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在屋内转了一圈,我注意到他背在后边的手里拿着一块玉佩,上边还刻着一些文字,但我并不认识。
但我察觉到,随着大爷走进屋内,周围的温度都上升了很多。
“小伙子,一个多月没见你,你这房间里的脏东西更多了。”
我有些惊讶,不过我早就知道这老头的身份不简单了。
“还行吧,倒是老爷子你这一眼就能看出来,多少有点东西在身上啊。”
大爷笑而不语,在屋内看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元宝身上。
“哦?这小狗有点特殊啊。”
说着,他蹲下身摸了摸元宝的脑袋。
过了一个多月,元宝似乎还没有从失去二弟的悲伤之中缓过神,每天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大爷将元宝抱了起来,仔细地看了看。
“嗯?这是...”
说着,他竟然直接伸手朝着元宝两条后腿之间摸去。
“锁阳术?这可比绝育省事多了,小伙子你还会这东西?”
我撇了撇嘴。
“这可不是我干的,是九华山的一个老秃驴。”
大爷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老秃驴,你领着这小狗去找无心了?”
我表情一滞。
“嗯?老爷子你认识无心法师?”
大爷摸着元宝的脑袋。
“那老头可不是个好东西,你知道这小玩意是什么东西吗?”
我摇了摇头。
“不知道啊,难道是哮天犬?”
大爷笑着摇了摇头。
“慢慢你就知道了。”
看他不想说,我也没打算问下去,倒是很好奇老爷子的身份。
“您到底是...”
大爷摆摆手,忽然眯起眼睛盯着我。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小子身上煞气很重啊,最近杀生了?"
我下意识摸了下鼻子。
"工作需要,清理了些害人的东西。"
大爷重重地点了点头,站起身背着手出了门。
“大爷不再坐会了吗?”
大爷没有说话,回应我的却是关门的声音。
这老头真是莫名其妙的,不过他的身份应该也不会简单。
隔壁老头走了之后,房间里的温度再次下降,电视机也亮了起来,里边出现了那座荒废的小院。
各个鬼物都从房间里边探出了脑袋,包括主卧室的兄弟俩还有那鬼母。
我拿了三根供香插在了走廊的香炉之中,依旧是放了点狗粮在旁边。
一抬头,发现那些鬼物都盯着我看。
“都看我干嘛?吃啊?”
次卧的飞头鬼看着香炉旁的狗粮,又看了看客厅供桌上的鸡腿猪头肉等等,支支吾吾的。
“额...内个...主人,这不是狗粮吗?”
我挑了下眉。
“狗粮怎么了?你还嫌弃上了,我都不舍得吃...”
看着他们一脸委屈的样子,我摆手道。
“行了行了,我下去给你们买两只烧鸡行了吧。”
这话一出,这些鬼物们委屈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些。
下楼到门口熟食店买了两只烧鸡,又去超市买了几瓶啤酒,回到家又点了三根供香,坐在沙发上喝酒吃肉。
那些鬼物就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飞头鬼甚至直接把头摘下来,飘在烧鸡上方深吸一口气,烧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了些。
我笑骂着打开啤酒。
"喂喂,给我留点啊!这可是花了我八十多块买的!
诶诶诶!你这小孩!不吃别巴拉!
还有你,缝合鬼,吃饭之前先找个衣服穿上..."
就这样吃了一顿诡异又温馨的晚饭,自从这之后,这些鬼物每天晚上都会来蹭我的晚饭,这也使得原本香喷喷的食物变得少了许多味道。
又过了大概一个星期,也到了开学的日子,这天我早早地收拾好东西,前往学校。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我已经准备走读了,毕竟家里还有只狗,到了学校宿舍没办法养。
但是该去也得去,毕竟学费也包含了住宿费。
虽然我一分没交,但不住白不住。
到学校的时候,王浩宇、程嘉铭和李嘉豪也都到了,我还帮他们搬了行李。
当初报专业的时候随便报了个艺术系的,他们三个报的都是什么机器一类的。
虽然没学过画画,但听说艺术系的女孩都很有个性,我倒要看看怎么个事。
下午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也回到了我的宿舍,和室友们见了一面。
好家伙,这一看不要紧,一个蓝毛一个红毛还有个五彩斑斓的大火鸡。
这头发染的真是花里胡哨,不愧是艺术生,我站在他们三个中间都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
相互打过招呼之后,知道蓝毛叫林子轩,红毛叫赵锐,那个顶着一头彩虹色头发、被我在心里默默称为大火鸡的哥们,叫周琛。
我看着周琛那头五彩斑斓的头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哥们,你这头发...真的挺炫酷啊,晚上那个手电筒一照,都能来一场灯光秀了?”
周琛非但没生气,反而得意地捋了捋他那头炫彩的头发。
“那当然,这就是艺术!行为艺术!是吧哥几个?”
林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深沉。
“色彩是情绪的载体,发色是心灵的外显...”
我一脸震惊。
“我滴妈,深沉哥!”
赵锐直接搂住我肩膀,笑得贼兮兮。
“别听他俩扯淡,哥们你怎么称呼?看着不像学艺术的啊,这么...朴素?”
我无奈地笑了笑。
“我叫叶长生。
跟你们仨站一块,搞得我像是个不正常的那一个...”
晚上叫上王浩宇他们几个还有我的室友一块搓了一顿,相处的都挺融洽。
正喝着酒,突然想起来大学还要军训,天天在太阳底下晒太阳,训不了一点。
我这边直接打电话给红姐,让他赶紧给我安排个任务,逃避军训。
红姐听后笑着道。
“你小子,这个时候想起来让姐姐帮忙了?
正好你们学校就有个任务,你到时候去任务系统里接一下就行,学校那边姐姐给你安排。”
“没问题红姐,真是爱死你了,么么!”
挂了电话,我不禁有些怀疑我是不是体质有些问题,怎么到哪哪有灵异事件。
回到饭桌上,此时李嘉豪依旧抱着酒盒子学龙叫,其他的人也喝得十分尽兴,到了九点多,我们几人卡着学校关门地点回了寝室。
一觉睡到第二天,三个室友起床叫我去领军训服,我直接不去,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