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牛的破绽

顾长风看着大牛的样子，不禁长叹一声。

“今日与大牛兄坦诚相见，还希望大牛兄回去后在大当家面前替我解释解释。”

“我是真心想要帮助她，也是真的对什么权利皇位没兴趣。”

“相比于星辰大海，这些东西，不值一提。”

大牛一时间更加震惊，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他和李白衣还是小看了顾长风。

“军师，你是何时发现我的？”

顾长风想到此事，心中不由得暗骂。

若不是大牛能听懂他刚才的言语，他还真的没发现这个粗鄙大汉的破绽。

哪怕大牛极力隐藏，装作一懂不懂，可眼神的波动还是出卖了他。

一个大字不识的粗鄙之人，怎能听懂他的那些豪言壮语。

“大牛兄，现在说这个还重要吗？”

顾长风自然不会告诉大牛，他是刚刚发现。

此等人前显圣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牛苦笑，随即抱拳。

“军师心智如妖，牛万里，佩服。”

顾长风摆了摆手。

“大牛兄，我与你坦诚相见，就是为了打消你的戒心。”

“我们此去庆阳城可是要做一番大事的。”

牛万里不由得尴尬一笑，这顾长风明显就是怕他坏事才会这样说。

“军师，我定然不会拖后腿的。”

顾长风正想说什么，身后不远处便传来马蹄声。

“那十五头猪，终于出手了。”

顾长风心中喃喃，随后看向牛万里。

牛万里脸色一沉，竟是直接掏出长刀，骑马对冲过去。

对面的人明显认识牛万里，刚想开口说什么。

一道头颅已经冲天而起。

鲜血如柱！

“大牛，你疯了！”

牛万里并未理会他们，而是挥舞着手中长刀，不断收割着人头。

一时间，山匪吓破了胆，当即掉头想要逃离，却不想顾长风已经来到他们身后。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这一队山匪全部死亡，彻彻底底的屠杀。

顾长风对于牛万里出手丝毫没有意外，本来李白衣就想铲除这些人，无非是提前了一些。

只是顾长风并不知道，李白衣给牛万里的任务，是在顾长风事成之后，让他永远回不来。

至于牛万里会如何选择，谁也不知道。

但是此刻的牛万里已经彻底认可顾长风。

也可以说，顾长风的那句星辰大海，征服了他的心。

“多谢大牛兄，若不是你，我今天可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牛万里憨厚一笑，擦了擦手中的长刀。

“军师客气了，我本就是为了保护军师而来。”

“就算没有我，军师也能全身而退。”

这话倒不是拍马屁，而是因为顾长风从头到尾都非常平静，甚至对于这些人的到来没有丝毫意外。

至于牛万里为何直接出手，自然是为了拉近顾长风和大当家的关系。

就当二人处理好尸体之后，又有一队人马从远处赶来。

听着杂乱的马蹄声，来人不在少数。

“还有？”

顾长风有些意外，随后直接躺在尸体堆里，胡乱在脸上抹上鲜血。

大牛见状，也赶忙躺下，学着顾长风的样子伪装自己。

“嗯？”

“怎么这么多尸体？”

莫不凡的声音响起，顾长风心中冷笑起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自己送命来。

若非白衣教内不好出手，顾长风早就想杀了莫不凡。

莫不凡三番五次找自己麻烦，这种人根本留不得。

顾长风若知道先前莫不凡已经袭杀他一次，恐怕早就提刀砍了过去。

“大人，这些都是白衣教的人，大牛也在那边，好像已经死了。”

莫不凡心惊，大牛的实力他可是知道，一般人不可能杀死他的。

但是想到顾长风曾经一拳打死秃鹰，隐隐有些不安。

“有没有发现顾长风？”

手下的人纷纷摇头。

“那十四个废物，果然不中用。”

“走，顾长风杀了这么多人，定然已经负伤，我们赶紧追上去，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顾长风听着远去的马蹄声，不屑一笑。

这些人太不专业了，尤其是莫不凡的那些手下，只是随便翻了一下尸体。

根本就没有将血迹擦掉，去确认每一个死者的身份。

顾长风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大牛也正好出来，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莫不凡的身份好像不太一般啊。”

“我在长柳县时，可没听过莫不凡的名字，可他却是长柳县人。”

“而且，莫不凡为何可以下山，那些山匪，又为何称呼他为大人。”

大牛自知瞒不住顾长风，可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二人骑上马，直接改变路线，进了小道。

莫不凡往前赶了许久，都未发现顾长风踪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回过头来，顾长风早就溜之大吉。

一时间，天空中响彻起莫不凡不甘的咆哮声。

“大牛，事已至此，你就给我交个底。”

“那莫不凡应该不是面首吧？”

“恐怕是李白衣父亲的旧部之子吧？”

牛万里内心震惊无比。

他不知道顾长风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些事情的。

若不是李白衣告诉他，他根本就没发现莫不凡的身份。

顾长风这才来了几天，就直接点破，实属妖孽。

想到这里，牛万里不禁苦笑。

大当家终究是做了错误的决定，可这个错误，还来得及挽回。

“姑爷，小姐也是身不由己，还请姑爷不要怪罪小姐。”

顾长风一脸诧异，这称呼转变得有些快啊。

“怎么个事？怎么叫上姑爷了？我可是大当家的面首，不是什么姑爷。”

牛万里闻言一本正经地摇头。

“姑爷先别否认，小姐说过，面首大会后最终留下的人，就是我们姑爷。”

“以姑爷的才智，那十五头猪定然没有任何胜算。”

“至于莫不凡一事，姑爷可不要误会小姐。”

“莫家也是将军的亲信之一，一直在暗中帮助小姐起事。”

“而莫不凡喜欢小姐已久，多次求亲都被小姐拒绝。”

“小姐需要莫家的支持，又不能做得太过，只能与莫不凡打赌，所以才有了面首大会。”

顾长风恍然大悟，很多此前没想明白的事情，此时也都理清。

怪不得莫不凡当初来找他时那么信誓旦旦，也不将那十四人放在眼里。

难怪李白衣会将战阵一事交给莫不凡。

顾长风吐出胸中浊气，随后看向牛万里。

“大牛，现在该说说你了。”

牛万里神色变换，随后好似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