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京山冷哼一声,甩手一耳光,抽在萧老四脸上,可算是把他给抽得清醒了一些。
萧老四想起了自己的妻儿亲人,想起了家中的其他后辈,脸色都不由白了几分,终究是不敢再叫嚣。
“三百万,我自会说到做到,前提是,你们别再越界了。”
陈洛依旧淡定,答应了下来。
“走吧,我们就在萧家等着,半日的时间,别让我等急了。”
话落,陈洛带着杨免二人,主动迈步,朝着府中走去。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敢阻拦,那些个萧家下人,吓得都赶紧退到一边去,主动让开一条道来。
不说陈洛,就连杨免他们,此刻都不由挺直腰杆,抬头挺胸。
这就是跟对人的好处啊,换做以前,他们哪能有这种待遇?
全程,萧老四和萧京山都只能在旁边看着,哪怕心中再有不甘,都不敢上前阻拦。
“带四爷去养伤。”
萧京山脸色难看,阴沉得都快溢出来了一般。
临走前,萧老四还不忘问了一嘴:“三哥,这三百多万,我们上哪儿找去啊!”
“此事我自有办法,你好好养伤去吧。”
萧京山冷着脸,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萧老四的伤虽不致命,但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手臂不能要不说,或许还会留下祸根。
送走萧老四,萧京山也不敢再浪费时间了,如今萧家只有半日可活,必须得抓紧机会才行!
而此时此刻,另外一边……
“你说什么?陈洛瞬间秒杀了十几个萧家高手,连萧老二都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赵家家主赵铁鼎,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实在想不明白,陈洛的实力何时变得如此恐怖了?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赵家对上陈洛恐怕结果也差不了太多!
越想,赵铁鼎越觉得后怕!
遥想当初,这小子还是自己随手就能拍死的废物,结果现在连自己都得退避三舍了?
可前前后后,这才多少时间啊!
“这一幕许多人都看到了,属下可不敢作假,陈洛的实力如何尚未可知,目前来看,只怕深不可测。”
回来通报消息的赵家探子如实道,稍微停顿了片刻,还是忍不住提醒:
“家主,此事只怕我们得早做准备才行,毕竟矿脉一事,我族也有牵扯……”
此话一出,赵铁鼎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当即冷哼:“慌什么?我们能与那废物萧家一样?别忘了,我们的背后还有赤风宗!”
“只要我儿一天是赤风宗子弟,陈洛就一天不敢动赵家!把心给我放肚子里!”
听到这话,探子也不敢再多嘴,自己顶多不过是个跑腿的,哪能决定家族未来?
不过,当时陈洛那出手果决,恐怖如斯,他还是怀疑对方会不会真的动手。
如果真到了那时,再怕恐怕都晚了。
而就在这时,门外的仆人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家主,门外萧家老三,萧京山求见。”
闻言,赵铁鼎的脸色更加难看,这种时候萧家早已是残废,他还何须像当初那般给面子?
“告诉他,我在闭关修行,恕不见客!”
“明白。”
仆人点了点头,老老实实退去,他看得出来赵铁鼎正气头上,现在哪敢多嘴?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举足之力居然都伤不到陈洛,萧家还有何用?”
赵铁鼎不由撇了撇嘴,眼神里满是鄙夷。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矿脉独吞,拉上这些废物有什么用?”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赵铁鼎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萧家不敌陈洛,哪怕赵家情况能好一些,也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要不是有赤风宗这个靠山,赵铁鼎早就已经跑路了。
此时,门外。
得知见不到赵铁鼎的萧京山,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气得差点七窍生烟。
“赵铁鼎!你这狗娘养的!当初说得好听,现在出事了,躲得比谁都快!”
“好!你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我现在就把事情都坦白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萧家完了!你们赵家也别想好过!”
负责通报的仆人此刻,也只能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
萧京山骂得再难听都没用,他不过是个下人而已,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一连骂了好几分钟,萧京山始终得不到回应,没法,只能选择转身离开。
他时间不多,必须得赶紧筹集灵石才行。
不然,到时萧家上下可就真完了。
回想当初,萧京山真后悔,为什么要打那些矿脉的主意!
惹谁不好,偏偏去惹陈洛这丧心病狂的家伙!
如今,不仅二哥没了,连家族底蕴都没了,日后的萧家,甚至不知还能否在这座城中苟活!
……
时间,眨眼便过去了,眼看约定之期快到,萧京山的身影却仍未出现。
此刻,萧家上下,一个个面无血色,更有甚者吓得双腿发软,险些站立不稳。
这生死攸关的时候,萧京山却始终没有消息,那已经是他们最后活下去的希望了。
萧家所有人,都已经聚集在院落中,不管男女老少,甚至包括佣人在内,一共一百余人。
“家主,那家伙不会害怕,自己跑路了吧?”
徐彪有些怀疑道,他那大块头即便是站在原地,都是一种威慑力。
陈洛稳坐高位,面无表情,似乎压根没把此事太过放于心上。
“放心,任他东西南北飞,也绝对逃不出我的掌心。”
说罢,缓缓闭目养神。
陈洛看似什么都没做,其实自己的灵识,早就已经扩散开来。
以他现在的精神力,包括整个元陆城在内,没有任何问题,自然也包括萧京山的行踪。
这家伙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出现。
人群中,萧家一名年轻后生站了出来,身体有些打颤,战战兢兢地朝着陈洛行礼。
“陈老爷,三百万之数,实在有些太大了,父亲一时半会儿筹集不齐,其实也情有可原,不知能否宽限时日,又或者换其他作为赔偿?”
此人,便是萧京山的儿子,萧珲。
在众多萧家的年轻一辈中,萧珲最为突出,已经隐隐有作为下任家主的趋势。
“嗯?说来听听?”
陈洛未曾睁眼,只是有些好奇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