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突发疾病

钟浩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家里的号码，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被人狠狠揪住了心脏。

“喂？爸？”他接起电话，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电话那头传来保安焦急的声音：

“先生啊，你爸突然犯病了，脸色煞白，现在已经送去人民医院了，你赶紧回来！”

钟浩感觉天旋地转，手里的手机差点摔在地上。瓷枕的事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满脑子都是父亲虚弱的模样。

“柳老板！”他冲下楼，声音带着哭腔，“我家里出急事了，瓷枕先放您这儿，拜托了！”

柳如烟从办公室冲出来，还没来得及问，就看见钟浩已经跑出大门，拦了辆出租车，消失在街道尽头。她望着桌上光彩照人的瓷枕，喃喃自语：

“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出租车上，钟浩不停地催促司机：

“师傅，能不能再快点！”他攥着手机，手心全是汗，指甲几乎掐进肉里。AI在他脑海里不停地播报医院的路线、最近的急救科室排班，但这些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他闭上眼睛，眼前全是父亲的脸?。前世父亲去世的样子和如今的样子完全交叉，他的内心显得非常的难过。

钟浩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手机在手里被攥得发烫。终于，车子在急诊楼前急刹，他扔下一叠钱，疯了似的冲进大厅。

“我爸！钟建国！刚送进来的！”他抓住护士的胳膊，声音都变了调。

“在抢救室，家属这边登记。”

护士被他拽得生疼，却也能理解这份焦急。

钟浩颤抖着填完表格，瘫坐在走廊长椅上。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周围此起彼伏的哭喊声、仪器的滴答声，让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死死盯着抢救室的红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求AI：

【我爸怎么样？求求你告诉我！】

AI却从未有过的沉默，只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着父亲的病历数据：

血压 180/110，心电图异常，血糖值……这些冰冷的数字像重锤，一下下砸在他心上。他想起小时候，父亲背着他走过泥泞的山路去医院；想起离婚时，父亲偷偷塞给他的存折；想起搬进别墅那天，父亲摸着雕花扶手局促又欣慰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

“病人暂时脱离危险，是急性心梗，需要住院观察。”

钟浩踉跄着冲进病房，看到病床上插满管子的父亲，喉咙像被一只大手掐住。钟父虚弱地睁开眼，看到儿子通红的眼眶，勉强扯出个笑：

“哭啥，老子命硬……”

“爸！”钟浩抓住父亲布满针眼的手，“你吓死我了！以后别这样了行不行？”他声音发颤，这才发现后背的衬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钟父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

“傻小子，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别耽误工作，柳老板那……”

“工作哪有你重要！”钟浩打断他，眼眶又红了。这时，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是柳如烟。

“钟浩？你爸情况怎么样？”柳如烟的声音难得透着关切，“需要我帮忙联系专家吗？我认识省医院的院长……”

“不用了柳老板，”钟浩深吸一口气，“我爸已经没事了，谢谢您。”

他看着父亲逐渐平稳的呼吸，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对了，那个瓷枕……本来就是给您准备的谢礼，您收下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柳如烟轻笑出声：

“你小子，藏得够深啊。行，我就却之不恭了。好好照顾钟叔，有任何需要随时说。”

“可惜今天我要去一趟外地，所以就只能够在这里送上我的祝福了。”

小黑倒不觉得有什么，随后就挂断了电话，他看着父亲的样子，心里面也是松了一口气，随后紧紧握住他的手。

“爸爸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父亲也是跟着点点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父亲再一次的回到家中，但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所以小黑还是打算给父亲找一个护工。

结果就在他安排护工的时候，柳如烟发来了消息。

“钟大鉴宝师，下周我爷爷八十大寿，赏脸当我男伴不？”

他手指悬在屏幕上半天没动。当男伴？这关系好像有点微妙。心里正打鼓呢，又弹出条消息：

“顺便帮我挑个寿礼呗，你眼光比我那些鉴定师靠谱多了。”

钟浩松了口气，在心里喊AI：

【查柳如烟爷爷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AI秒回：

【柳振国，80岁，古玩收藏世家出身，曾任省文物局顾问。现专注宋代瓷器研究，私人博物馆藏有三件官窑珍品。近期痴迷宋代建窑兔毫盏，圈内高价求购未果。】

“有了！”钟浩拍了下大腿，立刻打字：

“柳老板，送建窑兔毫盏怎么样？老爷子肯定喜欢。”

消息刚发出去，电话就打过来了。柳如烟声音里全是惊讶：

“你怎么知道我爷爷找了半年兔毫盏？连我这个亲孙女都不知道！”

钟浩心里咯噔一下，差点露馅，赶紧瞎编：

“之前听您提过老爷子研究宋代瓷器，猜的。”

“得，服了你了！”柳如烟笑道，“明天陪我去趟拍卖会？听说有件宋代建窑残盏，虽说是残的，但要是真的，老爷子肯定乐疯。”

第二天一早，柳如烟的车就停在别墅门口。她穿着一身香槟色连衣裙，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往副驾一坐，香水味直往钟浩鼻子里钻。

“出发！”她踩下油门，“说真的，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想不到送这个。我那些助理，就知道送什么翡翠摆件，俗透了。”

拍卖会在市中心的万豪酒店。刚进大厅，钟浩就看见沈绍云带着几个跟班坐在前排。沈绍云转头看到钟浩，阴阳怪气地喊：

“哟，这不是钟大鉴宝师吗？怎么，也来凑热闹？”

沈绍云看到钟浩，脸上立刻露出了不屑的神情，阴阳怪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