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疾手快,一刀插在了那鬼脸上,紧接着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噹的一声锣响,下边顿时响起了好几道鬼哭狼嚎。
“周大哥!我在这!”
深处传来王玉如的声音。
“死娘们,快给老子闭嘴!”
啪!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随即便是罐子被摔碎的声音。
我和周铁山加快速度,冲进前边亮着灯的房间。
一股恶臭味袭来,和刚刚在外边旧城区,周铁山摔碎的那个陶罐散发出的味道一般无二。
一道光芒闪过,我们二人冲进来那个房间。
环顾四周,十几只鬼物站在三个身穿黑衣的身前,而他们身后有八名年轻女子。
有的已经饿得脱了相,有的衣衫破烂,身上只盖了一块破布。
王玉如此时也衣衫不整,左边脸颊红肿,嘴角还挂着血迹。
手脚都被麻绳紧紧绑着,一个黑衣人用力踩在她的胸口处。
周铁山怒喝一声。
“草泥马!给老子把脚拿开!”
其中一个黑衣人大手一挥,一张符纸从他手中甩出,在空中化作飞灰。
“杀了他们!”
那些站在一旁的鬼物同时动身,朝着我俩扑了过来。
周铁山猛地一敲铜锣,那些鬼物全都定在了原地。
身后的两幅幡旗展开,两道虚影浮现在他身后。
我闪身而出,手中铃刀汇聚妖、法两力。
“拨天斩!”
一道燃烧着妖火的黑芒斩出,眼前的鬼物以及那三个穿着黑衣的男人瞬间被腰斩。
我迅速冲上前,画皮覆盖在身上,手掌长出锋利的指甲,刺入一人的心口一把捏碎其心脏,被画皮吞食。
另外两人也是如法炮制,那些鬼物则化作丝丝黑色的鬼气,没入五雷号令牌之中。
我的动作十分迅速,鲜血溅了旁边的人一脸,但他们震惊于我的手段,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周铁山手上还保持着掐了一半诀的动作。
“靠?小生子你给我留两个啊!”
我挑了挑眉,随即转身道。
“手慢无...
玉如姐,怎么样?没事吧。”
我蹲下身子,把他手脚上的麻绳割断。
“我靠?!你这新来的小子也太猛了吧?不愧是迷倒明月的‘赏金猎手’。”
我笑着道。
“洒洒水啦,这些都是小喽喽。
对了,除了这里,还有其他地方有被困人员吗?”
王玉如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
“有,跟我来。
周大哥,你先在这里稳住这些姐妹吧。”
周铁山点了点头,我跟着王玉如出了门。
“这里地势错综复杂,有很多道暗门。
这里的人数我现在不清楚,至少有十五个人。”
我点了点头。
“刚刚过来的路上已经干掉五个了,再加上另外三个,至少还有七个。”
王玉如点了点头,推开墙上的一道暗门,里边透出了暗红色的光线。
我朝着里边看去,眼前的一幕令我脊背一寒。
房间内到处都是血迹,一张张赤裸裸的人皮挂在墙上,有的还在往下滴着血。
一旁角落中堆放着散发着腐臭味的烂肉,就连头顶上的灯光都凝固上了一层黑色的血痂。
更让我震惊的是地板上用白骨摆放的六角形的法阵,六个角分别摆放着幼年、青年、老年男女的头颅,看样子还是新鲜的。
看着眼前的景象,胃里不禁有些翻涌。
“这里应该就是他们进行诡异仪式的房间,但仪式的目的和作用我并不知道。”
说着,我们往前继续走,穿过充满血迹的房间,来到里边一个满是刺鼻屎尿味的房间。
我被熏得睁不开眼睛,只能眯着眼朝里看去,里边靠墙坐着十几个人。
他们年纪各异,男女老少都有,但无一例外全都蜷缩着身子蹲在那里,消瘦的身子不住地颤抖,显然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这里应该就是剩下的所有人了...”
我点了点头,随即打电话通知红姐。
地下的信号很差,我没多说什么,直接让红姐带人下来。
不一会,红姐、白桃以及苏明月还有侦察三队的老熟人,副队长陈峰带着几个人走了下来。
陈峰看到我,惊讶道。
“哟,怎么是你,真是好久不见。
没想到这小子最终还是被小红你拿下了。”
红姐没有回答,转移话题道。
“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处理任务要紧。”
陈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打过招呼。
王玉如将这里的情况汇报一下,我们也得知,红姐他们在上边抓了五个人,但还有两个并没有看到踪影。
陈峰转头对着旁边的几人道。
“小张你们几个去吧门口地上趴着的那四个人压上去,跟另外五个关一辆车,另外通知后勤过来清理场地...”
之后的收尾工作就交给红姐和陈峰了,我们几人带着被困在这里的人回到地面,联系相关部门过来处理。
忙活了一晚上,回到总部时,天都已经亮了。
还没等我们回去休息,红姐就通知副局长要开早会,公布关于这次任务得到的结论。
虽然很不情愿,但还得遵循规矩。
来到大会议室,这里已经坐满了人,大眼一看至少得有个五百人。
红姐说这还是只来了一部分,好多在外执行任务的都没回来,以及后勤部的不参与。
要是人全都到齐了,至少得有两千多人。
而且这也只是单单一个总部的人数,另外还有五个分部,特调局的总人数加在一起至少得一万人。
如果再加上道局联盟道门那边的人,这最少不得一个师。
好家伙,这规模真不算小了。
我们坐在位子上静静等待,很快一个魁梧的身影走上前边的讲台上,正是副局长马洪刚。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各位早上好,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咱们直奔主题。
这次之所以将大家召集起来,想必各位都听到了一些消息,那就是关于太平道。”
他身后的巨大屏幕亮起,出现了我们昨晚行动的一些照片,包括那个地下室诡异的法阵、墙上的人皮、以及一个我未曾见到的怪异图案。
那图案像是一个标志,就如特调局的徽章一般,是一个羊头骨的模样。
看到这些景象,台下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和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