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一边跟着梁晓晚找了个座位坐下，一边东张西望，哪儿哪儿都新鲜。
梁晓晚都有点恨得牙根痒痒，自己怎么脑子一抽，把这活宝给带来了。
平时看他还挺靠谱的，到了这个时候咋感觉不像是个正常人。
她最近才对周琦改观不少，后来发现，周琦只是穿戴比较土，整个人就不怎么修边幅。
但底子还不赖，长得不说是校草级别的帅气，但比某些网红主播高P滤镜之下，反而能入眼得多。
至于身材，梁晓晚才刚刚亲眼见过，该有的腹肌都有，绝对不是普通的白斩鸡。
缺的那就是一些包装。
不过他们今天来得还算早，这儿都没什么熟人，梁晓晚犹豫着要不干脆今天就算了，直接回家去得了。
但她坐了会儿，眼尖看到几个熟人从门口进来，她赶紧打了个招呼。
她也没有特意带周琦，周琦闲着没事儿，索性就起身离开了座位，到附近溜达去了。
这儿是个素吧，入场门槛也不低。
梁晓晚是会员，不然以周琦的身份，连进都进不来。
这儿的人他也都不认识，有个驻场的女人正抱着吉他唱歌。
还有一支伴奏的乐队。
女人长发，穿着件暴露的小吊带，音色有些熟悉。
看身段很匀称，灯光照射。
周琦看不清她的长相。
灯红酒绿的夜，女人唱了一首《董小姐》，下面也有几个年纪大些的顾客在那边起哄。
女人几次想要下台都没成，反而被个男人堵在了台上。
周琦一怔，这不是吕亮吗？
自从在店内和吕亮发生冲突。
周琦就没见过这个暴发户了，没想到会在这儿碰面。
每次有坏事总能遇到他。
这人属扫把星的，晦气得很。
周琦本来想把头扭到一旁，不去掺和这事儿。
时间也不早了。
梁晓晚如果谈完事儿，他就准备跑路大吉了。
吕亮的举动也没什么人在意。
在夜店，男欢女爱是常事，但只要你是个爷，在这种地方耍横。
店里的人也不敢多给你脸色看。
尤其是驻场歌手，本来就靠这个地盘吃饭。
如果得罪了金主，那真就是和自己的工作过不去。
来时，梁晓晚就说，驻场歌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没钱没门路的艺术生的出路，不就是卖唱。
等个星探发掘。
能出人头地的十不存一。
现在有互联网还好些，至少还能开直播，网络要饭。
搁以前，那就是一条绝路。
为梦想吃苦的人那么多，不少你一个。
而且除了大学生，还有会点乐器和唱歌的人都来争这口饭吃。
竞争尤其激烈。
周琦也不想管。
就看到那个女人像老鹰抓小鸡似的给拎出来。
越是近，周琦越发觉得这个人面熟。
他想了想，索性排开人群过去。
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呵斥声都串在一起。
打女人，周琦就有点不齿了。
他记得吕亮。
在沈江颂的事情里也有被牵连。
被查到实际上是哪个非法平台的大股东。
出钱又出力还出个那活儿，就别提多用心了。
有这种老板，想赚钱都难。
偶尔还客串男主角。
因为留存的影视资源太多。
删都删不完。
在各种论坛还有大量流出。
被帽子叔叔当场拿下。
在办公室内就被拘走了。
闹得很大，上了新闻专版。
他现在能出来活动，也是只是取保候审。
按刑罚，他情况比沈江颂都严重。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抓住了吕亮高高举起的手。
吕亮当然不是他对手。
黑暗里，看不分明，吕亮呵斥了一声，左右两个打手挺身向前。
周琦不乱，伸手就正戳中两个打手高高举起的手肘。
两个打手瞬间感觉一阵麻痹，举起的手就像是海绵做的，随意飘拂。
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大吼一声，朝周琦扑来。
周琦并指如刀，在其胸口连戳三下，另一人同时杀到。
抬腿就是一阵破风之声，周琦微微弯腰，鞭腿擦头发而过，直接抓向对方的要害。
两人已经直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挺直身子，居高临下看着吕亮。
吕亮人长得矮胖，大腹便便，之前吃过周琦的亏。
天然吓了半死。
“你还敢打人？”他勉强瞪大眼睛骂道。
“怎么不敢？这个点你不该在看守所蹲着，出来浪什么？”周琦收放自如。
“我……”
周琦用脚踢了踢旁边的两个打手。
“他们先动的手，我也不介意报警，大家伙儿去录个口供。”
“我这辈子没进过派出所，觉得新鲜。”周琦语气冷峻。
“神经病！你自己要去自己去，别拉上我，我和你没什么可搞的，滚开。”吕亮慌了。
周琦继续说道：“我刚才来这儿，可被你俩打手打了。”
“那不是你自找的？现在人都躺地上了，你还想做什么？”
吕亮就纳闷了。
自己走哪儿都能遇上这晦气货。
倒霉催的，都琢磨着要不要去求神拜佛，去去煞气。
“这儿的人都看到他们打我。”
“我想要个说法。”周琦很平静，说的话却不当人。
分明是你先打人抢人，还要上说法了。
吕亮骂道：“滚犊子，你疯了你。”
“那我还是问问警察叔叔的说法。”周琦理都懒得理，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吕亮眼睛都瞪圆了。
他劈手抢过周琦的手机，周琦一个躲闪，让她扑了个空。
“你说，你再说说，你到底想要啥。”吕亮额头冒汗。
姓周的是真的揪着自己七寸打。
不得不服软。
周琦进号子顶多批评教育。
他进号子那是牢底坐穿。
“我这一身软组织挫伤，还有淤青，可能还有点骨裂骨折，毛病太多了，说都说不过来。”
周琦摊手说道。
“你放你娘的狗屁！你压根没挨打！”吕亮也吐血了，遇上这么个不要脸的。
周琦继续说道：“那我还是找警察鉴定下我的伤势好了，不劳你费心啊。”
吕亮看着周琦居高临下的眼神，那是玩弄他的眼神：“你小子……老子度了这个坎儿，非弄死你不可。”
周琦淡淡地说道：“你都要弄死我了，我要个十万精神损失费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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