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吉相中的行业,有点邪门。
他收文玩。
文玩便是文玩了。
收的还得是烫手的。
越烫手越好,越刺激。
这烫手,就是指的刚从墓地里挖出来的。
最好还带着土的。
如果能让人带着去斗里转悠一遭。
那就更好了。
说白了就是一闲的淡出鸟了的公子哥非得给自己找点刺激。
他也确实见过不少真家伙。
办过不少漂亮单子。
所以在圈子里很有名气。
林吉比起其他的二代而言,至少是在邪道出了名的。
“他的事情就得从一天说起,他的身体突然就不对劲了。”
陈军说道。
具体哪天,陈军和林吉都说不上来。
总之就是一天林吉发现自己开始头发变白了。
这种变化不是醒了发现自己有白发了。
而是一夜之间白头。
林吉吓坏了,让陈军陪她去看了医生。
说自己的身体机能老化迅速。
结果就是在短短几天内。
他各项身体机能都开始老化。
从一个正值壮年的年轻人瞬间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
就和周琦所见的一般无二。
这件事太过邪门了。
就连圈子里的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所有正道偏门的法子都走了,仍旧没有半点收益。
就连林吉也开始绝望了。
周琦观察着林吉,忽然说道:“你找过东南亚那边搞降头的帮忙吗?”
林吉一怔,苦笑道:“我找过太多人帮忙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头绪了?”陈军还是脑子转得快。
“他这个情况有抑制的迹象。说明有一个时间点,他的身体得到了好转。”
周琦顿了顿:“而且我在他脑后摸到了尸油。”
尸油在东南亚是很常见的通灵媒介。
广泛被东南亚的巫师和降头师所利用。
所以周琦才会有此一问。
“应该是有。只是也治不好。”
提到这个,林吉显然很失望。
“这个确实是治不好的,而且长期涂抹尸油,你死得只会更快。带我去里面看看?”
周琦说道。
林吉之前还真有点小看周琦。但现在反而多了几分尊重。
带着周琦进屋,这套房子已经没什么人住了,只有身体欠佳的林吉在本地等死。
所以周琦一路走来都没发现有什么太异常的东西。
这让周琦觉得反而奇怪。
“有什么发现吗?兄弟。”陈军也有点急。
周琦摇头说道:“没有,房子里没什么东西。”
他问:“林吉之前的住处也在这儿吗?还有其他常去的地方吗?”
林吉说道:“有,这儿我也是得病之后才来,大部分的办公地点是在我家里,而我存放饰品和东西的地方则是我的仓库和几个店面。”
“方便带我去吗?”
周琦一问,事关自己的性命,在这种方面,林吉也不敢有半点藏私了。
只是他行动不便就只好让陈军帮个忙了。
到了林吉的住处。
这个房子相当气派,但看得出没什么人住,没什么人气可言。
周琦看了看,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阁楼间内。
周琦和陈军打开了天窗,却空无一物。
但周琦手把摸到了窗口。
在轨道里摸到了尸油的痕迹。
周琦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一个翻身就打开了书房的天窗门。
周琦和陈军都翻到了窗外。
在红色的瓦片构成的屋顶上。
周琦找到了一个小布包。
“这是啥?”
陈军一见就觉得邪门。
周琦说道:“这是一种黑巫术,欧洲以前就很盛行这种东西。”
“这里面可能是人的四肢部件,也可能是别的牲口的,这东西是符合相似率的,只要有就有产生联系的可能。”
周琦说完解开了绳子,露出里面的东西。
就连陈军都倒吸了口冷气:“这是人脑?”
在黑布里包裹的是一个已经被切割分化的脑子。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脑子。
但在阁楼上居然有一颗被切割了的脑子已经够邪门的了。
“应该是人脑,这是降头术,是让人浑浑噩噩,精神状态很差的飞降,邪门得很。”
“那咋办?”陈军也是急眼。
周琦把小包包好了。
“暂时不处理,现在还不知道那个降头师傅想做什么。”
周琦分不出来也很正常。
降头现在也被用来救人,虽然手段诡秘邪恶。
但确实也能救人,这个人既然是被林吉请回来的。
那就不见得他会是坏的那一档。
只是手段显得很突兀。
他们后来又去了几个店面,没有林吉,根据陈军的介绍,这里冷清了很多年多。
说好了大家伙儿都是冲着林吉来的,现在主人不在了呆在这儿意义也不大了。
索性就走了。
周琦观察之下这里的明器很多都是假的或者都是仿古的。
而且林吉还会买现代作家的画和手稿。
算是涉猎很广泛了。
走了几家店。
周琦他们也算是到达了目的站了。
一家位于一条巷子里的小店面。
上面是写了是一家纸扎铺子。
进门之后,陈军帮着对暗号,这才有点伙计领着周琦进入了机关门内。
不得不说这里设计得相当有氛围。
绝对不一般。
进去之后,周琦和陈军就看到了琳琅满目的商品。
品类很多,但主要是太贵了。
这东西就是妥妥的文玩,任何一件拿出去都是拍卖行把头都得打破了的真货。
这就是林吉最重要的一个据点。
他的东西几乎都放在这儿,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和伙计也都是聚集在这儿。
周琦观察着这里的东西。
确实有不少的好东西。
他看了看,目光锁定在了几个玩意儿上。
“兄弟,是不是有啥发现啊。”
“算是吧。”周琦看着墙边放着的一个大肚瓮。
这东西看着像是明清两代的古玩字画。
但怪异的是,周琦和陈军摸过去的时候,这个大肚瓮居然滴溜溜地自己滚动了起来。
周琦觉得事情不对劲,对周围的人喊到:“快,别让他乱动这个瓮怕是有什么东西!”
好在这东西离得很近,左右又都是他们自己人,很快就把东西堵在了墙角附近。
陈军一个飞扑已经压在了那个大肚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