刚到胃里就散了,半点没压住身上的燥热。
热度像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顺着血管往四肢蔓延,后背很快洇出深色汗渍,湿衣贴在皮肤上,一动就是黏腻的拉扯感,连指尖都在发烫。
心底有股特殊的渴望在疯长,像藤蔓缠着心脏,越收越紧,让我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妈的……是被下药了?”
我意识到了不对劲,使劲晃了晃发沉的脑袋,可太阳穴突突地跳,眼皮重得像挂了铅,视线也开始模糊。
“好难受……”
我靠在墙上滑下去,脸颊烫得能烧起来,呼吸越来越粗重,像被丢在烈日下的鱼,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热的痛苦,意识越来越模糊。
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牛小花鬼鬼祟祟溜进来,看到我缩在地上、满脸通红的模样时,眼里瞬间蹦出亮闪闪的光,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没等我开口,转身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
片刻之后,牛小花又回来了,怀里紧紧抱着小红。
小红的脸蛋红扑扑的,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没穿鞋,白白的小脚丫一晃一晃的,煞是可爱。
牛小花把小红放在床上,动作快得不带半点犹豫,既没看我,也没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关门时“砰”的一声响,震得墙面都跟着晃了晃。
我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小红,身体更热了,一股邪念快速窜起,我的眼睛慢慢变红,死死的盯着小红,呼吸越来越粗重……
此时,我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想法:牛小花没撒谎,小红确实很有料,身材很棒!
尤其是小红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独有的香味,让我十分的陶醉。
我努力保持最后的一丝理智,不让自己做出错误的事情来。
但我真的好痛苦,好难受啊……
难受的都要炸裂了……
……
屋外的月光把牛小花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整个人贴在门板上,耳朵几乎要嵌进木头缝里,薄薄的嘴角挂着藏不住的得意,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弄啊,使劲弄,可别停……”
那眼神亮得吓人,仿佛已经看到了女儿“衣食无忧”的未来。
“小花,你……你这么做,真的对吗?小红她……她愿意吗?”憨厚丈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搓着粗糙的手,眉头皱得紧紧的,黝黑的脸上满是迟疑,连说话都带着几分怯懦。
牛小花猛地回头,眼睛一瞪,声音瞬间拔高:“我怎么不对了?我这是为了她好!让她后半辈子不用像我一样吃苦,有享不尽的福,她有什么不愿意的?”
“可……可这毕竟是小红的一辈子啊……”丈夫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牛小花狠狠打断。
“别说了!”
牛小花不耐烦地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厌烦的骂道:“赶紧回屋去,别在这烦我!”
她看着丈夫那副窝囊的样子,心里就堵得慌。
长得人高马大,脑子却跟浆糊似的,只会种地干粗活,出去打工还总被人骗,连工资都挣不回来,窝囊到家了。
她越想越气,暗自咬牙: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了这么个窝囊废!
丈夫指望不上,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压在女儿身上了。
她重新贴回门板,耳朵再次凑近,连呼吸都放轻了些,满心盼着屋里能传来她想听到的动静。
……
屋内。
就在我即将失去最后一丝理智的时候,脑海深处的九层宝塔突然散发出一道金光,在我身体里快速游走了一圈,然后我就清醒过来,身体也恢复了正常,不热,也不难受了。
“吁……”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心里有些后怕,幸亏九层宝塔让我清醒过来,要不然就要铸成大错了。
我拽过被子盖住小红曼妙的身体。
但小红却不老实,不停的踹被,白皙的身体一次次的出现在我眼前,把我刺激的不轻。
但我此刻已经恢复了理智,肯定不能再去伤害小红了。
我想控制九层宝塔让小红清醒过来,但九层宝塔根本不听我的,我无奈之下,只能把小红扔在床上不管,转身出去。
我猛地拉开门,门外正贴着门板偷听的牛小花猝不及防摔了个趔趄。
看着她那张藏着算计的脸,我胸腔里像炸开了火药桶,滔天怒火直窜头顶。
我一把揪过她的衣领,铁钳似的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里裹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你混蛋!敢算计我就算了,连自己亲生女儿都算计!你他妈还是人吗!”
