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林寒自报身份之后,对面的那群马匪心中顿时掀起了惊天骇浪。
大乾的荒州王?
荒州怎么会有王呢?
怎么可能有皇子愿意到鸟不拉屎的荒州呢?!
尽管这些马匪的心里再不相信,可眼下他们已经陷入了林寒手下的重重包围却是事实,于是下一刻那马匪的大当家就也像先前自己的二当家一样下马跪在了地上。
“爷爷饶命!”
看着这如出一辙的动作和话术,林寒不禁哑然失笑,朝着被他五花大绑丢在地上的那个二当家调侃道:“你和你大哥还真像啊,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林寒的这般调侃落在了一众马匪的耳中,可他们此刻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他们的生死已经由林寒掌握了,这个时候他们只想活着,自然也只能认怂。
见到这些马匪怂到不敢作声,林寒也失去了兴致,语气陡然一冷,“全都绑了,带回营里!”
伤兵们闻言立刻下马开始绑人,绳子不够就直接让那些马匪脱了衣服,然后撕了他们的衣服做成绳子来绑住他们的手脚。
很快上百号马匪就全都被伤兵们用同一种绑法给绑好了,此刻所有的马匪的手脚都是被伤兵们用一根绳子绑在一起,让他们除了来回翻滚以外根本没办法再有任何动作,样子滑稽的很。
而当林寒带着这些滑稽的马匪返回营地之时,营地当中的荒州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原先林寒只是带着马匪的二当家到营地里短暂停留了一下,许多人都是没看到林寒将马匪给绑回来了。
可现在上百号马匪全都被丢到了营地的空地上供人观赏,同样也被营地当中的荒州人看了个真真切切。
林寒竟然真的将这些他们平时怕的要死的马匪给绑回来了?
在见到眼前的一幕之后,许多荒州人在看向林寒的眼神中都出现了崇敬之色,原本的麻木却是消失不见,因为林寒活捉了这些让他们害怕的马匪,就是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事实。
林寒见所有的荒州人都是看到了这些马匪的下场,于是便朝着伤兵吩咐道:“除了这些马匪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以外,其余人都丢到营地外面去,不用给他们吃喝,派人轮流看守就行了。”
等到所有的马匪都被伤兵们丢到了营地外面,林寒这才蹲下身子去看那两个马匪当中领头的,“你们两个分别叫什么?”
“我...我叫徐富。”
“小的叫赵狗。”
身为马匪大当家的徐富在说完了自己的姓名之后吞咽了一口吐沫,接着朝林寒开口问道:“你真是大乾派来的荒州王,这...”
徐富的话还没有说完,林寒的眼神却是骤然冷了下来,下一刻抽出腰间的战刀砍在了徐福的肩膀上,一道鲜血自徐福的肩膀处喷洒而出,同时还伴随着徐福一声惨烈的哀嚎。
“啊!”
在砍完这一刀后,林寒才是冷冷地朝着徐富说道:“你现在没有擅自开口的权利。”
徐富闻言被吓得冷汗直流,却是连求饶都不敢了,只好是对着林寒点头连连,而一旁的赵狗更是被吓得脸色惨白,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他的双腿中间流了出来。
见赵狗这个马匪的二当家此刻竟然是吓尿了,林寒不禁冷笑一声,“方才我记得你貌似说要把我给剐了?怎么现在吓成这个怂样?”
“爷爷饶命啊!是我胡说八道,是我冒犯了爷爷,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您放...啊!”
见赵狗主动开口,林寒仍旧是毫不留情地一刀砍在了赵狗的肩膀上,和方才砍徐富一般无二。
“同样的话,本王不想说第二遍。”
在见识到了林寒的凶残之后,赵狗也是只得点头连连,却是绝对不敢再多说哪怕半个字了。
见这两个马匪头子不敢作声之后,林寒便指着地上的徐富和赵狗二人朝着营地里的荒州人说道:“这就是你们怕的要死的马匪,可现在这两个马匪头子就像狗一样趴在你们的面前,现在你们还害怕他们吗?”
“大声回答本王,你们还害怕这些该死的马匪吗?!”
话音落下,原本还是默不作声的那些荒州人下一刻便有人站了出来,是今夜给林寒指路的那个荒州男子。
“不怕!”
