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红姐叫我们去办公室开会,到了只有六个人,都是我认识的,另外三个没见过的还有苏明月没来。
红姐说他们跟着侦察组的人出去了,随后大概讲述了一下计划...
两天后的晚上七点,我们一行人在C区停车场集合。
一共十个人,三个生面孔分别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女生,一个眼镜男,一个中年男子。
看上去都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那年轻女生,一身辣妹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酒吧蹦迪。
她的长相一般,身材可是顶天的好。
自从来了特调局,我压根就没见过长得丑的。
果然,特调局招人卡颜。
红姐看人到齐了,随即开始分配工作。
“按照原先的计划,周铁山,四眼,孙岩,叶长生,你们四人一组,到时候在酒吧外边等着。
只要我们吱会一从里边出来,直接拿下就行。”
一旁的中年人捶胸道。
“没问题,拿人这方面老子最在行。”
看样子他就是周铁山,一旁唯唯诺诺有点内向的眼镜男,应该就是四眼了。
“白桃、苏明月还有王玉如,你们三个按照原先的计划,去酒吧里吸引目标注意。
其他的人打配合,不能伤及无辜,也不能扰乱整体计划,我们最终的目标是找出他们的老巢。
如果他们放鬼物出来,不要硬碰硬,直接叫叶长生和周铁山进去处理。”
好家伙,红姐这是准备来一出美人计了。
还让三个大美女去勾引那些人,其他的不说,我感觉苏明月那虎毕能直接上去给他们毙了...
废话不多说,直接上车出发。
十个人两辆越野车,呼啸着冲出总部,沿着海岸疾驰。
半个多小时后,到达了目标酒吧门口。
按照说好的,我和周铁山、四眼、孙岩坐在车里等着,其他的人全都进了酒吧。
我和孙岩不对付,自然不会跟他坐一辆车。
好在红姐也知道,把我和周铁山安排在了一辆车上。
坐在车里闲来无事,我观察起来周围的环境。
这酒吧开在了人烟比较稀少的地方,隔了一条大路就是小吃街。
来这酒吧的大部分人都是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来转二场的。
酒吧的附近大多都是酒店,宾馆,足浴之类的。
正看着窗外的景象出神,一根香烟递到了我眼前。
“老弟,来一根不。”
一旁坐着的周铁山叼着烟问道。
“好的哥。”
我伸手接了过香烟,开始吞云吐雾。
仔细观察了一番旁边的中年男子,他面相满是阳刚之气。
鹰钩鼻,三角眼,右脸颊上还有一道伤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
周铁山吐出一口烟雾开口道。
“老弟听说你是闾山的?”
我嗯了一声。
“对啊,大哥看样子你也是道门的人吧,身上的气势都不一样。”
周铁山道。
“怎么说呢,我的身份比较特殊,也十分小众。
就算你是道门的人,估计也不呛听说过。”
他这话一说,顿时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哦?说来听听,说不定我知道呢。”
周铁山笑道。
“我是打更人。”
我愣了一下,这个词儿听着可太有年代感了,但这名号肯定是家喻户晓的存在。
“打更人?就是古代那种夜里敲梆子,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职业?”
周铁山咧嘴一笑,牵动了脸上的伤疤,显得有几分狰狞,却又带着一股豪气。
“呵呵呵,是又不是。
我这个打更人可不只是会喊那一句话,也不只是寻常更点,防的也不是寻常火烛。”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道。
“我这一脉,打的是‘阴更’,防的是夜里出来的脏东西,与你们这些明面上的正好相反。
老辈人传说,夜里阴气盛,邪祟活跃,但天地间自有一股秩序。
有些东西,过了时辰就不该在外边晃荡。
而我们打更人,就是守着这夜间规矩的。”
虽然有些没太明白,但还是理解了个大概。
“子时过后城中还在活动的邪祟,你们负责清场?”
周铁山点点头。
“可以这么理解,锣子一响,梆子一敲,寻常的小鬼小怪就得避退。
遇到不长眼的,或者道行深的...”
他拍了拍后座上一个用黑布裹着的长条状家伙和一面锣,发出沉闷的金属声。
“那就得用这老祖宗传下来的镇魂锣和打更棒说道说道了。
咱们这一脉,练的就是一口至阳至刚的浩然正气,专克阴邪。”
我听得啧啧称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没想到这打更人一脉,竟然还有这样的说法。
我由衷道。
“厉害厉害,这还是哥们第一次听说。
没想到看似平平无奇的打更人,竟然还有这令人意料之外的能耐。”
“唉,厉害个鸡毛,现在这社会我这行根本没有出路。
要不是有特调局这种特殊的组织,我连口饭都混不到嘴里。
还得是你啊老弟,不管是手段还是名气,都没法跟你们闾山比。”
周铁山虽然说得谦虚,但语气中还是带着些许傲气。
我拜了拜手。
“我们都一样,自己出来混,打的就是一个名声。
如果不是老弟没啥实力,也不会进特调局接受扶贫啊。”
周铁山哈哈笑道。
“哈哈哈,你这小子,有意思...”
我俩正聊着,耳机里传来了红姐的声音,还伴随着酒吧内的DJ曲子声。
“各方位注意,目标人物出现了,一共三个,进了酒吧,白桃她们已经就位。
外围小组提高警惕,不排除他们在外边有接应的人。”
“收到!”
“收到!”
我和周铁山立刻收敛了闲聊的心思,目光警惕地扫视着酒吧周围,看了一圈也并没有注意到任何奇怪的家伙。
周铁山摁着耳麦道。
“四眼四眼,有没有发现什么?”
很快,耳麦中传来一道柔弱的声音。
“有的周大哥,就在我们左后方,一辆灰色面包车,里边坐着两个带着墨镜的人。”
我和周铁山同时转头看去,左后方路口的拐角处,停着一辆五菱神车。
里边坐着两个身穿黑色短袖,带着墨镜,正吞云吐雾的男人。
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虽然我们这两辆车都比较拉风,但没有总部那些画着符箓,挂着武器的那么显眼。
并且用的还是民用牌照,往这里一放,就跟某富家子弟的座驾一样,自然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