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眼中似乎闪烁起了一道光芒,随即她笑着道。
“行!我相信你!”
但很快,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
“其实我们之所以变成这样,被困在这里,感觉是有人故意做的。
这座医院原本还是一片祥和的,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所有的护士突然间全都发疯了一般,拿着手术刀四处乱砍,我也不幸死在了她的刀刃下。
奇怪的是,我死后并没有消散或是去地府,而是一直被困在了医院的范围内没办法出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尸体,慢慢化作点点红色的粉末,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当时我心中怨念极深,因为我那九个多月的孩子也跟着我死在了这里,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见到这个世界看上一眼...
如果不是遇到了这些可爱的孩子,将我的怨念压了下去,我应该会一直这样浑浑噩噩下去。
自从怨念下去之后,我每天都会感受到有奇怪的东西在影响着我的意识,让我变得非常暴躁、易怒。
但有这些孩子在身边,这种感觉就非常淡薄。
那影响我的东西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就隐隐的感觉在不远处的地下,说不定就是这里一切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我先去看看,待会过来找你们。”
转身出了门,朝着楼下走去。
小婉说那东西在地下,说不定就在旁边的地下停车场附近,先去那里看看。
医院走廊上有三个楼梯口,分别位于左右两边和中间。
我走得最右边的,刚走进楼梯间,身后就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成哥,那小子跑哪了?我要找他报仇!”
“不知道,刚刚看见他上去了,我们挨个楼层找!今天非得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他妈的,第五次考核了,从来没这样被人怼过,还说我的眼是俩蛋...”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这哥们也是个极品废人了,估计当年保胎针扎在脑袋上了,五次考核都没有过关。
另外他的小妹妹估计没在身边,不然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我完全没有理会,转身下了楼,直奔地下停车场。
当我来到楼下的时候,这里站了好几个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甚至有的抱着头蹲在地上止不住地颤抖。
我疑惑地走上前问道。
“咋得了这是?”
其中一个人转过头,我一看,哟呵,这不是在总部集合时跟我说话那哥们吗?
看了眼那哥们衣领上的铭牌,张晓伟。
“哟,咱俩还挺有缘的,原来你叫张伟啊!”
张晓伟也认出了我,笑着道。
“啊?!我叫张晓伟。
原来是你啊,你没有队友吗?怎么一个人行动?”
我耸了耸肩。
“无所谓了,反正我一个人也能过考核。”
旁边的人听到我的话,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倒是张晓伟并没有怀疑,而是一脸崇拜的道。
“哇,兄弟你这么有实力的嘛!
难道你就是那个第一次做任务就被领导看重,特邀进来的顶级出马仙,柳青青?”
他话音一落,周围的人都笑出了声。
“二逼吧你,柳青青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女的。
而且,这小子怎么看怎么普通,身上连个像样的法器都没有,一股子穷酸味...”
“就是,我可听说人家柳青青可是跟别人组了队,怎么可能是孤身一个人。”
张晓伟听着周围人的嘲笑,尴尬地挠了挠头。
“嗨!无所谓,反正我觉得眼前这哥们也是很牛的,他都敢自己一个人来参加这种考核,肯定比我们强。”
其他的人都转过头,懒得理会张晓伟。
不得不说,这哥们情绪价值倒是给得挺足的,就是不知道实力怎么样,到时候有机会拉他一把。
“别扯那么多了,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张晓伟转头看了看地下车库。
“这下边有东西,刚刚进去了两队人,就出来了两个人。
这不,一个被吓得说不出话,一个直接被吓得晕死了,也不知道咋回事。”
这么说,里边确实有不得了的东西,必须地下去搂两眼。
想着,我就朝着地下车库走了进去。
“诶诶诶!哥们你要干什么?下边很危险!”
张晓伟伸手拉住了我。
“下去看看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哥们保你。”
张晓伟犹豫了一会道。
“我...我还有队友,这样不太合适吧...”
说着,张晓伟转头看向旁边的三位队友。
他们一脸无所谓,似乎是完全不在意张晓伟何去何从。
张晓伟看到他们的态度表情有些失落,看样子他被孤立了,他的队友的表情甚至觉得他是个拖后腿的。
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道。
“走吧张伟,跟着哥们混,保你完美过关。”
张晓伟被我夹在腋下,一走一歪。
“我叫张晓伟!轻点啊哥!脖子要断了...”
我们二人走进了地下车库,后边的几人完全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也正好,省得碍事了。
朝着里边走去,这里边之前应该也有过一场混乱,十几辆车撞在一起,车轱辘都干飞了。
这里边的阴气也挺浓郁的,应该也会有不少鬼物。
我们二人大摇大摆地往里边走去,路过前边停放着汽车的车位时,我停下了脚步。
张晓伟颤颤巍巍的道。
“哥...前...前边车里好像有人!”
我嗯了一声。
“我眼睛不瞎,不然我为什么停下来?”
眼前两排整齐的车子里边全都坐满了人,确切来说,是鬼。
他们全都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我看向身后的张晓伟道。
“张伟,你都带了什么法器?”
张晓伟从身上拿出一把短刀,一把统一发放的手枪,以及...两块压缩饼干。
“嗯?你就拿这点东西就来参加淘汰率高达百分之八十的考核了?你前五次任务的积分都换啥了?”
张晓伟叹了口气。
“诶,我做的任务基本上都是C级D级的,给的积分不多,全都换成钱了。
没办法,家里有个生病的老妈,我的钱全都给她看病买药了。”
我看着他手里的压缩饼干,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他的品行起码值得尊重。
“行吧,至少饿不死。”
我把饼干推回给他。
“跟紧点,待会打起来自己找地方躲好。”
张晓伟连忙点头,紧张地握紧了那把短刀。
“没关系,兄弟我自保能力我还是有的。”
我重新将注意力转向车里的那些鬼物,它们依旧低着头一动不动,但整个停车场的阴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浓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