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中计了!”
瓮城内的北邙骑兵,瞬间大乱!
还不等他们有所反应,两侧高耸的城墙之上,火把瞬间点亮!
无数身披重甲的弓箭手,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墙头!
他们手中的,正是由林川亲自打造的神臂弩,此刻闪烁着金属寒芒,缓缓的对准了闯入城中的北邙骑兵,
“放!”
林川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嗡!嗡!嗡!
一阵阵沉闷到令人心悸的机括声响起!
箭如雨下!
那无坚不摧的破甲箭矢,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轻而易举地洞穿了北邙引以为傲的精铁重甲!
战马的嘶鸣,北邙人的惨叫,瞬间响彻了整个瓮城!
藏兵洞内,李虎嘶吼一声,带领着手持震天雷的突击队,如猛虎出闸,堵死了内城门!
原本以为的里应外合之计,竟然直接演变成了一场关门打狗!
“兄弟们!”李虎咧开大嘴,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让这帮杂碎,尝尝咱们副将大人,给他们准备的,新宝贝!”
“扔!!!”
数十枚黑乎乎的铁疙瘩,冒着“滋滋”的火星,被扔进了拥挤不堪的敌阵之中!
轰!轰!轰!轰!轰!
火光迸射!地动山摇!
无数的钢铁破片混合着狂暴的冲击波,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姿态,横扫了整个瓮城!
人马俱碎!
“天雷!是天雷啊!”
“魔鬼!他们是魔鬼!”
重伤的北邙骑兵们哀嚎着。
他们从未见过此等神鬼莫测的武器!
巨大的爆炸声让未曾受伤的战马受惊,开始疯狂的奔跑着,那些幸存的士兵也彻底丧失了斗志,哭喊着被磐石军的将士一一砍翻在地
城外,巫马宇杰听着城内那接连不断的恐怖爆炸声,以及那冲天的火光,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当几名侥幸爬上城墙才逃回来的溃兵,语无伦次地描述着那“天雷轰击”的地狱景象时,整个北邙大军,军心大乱!
“这怎么可能!”巫马宇杰震怒。
“大皇子,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小的天打五雷轰!”溃兵跪在巫马宇杰的面前起誓,脸上的惊恐根本不像是演出来的。
“难不成他们这群南蛮子会巫术不成?”巫马宇杰喃喃的自语。
“大皇子,我们中计了,快撤吧,如果再不走,林川那厮杀出来,我们可就走不了了!”一旁的几个惊魂未定的骑兵劝说道。
“撤!全军撤退!”
这位不可一世的北邙皇子,当机立断,再无半分恋战之心,带着残存的主力,狼狈不堪地直接逃回了草原!
此战,北邙派来奇袭的两千精锐,折损过半,元气大伤!
……
城内。
康天阳、夏侯朗率领磐石军主力,如砍瓜切菜一般,迅速扑灭了各处的叛乱。
所有参与叛乱的齐家党羽,或擒或杀,无一漏网!
而林川则亲率“幽灵”小队,如同一阵沉默的死亡旋风,直扑齐凌飞的大帐!
当林川一脚踹开帐门时。
齐凌飞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煞气冲天的男人,眼中再无半分之前的嚣张。
只剩下了,无尽的疯狂!
“林川!!!”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状若疯魔,持刀扑向了林川!
“老子就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林川的目光,冰冷如渊。
父亲惨死的冤屈。
青儿被掳的惊惧。
一次次的截杀,一次次的阴谋……
新仇!旧恨!在这一刻,尽数涌上心头!
他手中的斩马刀化作了一道快到极致的凄厉寒光!
“你,不配。”
不过三合!
当!
刀剑相交!齐凌飞的长刀,被直接震飞!
噗嗤!
林川的第二刀已然落下!
自左肩,至右腹!
齐凌飞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那正在缓缓分离的,上半身与下半身。
林川竟是将他连人带甲斜着劈成了两段!
噗通。
血,溅满了整个营帐。
杀父之仇,至此,得报!
齐凌飞的血,尚未在帅帐中流干。
一份由大元帅项阳与新任副将林川,联名上奏的,八百里加急血书奏折,便已经摆在了大乾皇帝的龙案之上!
齐家,通敌叛国!
截获的密信、被俘的叛将供词、北邙百夫长巴图的指证……
铁证如山!
金銮殿上,龙颜震怒!
“好!好一个满门忠烈的齐家!”
皇帝将那份奏折,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传朕旨意!”
“齐家,意图谋逆,通敌卖国!罪不容诛!”
“着,京城齐家满门,抄家问斩!所有党羽,无论官职高低,一并清算,绝不姑息!”
一道圣旨,如同一道斩断苍穹的惊雷!
一个在京城盘踞百年,权势滔天的大家族,在这一日轰然倒塌,灰飞烟灭!
铁门关,校场。
数十名参与了叛乱的齐家党羽军官,被五花大绑跪成一排。
林川一身重甲,亲自监斩!
“斩!”
随着他一声令下,数十颗大好头颅,滚滚落地!
观刑的数万将士,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喝彩!
盘踞在铁门关上空的这片乌云,在今日被彻底地连根拔起!
紧接着封赏的圣旨也到了。
“安西副将林川,临危不乱,将计就计,设下惊天之局,于内,平定叛乱,于外,重创敌寇!其功,盖世无双!”
“朕心甚慰!”
“特擢升林川为,‘安西节度副使’!‘权知铁门关军事’!”
“爵封,县侯!”
轰!!!
全军,再次沸腾!
节度副使!权知军务!封侯拜将!
这,已是边关武将,所能达到的,权势顶峰!
林川已然成为了铁门关,名副其实的第二号实权人物!
磐石军的骨干,尽数升迁!铁剑门,亦获得了朝廷的官方认可和丰厚赏赐!
……
数日后,大元帅项阳奉召回京,入主枢密院。
临行前夜,他与林川于帅府之内把酒言欢。
“你小子,真他娘的是个怪物!”项阳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人,眼中,满是感慨与欣赏,“老夫在边关征战了三十年,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你,只用了不到一年!”
林川为老帅斟满酒,郑重行礼。
“若无大帅,便无林川。”
项阳摆了摆手,神情,却变得无比凝重。
他看着林川,一字一句地嘱咐道:
“川子,你要记住。齐家虽倒,但朝中盯着安西军这块肥肉的豺狼,多的是!”
“雍亲王此次未直接出手,下次,未必。”
“北邙经此大败,元气大伤,但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的报复,也只会更加疯狂!”
他站起身,重重地拍了拍林川的肩膀,长叹了一口气:“此去,不知归期,这安西军,这大乾的万里北疆,就都交给你了。”
林川望着帐外,那莽莽群山与那无尽的黑夜,重重地点了点头。
“末将定不负元帅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