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看了看租金价格,倒吸一口凉气:
“这租金比刚才那个场馆还高一些呢。”
钟浩思考片刻后说:
“我们再考虑考虑吧,谢谢您。”
离开广场后,钟浩和柳如烟站在街边,有些迷茫。
柳如烟叹了口气:
“找个合适的场地怎么这么难啊,不是这儿有问题,就是那儿不合适。”
钟浩看着柳如烟失落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别着急,我们还有几个地方没看呢,说不定下一个就是理想的场地。”
经过几天的奔波,钟浩和柳如烟又考察了几个地方,都不太满意。
这天,他们来到了一个位于长安古城边缘的场地。这里既有古色古香的建筑,又有开阔的空间。
柳如烟一看到就激动地拉住钟浩:
“钟浩,你看这个地方!既有文化氛围,空间也够大,感觉很合适啊。”
钟浩也眼前一亮,立刻让 AI进行评估。
【场地面积符合活动需求,地理位置虽不在市中心,但交通还算便利,配套设施可满足基本需求,且租金相对合理。】
AI给出的结果让钟浩心里一喜。
他笑着对柳如烟说:
“AI评估的结果还不错,面积、交通、租金都挺合适。”
柳如烟高兴地跳了起来:
“太好了!那咱们赶紧和负责人谈谈租赁的事儿。”
两人找到场地负责人,表明了来意。
负责人是个和蔼的中年人,他笑着说:
“你们的活动听起来很有意思,我也很支持文化推广。不过这场地最近也有其他人感兴趣,你们要是确定要租,得尽快签合同。”
钟浩连忙说:
“我们确定要租,您看租金方面能不能再优惠一点?我们活动预算有限。”
负责人考虑了一下:
“看在你们是做文化活动的份上,租金可以给你们打个九折。但合同得尽快签,我不能一直给你们留着。”
柳如烟连忙点头:
“好的,我们尽快准备合同。太感谢您了!”
和负责人谈好后,钟浩和柳如烟走出场地,心情格外轻松。
柳如烟开心地说:
“终于找到合适的场地了,这段时间的辛苦总算没白费。”
钟浩看着柳如烟的笑容,心里也暖暖的:
“是啊,不过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们不能放松。”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场地问题解决时,新的麻烦却接踵而至。当他们准备签订租赁合同时,场地负责人突然打来电话,语气有些为难:
“钟先生,柳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刚刚上面通知,这个场地接下来有一些市政规划,可能没办法租给你们了。”
钟浩和柳如烟听到这个消息,都愣住了。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怎么会这样?我们都准备签合同了!”
钟浩也十分气愤,但还是强忍着怒火安慰柳如烟:
“别急,肯定是柳悦在背后搞鬼。我们再想办法,大不了重新找。”
柳如烟咬着嘴唇,眼中闪着泪花:
“她为什么总是这样,处处给我们使绊子!”
钟浩伸手轻轻擦掉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因为她怕,怕咱们的项目抢了她风头,怕你证明自己比她强。”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脑海里已经在疯狂盘算对策,表面却还能挤出一丝笑容,“你忘了咱们在小巷子里遇到的老爷子?柳悦能算计一时,还能堵死所有路?”
柳如烟吸了吸鼻子,抓起被揉皱的场地报价单又狠狠摔在桌上:
“可这些场地租金翻了三倍!她就是想把我们活活拖死!”纸张边缘划过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钟浩转身倒了两杯凉水,玻璃杯外壁很快凝出细密的水珠。他递了一杯给柳如烟,自己仰头灌下大半,冰凉的水顺着喉咙下肚,才压下那股想砸东西的冲动。“我有办法。”
他盯着杯底晃动的水影,在心里默念,
【AI,调取长安所有场地近三个月的租赁记录,对比分析异常价格波动区间,重点找刚退租或有争议的场地。】
【数据检索中,预计三分钟出结果。建议同步调查柳悦近期资金流向。】
AI的回应在脑海中响起。
“什么办法?”柳如烟的声音带着鼻音,攥着玻璃杯的手指泛白。
钟浩把杯子重重放在茶几上,震得杯中的水溅出几滴:
“她能撒钱占场地,咱们就专挑她顾不到的漏子钻。长安这么大,总有些地方是她手伸不到的。”
他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行李箱前翻出那份皱巴巴的地图,“上次老爷子提到城西有处老仓库,说荒废多年没人管,说不定……”
“那地方我知道!”柳如烟突然拔高声音,水杯差点脱手,“以前是纺织厂,后来倒闭了,地段偏得很,连公交都不通!”
钟浩的指尖重重按在地图西北角:
“偏才好!租金肯定便宜。而且离高铁站近,到时候弄几辆摆渡车,交通根本不是问题。”
他越说越兴奋,脑海里已经开始勾勒仓库改造的模样,“咱们把它改造成沉浸式体验馆,外面看着破破烂烂,进去别有洞天,不比那些现成的场地更有噱头?”
柳如烟咬着下唇犹豫:
“可改造费……”
“先去实地看看!”钟浩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口冲,“实在不行,我还有些藏品能应急。柳悦想卡死我们,门儿都没有!”
车子在坑洼的道路上颠簸前行,柳如烟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枯树,突然开口:
“钟浩,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连自家地盘都搞不定。”
“放屁!”钟浩猛打方向盘避开路上的石块,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要不是柳悦背后搞小动作,凭你的本事,早把项目办得风风火火了。”
他想起在家族会议上柳如烟据理力争的模样,指甲几乎要抠进方向盘,“等这次项目成了,看她还有什么脸跳脚!”
车子拐过最后一个弯道,破败的纺织厂豁然出现在眼前。生锈的铁门半开着,墙面上“安全生产”的标语已经褪色成斑驳的痕迹。柳如烟刚推开车门,一阵带着铁锈味的风就灌进鼻腔,她下意识捂住口鼻:
“这地方比我想得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