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炮声轰隆，王芷若差点被林凌折腾得散了身架。
她也是彻底的被征服了。
从内心到肉身，都是林凌的形状了。
两人吃过早饭，开车回到南州。
先得去给王大龙还车。
林凌将车停稳，和王芷若一起下了车。
王大龙显然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已经带着几个核心手下，亲自在电梯口等候了。
“林兄弟！你可算回来了！”
王大龙大笑着迎了上来，给了他一个结結实实的熊抱。
周围的手下都暗暗心惊。
他们跟了龙哥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年轻人如此看重。
“怎么样兄弟，这趟回家，事情都处理好了吧？”王大龙松开手问道。
“都解决了，多谢龙哥关心。”林凌笑着点头。
“这车，开着还顺手吧？”
“还行，挺不错的。”
林凌实话实说，这车的性能和舒适度确实无可挑剔。
他将车钥匙递了过去：“龙哥，多谢你的车，现在物归原主。”
王大龙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林兄弟，你这是干什么？打我的脸是不是？”
他佯装生气地说道：“我王大龙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这车，从我交给你钥匙的那一刻起，就是你的了！”
“这怎么行。”
林凌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这辆顶配的SUV，落地价可不低。
他不想平白无故受这么大的人情。
“什么叫无功不受禄！”
王大龙的嗓门提高了几分：“兄弟，你摸着良心说，要不是你，我王大龙现在是什么下场？”
“我他妈早就被那个贱人联手坑死了！说不定现在连骨灰都让人给扬了！你救了我王大龙一条命，还帮我揪出了内鬼，稳住了盘子，这恩情，别说是一辆车，就是让我把这会所分你一半，那都是应该的！”
见林凌似乎还要拒绝，王大龙干脆耍起了无赖。
他直接把钥匙又塞回了林凌的手里：“行了行了，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那就算我借你的！车，还是我的名，你只管开！
以后这车的保养、维修、保险、加油……所有的费用，都算我的！你就把它当成个代步工具，什么时候开腻了，再还给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凌再推辞下去，就显得矫情了。
他收起了钥匙：“就多谢龙哥了。”
“这就对了嘛！”
王大龙这才转怒为：“走走走！今天说什么也别走了，陪哥哥我好好喝几杯！我让厨房准备了最好的酒菜，给你接风洗尘！”
王芷若则像个安静的小跟班，默默地跟在林凌身后。
以前的她生活在一个虚假的象牙塔里。
每天过着两点一线的乖乖女生活。
现在她跟着林凌，接触到的却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让她感到既陌生，又着迷。
会所顶楼最豪华的包厢里，山珍海味流水般地端了上来。
酒过三巡，王大龙放下酒杯，叹了口气。
“唉，兄弟啊，不瞒你说，现在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以前咱们这行，靠的就是胆子大，拳头硬。可现在时代变了，上面查得越来越严，动不动就来个突击检查，搞得人心惶惶。”
“我手底下还养着几百号兄弟要吃饭，总这么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个事儿啊。”
林凌静静地听着。
他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龙哥，你这些产业不是危险，是随时都可能引爆的炸弹。”
“你手里的这些娱乐场所，本质上都是现金流生意，很容易就跟黄、赌、毒扯上关系。就算你自己能管住，也难保手底下的人不为了钱铤而走险。”
“这种生意，树大招风。你做得越大，眼红的人就越多。同行会给你使绊子，官面上的人会把你当成肥羊。今天这个部门来检查，明天那个部门来罚款，你赚的钱，大半都得用来打点关系。”
“最关键的是，这种产业没有根基，就像是沙滩上盖起来的楼阁。哪天上面真要下定决心整治了，都不用找什么证据，直接一个涉嫌非法经营的帽子扣下来，说办你，就办你。”
林凌的这番话狠狠地砸在王大龙的心坎上。
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意去深思。
林凌的话砸碎了他的侥幸，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对着林凌深深地鞠了一躬。
“兄弟！你说的对！哥哥我就是个睁眼瞎！还请兄弟你给我指点一条明路！”
林凌示意他坐下。
“转型，是唯一的出路。但怎么转，是个技术活。直接去做那些正当生意，比如开工厂、搞房地产，你手底下那些兄弟用不上，而且你也没那个经验，很容易被人坑得血本无归。”
他凭借着前世的记忆，给王大龙指出了一个方向。
“龙哥，你有没有听说过不良资产处置？”
“不良资产处置？”王大龙一脸茫然。
林凌耐心地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银行或者一些金融机构，手里有很多收不回来的烂账、坏账。比如有人贷款买了房、买了车，后来还不上钱跑路了，那这个房子和车，就成了银行的不良资产。”
“银行自己没有那么多人手和精力去一家一家地追债、清收这些抵押物。所以，他们会把这些不良资产，以一个很低的价格，打包卖给专门的公司。比如，一笔一百万的烂账，银行可能十万块就卖给你了。”
“而你的任务，就是用你的方法，把这笔账给追回来。”
王大龙的眼睛亮了。
他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点。
“用我的方法？”
“对。银行是正规机构，他们追债，只能打电话、发律师函，手段有限。但你不一样。”
“你手底下有几百号兄弟，他们别的可能不会，但找人、‘讲道理’，肯定是专业的。
你们可以找到那个欠债跑路的人，或者找到那辆被他藏起来的车，用你们的方式，让他把钱还上，或者把车交出来。”
“这个过程，只要你们不打人，不搞非法拘禁，只是天天跟着他，去他公司坐坐，去他家看看，在法律上，你们就占着理。因为你们是合法的债权人。”
王大龙越听越兴奋。
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生意啊。
手下的兄弟们都有事干了，而且干的还是他们的老本行。
林凌继续说道：“这个产业，有几个天大的好处。”
“它处在一个灰色地带，但本质上是合法的。你们是帮银行办事，有正规的合同和手续，谁也说不出什么。”
“利润极高。十万块收来的债权，你们只要能追回来二十万，就净赚十万。而且这种烂账，银行手里多得是，你们根本不愁没生意做。”
“最重要的一点。通过这个业务，你们可以和银行、法院、资产评估公司这些正规机构建立起深厚的联系。等你们做大了，就可以成立自己的资产管理公司，到时候，你们就洗白了，成了真正的企业家！”
“啪！”
王大龙激动人都站了起来。
卧槽。
还能这么玩？
这简直就是天才般的构想。
他当场就给林凌跪下了：“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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