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脸你还能给我赶出去不成~”
白羽笑着接过茶杯,两人相视一笑。
接下来的两日,比武招亲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最终,当白羽以一记精妙的狐影佯攻配合本体突进,将最后一位竞争者——一位以速度和诡异身法见长的天才逼出擂台边界后,整个演武场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
裁判长老飞身入场,高声宣布道,
“比武招亲,终战落幕!最终位列三甲者,分别为——白羽、赤炎、墨渊!”
赤炎是赤离的兄长,实力远超其弟,一手赤焰狐火操控得出神入化,是白羽遇到过的最棘手的对手之一。
至于墨渊嘛,则来自一个低调但实力强大的支脉,擅长暗影与精神攻击,诡秘难防,所幸,最终白羽还是做到了与他们站在一起。
高台之上,族长白尾翔辉缓缓站起身。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略显疲惫的白羽身上,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他抬起手,
“此次比武招亲,旨在检验我族年轻一辈的勇武与潜力,亦是为吾之外孙女羽铃,择一良配。”
白尾翔辉的声音传遍整个演武场,
“如今,结果已出。白羽,连番激战,力压群雄,其心性、其潜力、其实力,诸位有目共睹。”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身旁同样站起身的白尾羽铃,语气中满是柔和,
“羽铃,你的选择,外公与诸位长老,认可了。”
白尾羽铃紧握着的手悄然松开,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白羽深吸一口气,朝着高台,也朝着在场的所有神狐族人,郑重地躬身行了一礼。
比武招亲正式结束的当晚,一场规模不大却意义非凡的仪式在青丘殿内举行。
这并非外界那种喧嚣奢华的宴会,而是更符合神狐族传统的订婚仪式。
受邀前来的,当然是族内的核心长老、各支脉的代表,以及一些与白尾羽铃关系亲近的同辈。
大殿内灯火通明,布置得典雅而不失喜庆。没有了擂台上的剑拔弩张,气氛显得格外融洽。
白羽换上了一身神狐族为他准备的、绣有简约狐纹的白色礼服,更衬得他身形挺拔,白尾羽铃则褪下了平日的服饰,穿上了一袭以银白和浅红为主色调的华美裙装,银发绾起,点缀着几件精致的玉饰,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明艳与娇羞。
“订婚仪式,现在开始!”
其余流程很快便已完成,只剩下,最后一步,交换信物了。
按照神狐族的古礼,订婚信物并非金银珠宝,而是蕴含双方心意与血脉力量的物品。
白尾羽铃先一步上前,她手中托着一个精致的木匣,打开后,里面是一枚温润剔透的白色玉佩,玉佩被雕琢成一只栩栩如生、蜷缩安睡的小狐狸模样,内部隐隐有灵光流转。
“这是我小时候,母亲留给我的。”
白尾羽铃的抖了抖,好像回到了她第一次遇到白羽的夜晚,
“她说,这玉佩能温养神魂,护佑平安。现在,交给你啦。”
她将玉佩亲手为白羽佩戴在腰间,还恶作剧似的掐了掐他的腰。
白羽笑笑,深吸一口气,也从怀中取出了自己准备的礼物。
那并非什么稀世奇珍,而是一枚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有些老旧的银质指环,指环上没有任何花纹,只有常年佩戴留下的温润光泽。
“这枚指环,是我外婆留给我的。”白羽看着白尾羽铃,目光诚挚,
“她说,这是她和外公的定情信物,虽然不值钱,但代表着平凡相守、不离不弃的心。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他牵起白尾羽铃的手,小心翼翼地将指环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好。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誓言,上面写着的,只有“平凡相守、不离不弃”八个字。
最后,是共饮合卺酒。
侍者端上两杯清澈的、散发着淡淡果香和灵气的酒液,白羽和白尾羽铃各执一杯,手臂相交,在众人含笑祝福的目光注视下,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清甜微醺,一如他们此刻的心情。
仪式至此礼成。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轻松热烈。
长老们纷纷上前,对白羽和白尾羽铃表达祝福,之前与白羽交过手的青萝、甚至包括败在他手下的赤炎、墨渊等人,也都走了过来,举杯示意,算是彻底揭过了比武的过节。
“白羽兄弟,之前多有得罪,日后还请多多指教。”赤炎性格豪爽,直接一口闷了杯中酒。
“恭喜。”墨渊话不多,但也举了举杯。
青萝更是笑嘻嘻地凑到白尾羽铃身边:“大小姐,眼光真不错!以后可要请我们喝喜酒哦!”
看着眼前这些曾经带着审视甚至敌意,如今却真诚送上祝福的面孔,白羽心中感慨万千。
害,如今自己也算真正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真正地成为神狐族的一员了吧。
当然,更重要的是......
自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和自家小狐狸站在一起了。
白尾羽铃看着被众人围住、有些应接不暇却始终带着温和笑容的白羽,嘴角的弧度一直未曾落下。
她悄悄地伸出手,在宽大的衣袖掩盖下,勾住了白羽的手指。
白羽感受到她的小动作,嘴角一勾,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喧嚣与祝福声中,两人相视一笑,万千柔情与对未来的憧憬,尽在不言中。
夜色渐深,仪式散去,白羽和白尾羽铃并肩走在返回小院的青石小路上,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
“感觉像做梦一样。”白羽轻声说。
“笨蛋。”白尾羽铃靠在他肩膀上,“以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了。”
“嗯。”白羽揽住她的肩膀,“我会努力的,努力配得上你,也配得上神狐族这份身份。”
“你已经很好了。”白尾羽铃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星光点点,“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今天怎么变得怎么肉麻啦?”
“哼,你才肉麻!”
二人在路上追着,笑着,一如那路边叽叽喳喳的蟋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