有了这名男子带头,其余的荒州人也都反应了过来,朝着林寒大声道:“不怕...”
“我们不怕了!”
当亲眼看到这些以往夺走他们荒州人性命的马匪狼狈的下场之后,原本深深扎根于这些荒州人心中的恐惧也顿时烟消云散。
林寒看着眼前的这些荒州人轻轻点头,他哪怕是跟这些荒州人说一千句一万句,都不如眼前的事实来的要好。
他今夜之所以要亲自带人去解决这些马匪,最为主要的目的,便是要消除掉这些荒州人心中对马匪的恐惧,让他们亲眼看看这些平日里烧杀抢掠的马匪最后的下场。
林寒朝着今夜给自己指路的那名荒州男子问道:“你叫什么?”
“孙正元!”
在孙正元报出了自己的姓名之后,下一刻林寒直接将手中的刀插到了徐富和赵狗二人眼前的泥土当中。
“孙正元,今夜你立功了,也是你第一个站出来说不怕这些马匪的,那现在我要你亲手砍了眼前的这两个马匪头子,你可愿意?你可有这个胆量?”
听着林寒的话,孙正元不禁沉默了下来,他从来没有杀过人,所以此刻显得无比犹豫,可是林寒的话却仍旧在他的耳边响起,也落进了所有荒州人的耳中。
“怎么...你孙正元不是不怕这些马匪了吗,那你为什么不敢杀他们?是觉得这些马匪是不该死的人?是好人?若你真这么觉得,那以前为什么又要害怕他们?”
“不正是因为这些马匪在荒州杀人放火你们才会害怕吗?他们以前夺走你们生命,抢走你们食物的时候可曾对你们心软过半分?”
“可现在你却是不敢杀他们,难道你还要放他们离开,让他们继续为非作歹?或者你是指望着我这个荒州王...想着让我来杀了他们,好不让你的手上沾血。”
林寒在说完这些话后,目光又落在了剩下那些荒州人的身上,“你们是不是也都是这个想法,想着让我这个荒州王替你们杀人,你们自己只管独善其身?”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有朝一日我这个荒州王没了呢?我是答应过你们不会主动离开荒州,可我能永远活着吗?我就不会死吗?若是我死了,你们这些荒州人又该怎么办?又能指望谁?!”
林寒的话让所有的荒州人都是低下了头,心中充满了迷茫,可下一刻林寒的声音却是再次响起。
“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真正能指望的,不是我这个荒州王,也不是其他任何人,你们真正能指望的,能依靠的,就是你们自己!”
“想想为什么这些马匪敢肆无忌惮的欺负你们?是因为大乾遗弃了荒州?是因为荒州没有大乾的驻军?都不是!是因为你们自己!”
“你们自己尚且不敢拿起武器来保护自己的安全,那又凭什么指望别人来保护你们的安全?我现在要让你们自己拿起刀,学着去保护你们自己,因为只有这样,你们才能真正的活下去!”
话音落下,林寒骤然抽出了那把插入泥土当中的刀,然后将其交到了孙正元的手上,朝着孙正元还有其他的荒州人大声说道:“孙正元!还有你们这些剩下的荒州人!”
“握着我给你们的刀去告诉这些曾经欺负过你们的混蛋,你们不再是以前任人欺负的荒州人了!”
在林寒说完这句话后,孙正元瞬间握紧了刀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接着缓缓走向了躺在地上不断求饶的徐富和赵狗二人。
“啊!”
伴随着一声怒吼,孙正元手起刀落,结果了徐富和赵狗两个人的性命,整个人仿佛一瞬之间完成了蜕变。
林寒随即又看向了剩下的荒州人,“孙正元做到了我方才所说的,你们呢?!”
荒州人闻言这一次不再是无动于衷,而是齐齐上前,从孙正元的手中接过了林寒递给他们的刀,然后轮番砍在了地上的徐富和赵狗二人身上。
尽管徐富和赵狗二人已经被看成了碎块,可荒州人却仍旧没有因此停下,一直到最后一个人砍完才算结束了这场象征着他们这些荒州人蜕变的仪式。
林寒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颔首,这些荒州人从此以后...
将彻底的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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