牛小花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满是震惊和慌乱,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他实在想不通,本该被药性困住的我怎么会突然清醒。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猪肝色,双手拼命拍打着我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艰难的说:“咳咳……大兄弟……松……松开……我喘不上气了……咳咳咳……”
我不但没松开,还加大力气了,我是真想掐死牛小花。
牛小花的挣扎越来越弱,眼球开始往上翻,舌尖不受控制地吐了出来,脸白得像张纸,眼看就要断气。
我狠狠一把推开牛小花,她踉跄着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指着她的鼻子,声音里满是冰冷的怒意:“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歹毒的女人!连亲生女儿都能算计,你根本不配当妈!”
牛小花捂着脖子蹲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好半天才顺过气来。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委屈的解释:“我也不想的……可我实在没办法啊……我做这些,全是为了小红好啊……”
“为了她好?”
我气极反笑,胸腔里的怒火又窜高了几分,“你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还敢说为了她好?你这是在毁了她!”
牛小花苦笑道:“我穷怕了!我不想小红以后也跟我一样,一辈子困在穷山沟里,连件新衣服都买不起!可我没本事,她爸更是个窝囊废,除了种地什么都不会……我只能这么做啊!只要小红跟你有了关系,你就得负责,就得管她一辈子!我之前就试探过你,想把小红送给你,但你拒绝了,所以我只能用点手段……”
“你问过小红的想法吗?”我打断她的话,声音因为愤怒而发颤,“她清醒后知道你做的这些事,你让她怎么面对你??”
“她会理解的!”牛小花猛地抬头,眼神里竟带着一丝固执,“我养的女儿我最清楚,她早就对你有好感了,跟你在一起,她不会难过的!”
说到这里,牛小花又补充了一句:“小红跟了你,就不用再辛苦学习了,也不用放学赶紧跑回家做饭洗衣服了,不用挤在窄窄的床上睡觉了,不用担心下雨天房子会漏雨了,也没人敢欺负她了,她以后可以住大房子,穿新衣服,吃好吃的……我也能跟着沾光,多好的事啊……”
“你简直不可救药!”
我看着她毫无愧疚的样子,只觉得一阵恶心,强压下怒火追问,“你到底用了什么东西,让我失去理智?”
牛小花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声音低了下去:“是发情草……我在你房间里点燃的,那东西闻了之后,人就会慢慢失控,别说是人了,就是牛闻了,都会迷失本性,没有三四个小时根本醒不过来……你到底是怎么清醒的啊?”
她的眼神里满是疑惑,显然对这个结果完全没料到。
我脸上露出恍然之色。
难怪!我有黄金圣手傍身,若牛小花是往水里、食物里下药,我定能第一时间察觉,可她偏偏用了“发情草”这种玩意儿,靠空气悄无声息地算计人,我才栽了这跟头。
这事也给我敲了警钟:以后凡事都得更谨慎,只要闻到特殊气味,别管是什么,先撤了再说。
我瞪着眼睛,怒声追问:“这发情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牛小花缩了缩脖子,小声解释:“就是山里长的野草,晒干了点燃,散出来的味儿能发情,闻得越久,人就越不受控。”说到这儿,她像是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一般来说,这草都是用来给牲口配对的……”
“操!”我瞬间炸了,攥着拳头的手青筋都冒了出来,“合着你把我当牲口耍呢?!”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意思!”牛小花慌忙摆手,“我就是想给小红找个好归宿,没别的心思……”
“好归宿?”我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你了解我吗?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就敢断定我能让小红过好日子?万一我是个骗子,装有钱人呢?你这算盘不就全落空了?到时候你女儿岂不是白受委屈?”
“不会的!”
牛小花却突然硬气起来,眼神格外笃定,“我看人的眼光准得很!打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随随便便就给我好几万,你能是缺钱的人吗?总而言之一句话:小红跟着你,绝对不会错!”
“……”我被她这毫无逻辑的笃定堵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小红难受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