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岘回去把书握在手里面,看了又看。
他想知道这里学的东西跟自己了解的那些东西是否能一致。
虽说上次他只看了老师要考《四书五经》的内容,万一这《四书五经》指的并不是《大学》,《中庸》这些咋办?岂不相当于也要自己重新学习?
若是重新学习的话,岂不是会更加耽误自己的时间!
把书打开看了一下,居然跟自己之前学的那些内容差不多,确实能为自己提供不少便利。
但他没有骄傲,依旧仔仔细细的瞧看王秀才是怎么对这些古书的理解。
看了一个时辰,他发现这朝代的人对这些书的理解确实像死脑筋,必须这样理解。
包括王明阳记录的东西,特别是有些句子王明阳有自己的理解记录在边上,但是下面又注释一句『仅是自己理解一切要以翰林出版社为准!』
李岘看着王明阳做出的解释,跟自己后世学的有类似之处,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毕竟必须得按照翰林出版社为准。
大不了就死记硬背,或者今后做了高官,把这些书的内容全推翻了。
李岘看着翰林出版社的注释,死记硬背了半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顶着黑眼圈去学堂,发现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赶到的。
王夫子这时已经在讲堂里面上课,李岘下意识的抬手报告,王夫子示意他进去。
夫子先生今天教的是认字,李岘本来就是特别多的字。
王夫子便让他坐在最后一排学习自己的内容,只是要求不要耽误其他人上课就行。
李岘搬着桌子去了教室的最后一排,在教室最后一排的那人,示意李岘挨着自己坐。
李岘其实不想,主要是怕那人万一发现出端倪,咋整?
为维持住自己平易近人的人设,他还是坐在那人的边上,朝他笑一下。
那人见李岘朝自己笑,急忙凑在他边上讲着“昨天拜师宴的时候我没有来,听说你就是王夫子收的儿生。”
由于那人有口音,李岘听着他像在骂自己一样,说自己是王夫子收的儿孙。
“侥幸罢了。”
李岘讲,接着把自己的书挪到边上,可以与那人保持距离。
“你是怎么个侥幸法子,能给我说说呗?”
李岘看着眼前那黝黑的人,莫明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着这人怎么半点眼力劲都没有?没看出来我内心在抵抗他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人跟自己年龄相仿,看着就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
小孩子问题多也是应该的,毕竟他有10万个为什么?
“这个侥幸就是运气好的意思,懂了吧?!”李岘讲道。
那人继续追问,“你是怎么运气好的?我也想和你一样运气好?”
……李岘。
他说着声音特别的大,王夫子看了一眼他,说道:“龚杰,你不要打扰李岘学习,赶紧回你之前的位置坐着。”
李岘这才晓得,原来他的名字叫龚杰。
从前听到夫子的训斥声,嘿嘿的笑了两声,又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不过夫子上着课,他还是悄咪咪的溜了过来。
“原来你叫李岘,我叫龚杰,我爹是个屠夫。”龚杰介绍道。
李岘心里嘀咕着,为什么要带上自家是做什么的?
“嗯,好的幸会!”
李岘客气完又继续学习,因为现在距离他县试的时间不早了,而且他想的是得多学一点,毕竟县试还是蛮简单的。
要试能通过府试与院试直接小三连的话,那就太棒了,比黄老师的豆角都棒。
王夫子在上面上着课,李岘在下面自己学习。
等下课后他找王夫子答疑解惑。
王明阳听着李岘的问题,瞪大了眼睛瞧着他。
因为他问的问题,就是自己当时读四书五经时产生的疑惑,没想到居然自己的学生同样有疑惑。
“小李岘为师当年读这本书的时候也觉得不妥,但是翰林院给出的注解就是这意思。
如果我们不这么回答的话,那就过不了第一轮县试。”
李岘听着老师的话大为吃惊,又立马从问道:“先生难道真的必须得跟翰林院给的注解这么学习吗?那我们这些读书人的思想岂不是会受到禁锢?”
王明阳听着李岘的话,立马捂住他的嘴说道:“这话可别让其他人给听见,不然你今后一辈子都不能参加童试?”
李岘顿时吃惊,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居然会让先生有这么大的感应。
看来在梁国应该是有人不想让天下的学生解放思想,甘愿为奴为仆。
李岘心里揣着,立马恭敬向王先生道:“学生谨记于心,将来有不懂的地方,我就按先生写的背诵就行。”
这在李岘眼中看来,无非是应试教育的感觉。
上午上完课,夫子就让这些人回去。
要在这个朝代读书的男娃娃,除非是家里面特别有钱的这种,不用为今后一张嘴操劳。
像李岘在这种穷苦孩子,上午上完课,下午就得回家里干农活。
不过李岘命好是夫子的儿生,并不用干这些事情,他只需要把教室打扫干净就行。
等李岘折回去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龚杰居然还在教室里面不回家。
“你怎么不回去呢,龚杰?”
龚杰抬眼看着李岘向他讲着,“终于把你等回来了,我还有事情跟你商量呢。”
“跟我商量事情??”,李岘疑惑的走到龚杰面前。
“没错呀,就是跟你商量事情,你放心不会亏待你!”
不会亏待我?
李岘心里喃喃后,讲:“什么事说来听听!”
“你能不能帮我抄写书呀?因为我不想读书,但是我家里人必须把我送上来读书。”
“那报酬是什么?!”李岘问,心里想着该不会是有肉吃吧?毕竟他家是屠夫,搞点肉来也比较简单。
“五文怎么样?”龚杰讲到。
李岘心里想了一下,这一个月下来就是一百五十文。
关键抄书还能巩固自己记得知识,这完全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他当即答应。
“行,就按你的来!对了,那你怎么不回家呢?”李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