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在伤兵们临时搭建的营地当中,林寒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一边玩味的看着被绑在地上的耶律大松。
“大松殿下啊,你猜我接下来会割掉你身上什么部件?”
林寒的话犹如恶魔低语回荡在耶律大松的耳边,后者吓得咽了口唾沫,打着磕巴道:“你...你不能对我下手,你要讲信用,说好了要等我王兄来和你谈的,你...你不能背弃约定!”
听着耶律大松的话,林寒的脸上的玩味之色愈发浓厚,幽幽开口道:“可若是你们违约在先呢,我记得在带你离开西口关之前,我同你们北蛮的人说过了...”
“若是让我在荒州的土地上看到你们北蛮的一兵一卒,那到时候对你如何,可就别怪我了。”
话音落下,林寒笑着将匕首按在了耶律大松的脸上,接着朝着面前寂静无人的空地指了指,“大松殿下,猜猜还要多久,那些违约的家伙会出现在你我面前?”
耶律大松闻言神色慌张,立刻朝着营地周围的左右看了看,发现如今他与林寒所处的这处临时营地当中,除了林寒和他以外,其余的伤兵们早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却是隐藏在暗处,从外面看极难察觉。
若是北蛮真的派人来救他的话,冒然闯进这处林寒事先有所埋伏的营地,不会讨到什么便宜的,何况自己还在林寒手上呢,北蛮的士兵又岂能不顾他这位亲王的生死?
此刻的耶律大松只能不断地在心里祈祷着,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人来救他吧,不然不光救不下他,还是要连累他被林寒狠狠折磨一番。
然而事与愿违,耶律大松很快就惊讶地发现有一行人马正在朝着这里靠近,很快就出现在了他和林寒的面前。
见状耶律大松已然彻底绝望了,悲愤之下更是直接朝着带头的人骂道:“金日满!你来这里干什么!白天不是说好了不要轻举妄动吗?!”
听着耶律大松的叫骂声,被西口关守将拓拔硕指派来营救耶律大松的金日满一下子就懵了,而林寒此刻也缓缓站起了身,朝着对面的金日满冷笑道:“白天咱们才见过,晚上就又见面了...”
“不过我记得我曾说过,在你们国主来之前,我不想看到荒州地界上出现你们北蛮的一兵一卒,你们违约了。”
在听到林寒的话后,金日满心里明白上当了,原本他是特意在外围停留了好久,发现林寒的营地当中十分寂静之后才笃定林寒和他手下的人已经放松了戒备,这才带着人上来的。
可是没想到林寒竟然根本没有休息,反而是一直带着耶律大松在营地里等着自己前来。
金日满的这次营救本就是必须以偷袭的方式才能完成,可如今却是被林寒给抓了个正着,眼下林寒的手中有耶律大松,金日满自然不敢再动手。
“荒州王殿下,我们只是想确认大松殿下的安危,没有其他的意思,请您不要误会。”
事到如今金日满只能厚着脸皮的胡扯起来,只是他的这番说辞别说说服林寒了,就是耶律大松听了之后也不禁转过了头,心里无奈的同时更是在骂西口关的驻军都是群蠢货...
自己要让他们给坑惨了!
“你们这些北蛮人怎么这么喜欢把人当傻子呢?”林寒皮笑肉不笑地朝着金日满说了一句,下一刻的声音陡然一冷,“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话音落下,原本在营地当中隐藏着的伤兵们立刻展露了杀机,无数道箭矢自营地的暗处射了过来,金日满所带来的人被打了个措不及防,一时间在队伍外围的人死伤惨重。
就在金日满准备组织反击的时候,林寒又是将手中的匕首架在了耶律大松的脖子上,朝着金日满玩味开口道:“小心你们殿下的脑袋,若是你们殿下死在了这里,你们这些人的全家老小,也该跟着一起陪葬吧?”
“死你们一个,还是死你们全家,我想不用我教你们怎么选了吧?”
金日满听着林寒的话,心里顿时左右为难了起来,林寒有耶律大松在手,哪怕是他带来的人数足以和林寒一战,却也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
“撤!”
无奈之下金日满只能下令全军开始撤退,只是当他们退出林寒营地的时候,一阵马蹄声忽然响起,很快便有一支一两百人的骑兵队伍出现在了金日满等人的身后,彻底截断了他们的退路。
这支骑兵是林寒先前留下去接应那些被他救下的荒州人的,并未在白天与他一起前往西口关,也并未进入到这个临时营地埋伏,而是在此刻作为一支截断金日满等人生路的奇兵出现。
“拓拔硕!我干你娘!”
饶是金日满身为拓拔硕的亲信,此刻却还是忍不住大骂一句,他早就朝拓拔硕说过不要想着在林寒手上营救耶律大松,可最终却还是没有拗过被林寒气的上头的拓拔硕。
眼下自己和手下的人陷入到了林寒的包围当中,打又打不得,跑又没法跑,金日满已经彻底绝望了,只能无能的将怒火都发泄在非要他们冒险来营救耶律大松的拓拔硕身上。
“投降!我们投降!”
金日满最后直接丢掉了手里的兵器,带着手下人跪在了林寒的面前,这是他们唯一活命的办法了。
让他们跟林寒作战,那万一惹得林寒把耶律大松杀了,到时候就算他们能砍了林寒的脑袋,也会因为耶律大松的死被株连全家。
所以眼下他们只有向林寒投降这么一条路了,比起在这里憋屈的被屠杀,投降还有一线生机。
林寒见状抬手下令伤兵们暂停了手中的动作,紧接着让一名伤兵将带头投降的金日满给带到了他的面前。
就在金日满以为林寒接受了他们的投降,自己这些人会有一线生机的时候,林寒冰冷的声音却是在他耳边幽幽响起。
“投降?我荒州子民被你们屠杀的时候,应该也喊过类似的话吧...那你们又可曾放过他们?”
在说完这句话后,林寒抬起手的手猛然放下,下一刻伤兵们便又继续着对那些北蛮士兵的屠杀,最终金日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下的人全部死在了林寒的手上。
期间金日满不断地对林寒磕头求饶,可却始终没有让林寒有丝毫动摇。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既然北蛮的士兵将他荒州的子民当做了猎物,那林寒便要将这些血债一一讨回来,也唯有如此,他才能当上真正被荒州人所认可的荒州王。
最后金日满只能看着自己带来的所有人被林寒夺去了生命,看着满地都是北蛮士兵尸体的场景,金日满面露绝望。
“你...你杀了我吧。”
在听到金日满在绝望之下说出的这句话时,林寒却是冷冷一笑,“你想死?没有这么容易!”
林寒说着便一把抓起了眼神空洞的金日满,将他丢在了耶律大松的旁边,接着又是一脚踹翻了耶律大松,朝着这两个北蛮人厉声说道:“本王就是要让你们求不得你们所求之事!”
“你耶律大松不是想逃回西口关,回到你们北蛮的地界吗,那我就让你离你所想只差几步,却怎么也无法进去!”
“那个北蛮守将拓拔硕不是想救回耶律大松吗,那我就让派来的人全都死掉,让他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
“还有你金日满如今不是想死吗?我却偏偏不杀你,我要让你今生今世都记住今天的绝望,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
在说完了这番话后,林寒转头看向了那些北蛮人的尸体,“你们北蛮一度让我荒州的子民绝望,如今我也要让你们尝一尝这种滋味...”
“只要你们的手中沾染了我荒州子民的鲜血,那无论你们想做什么事情,我都要让你们...”
“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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