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们这么胡搅蛮缠的！”
“简直是胡闹！一点逻辑都没有！完全不讲道理！”
“如果检疫工作都按你说的做，整个清华园的人都得饿死！”
“乱弹琴！”
副主任刘冬青被姚主任的‘外行’气得七窍生烟，要不是他专业练检疫玩实验的，这会儿手臂手指都得被气到哆嗦。
因为几颗土豆的‘抽检’，姚主任上纲上线，非咬着后厨只做检疫结果为正常的蔬菜和粮食，除非刘副主任对每一袋米粮蔬菜都亲笔签字。
刘副主任敢吗？
他不敢。
万一抽检运气差，一麻袋土豆里恰好就有几颗是被注射毒素的呢？
要是签了字，他岂不是连推卸责任的借口都没有了？
是的，没看错。
刘冬青心里早有防备，借口就是后厨炒菜和送餐打饭路上被人下毒。
但好好的借口却被姚主任给堵死了。
因为厨房从掌勺到杂工，都经过严格的搜身才允许开工，进去就不允许出来，出来了再想进去，就等下一回重新搜身检查。
连泔水都有专人负责往外搬运。
现在又掐准了检疫点的脉门。
从食材米粮的检验口严防死守。
两方各有考究，互不相让，被迫陷入了争执。
“检验是你们的职责，工作细致是你们的责任，我们只负责烹饪口味，没有鉴毒的能耐，不管你们是抽检还是仔细检查，只要你们说没问题，给结果签字担保后，我们才用。”
双方争执不休。
但检疫工作雷打不动在运行。
田家爱只能提醒刘副主任，先把食堂姚主任‘请’到院子里，别连抽检工作都耽搁。
刘冬青无奈，跟姚主任的嘴斗战场从室内挪到了室外。
院子里闻风来了不少人，很多都是拎着筐子或者布袋的家属们。
他们是来取牛奶的。
来了不止一趟了。
但碍于检疫流程的‘拖沓’，至今都未能批准被取走。
有的过来了一两趟，有的两三趟。
像叶文婕这种距离很近的，又是无所事事的小孩子，这已经是她第五趟往这边跑了。
“前两天检查不是都很快吗？咋今天就非得这么慢？”
“就是，就是，还换了大主任呢，反倒不如之前那个姓苏的年轻人……”
“哦，换人了啊？为啥呀？”
有不明就里地当着刘冬青刘副主任的面儿开问。
“谁知道呢，估计是想揽功劳，可惜水平太垮了。”
“不会吧，是不是今天这奶有问题啊？”
“有问题不能跟咱们直说啊，我都跑三趟了。”
“我也是三趟，打早晨到这会儿。”
“别是待会儿连食堂都不做饭吧？”
“这可说不准，没瞧见姚主任还在跟对方吵呢。”
这下子围观人群里炸了锅。
上一次全家饿肚子的情况还历历在目呢，遗忘不会那么快，毕竟也才几天。
没人想再经历一回。
“姚叔叔，为啥不把苏小叔叔再叫回来呢？”
童言无忌，犹如皇帝的新衣。
其实人群里不乏有人这么想，却碍于双方当事人在场，不知缘由的情况下都有所顾忌没有明提。
也只有叶文婕这种年龄的孩子说出来，才会没压力，没顾虑。
斗鸡似的姚主任和刘副主任随着叶文婕的话都刹住了。
姚主任恍然。
刘冬青刘副主任黑脸。
……
南锣鼓巷95号院子，正在召开全院大会。
这种集体活动连过年都没搞过。
各家各户闻之躁动，说好的每家每户都出一个代表，其实不少街坊都是携家带口蜂拥而至。
当饭后娱乐来瞧的。
刘婶儿惴惴不安，主动从家里给苏南星搬了个绑着软垫的凳子，又从苏南星嘴里得知跟她家小子陪刘光福去地窖尿尿的事儿没关联，当即拍着胸脯表示肯定支持他。
三位大院大爷齐齐汇聚前院，以三大爷家阎埠贵提供的八仙桌为C位，展开‘就事论事与批评教育’全院大会。
“嘿，我说三位大爷，诸位街坊邻居，今天既然说的是我和苏南星的事儿，那不能我站着他坐着吧？”
何雨柱站在人群中间，梗着脖子问。
“小苏是受害者，让他坐着说吧。”
二大爷刘海中不等两个搭档开口，先一步表态。
估计跟他家老三理亏有关。
“凭什么啊，他怎么就受害者了？二大爷，您别是老糊涂了吧，这事儿还没罗罗清楚呢，怎么就他受害者了？合着就我一人坏呗？”
“何雨柱！我亲眼看到你冲上去打苏南星的，这总做不得假吧？”
三大爷阎埠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他倒不是偏向，实际也确实如他所说，亲眼所见。
“你先奔人家屋里噼里啪啦砸了一顿，出来还气势汹汹的，我正要问你话，刚好苏南星从穿堂露面，你二话不说冲上去就给人一拳……这我也没说错吧？”
“何雨柱，你下巴怎么伤的？”
易中海突然开口问。
“跟苏南星打架弄伤的。”
何雨柱啐了一口唾沫，不情不愿地敷衍了一句。
“哦？你打了苏南星，苏南星也打了你，是吗？”
刘海中视线往苏南星身上瞥。
何雨柱武力值在院子里称王称霸，跟刘光齐、阎解成、许大茂这些人闹腾，跟胡同这一片的流氓们折腾，还真没伤到过脸。
下巴破了皮，蹭出了血，也还是头一回呢。
阎埠贵微微侧头，皱眉看了易中海一眼。
这个老搭档帮何雨柱开脱的有些过于明显了。
他正考虑要不要多解释一句。
苏南星开了口。
“易大爷，今儿这事不是互殴，我就是单纯的受害者，他下巴的伤是打我没打过瘾，用自个儿脸去呛地砖磨蹭的，跟我可没半点关系。”
苏南星一边说，一边还看向阎埠贵：“三大爷，您当时就在旁边瞧着，我没编瞎话吧？”
三大爷阎埠贵默默点头。
形势不明，他决定暂且两不相帮。
如果没有易中海摆明车马帮何雨柱，阎埠贵肯定会毫不犹豫站苏南星这头。
现在嘛，帮谁两说着，两不相帮看发展形势再定，最符合当前情况。
“哼！”
何雨柱见糊弄不成，也就不忍了。
他本就不赞成一大爷给他临时出的这个‘馊主意’。
“就你这小身板，不是我瞧不起你，我揍你三五个玩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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