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梗着脖子,咬牙骂道:“我服你大爷!赶紧把我放开,否则我让你好看!”
旁边看热闹的邻居围了一圈,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小声议论,却没人上前劝架。
直到易中海走过来,他赶紧开口解围,“柱子行了!你们俩都是一起长大的,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天天动手!”
易中海都发话了,傻柱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嘴里还嘟囔着,“要不是一大爷拦着,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许大茂刚从地上爬起来,趁着傻柱不注意,猛地挥拳朝傻柱的后背砸去。
陈山眼疾手快,刚好站在傻柱身边,顺势伸出手,直接挡住了许大茂这一拳。
许大茂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骂道:“陈山,你丫的是不是想找事?”说完就再度冲了上去。
傻柱大气,扬起手就冲了上去,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对方一番。
陈山比傻柱还先冲出去,一把按住许大茂的双手,死死钳住,让对方动弹不得。
傻柱见状不含糊,抬起一脚就踹向许大茂的肚子。
许大茂这个时候还在乱动,陈山直接踢了一下对方的小腿,对方不由自由地向前顶了一下。
傻柱这脚是冲着许大茂的肚子去的,结果一脚就中了对方的双腿之间。
这一脚力道十足,许大茂身子瞬间弓得像个虾米,双手紧紧捂着裤裆,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脸涨得通红,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瞬间安静下来,有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小声嘀咕,“傻柱这一脚太狠了!”
易中海见状,赶紧上前呵斥,“傻柱,你干嘛呢?要出人命啊!赶紧把许大茂扶起来!”
傻柱有点懵了,刚才一时气急,下手确实没轻重。
此刻看着许大茂痛苦的模样,他慌了神,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陈山赶紧推了他一把,小声提醒:快把人扶起来,看看有没有事!”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蹲下身,和陈山一起把许大茂扶起来。
许大茂整张脸憋得通红,双手紧紧捂着裤裆,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因为剧烈的疼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山看到傻柱慌了神,主动道:“赶紧送屋里休息去。”
等陈山和傻柱从许大茂屋里出来,易中海和几个邻居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易中海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担忧,“怎么样?许大茂没事吧?”
陈山摆了摆手,故意叹了口气,“应该没什么大事,刚才柱子哥那一脚确实有点狠,估计得疼好一会儿。”
傻柱站在一旁,张了张嘴想解释是意外,看着众人怀疑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就算说了,恐怕都没人会相信。
陈山看了易中海一眼,故意提高声音说道:“柱子哥,你这一脚不会让人家成了绝户吧?”
这话一出,院里不少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尤其是易中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绝户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可是天大的忌讳。
他这大半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子嗣,陈山这话无疑是戳中了他的痛处。
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刚才还热闹的场面,此刻连小声议论都没了。
看着易中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陈山嘴角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一大爷您可别误会,我刚才说的是许大茂可能绝户,跟您可没关系。”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易中海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的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心里暗骂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围的邻居听到这话,忍不住捂嘴偷笑。
有人甚至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人,眼神里满是看热闹的意味。
绝户可是易中海的禁忌话题,平时没人敢在对方面前提半个字。
陈山借着许大茂的事,明晃晃地揭人家的伤疤,这让一大爷怎么能不气?
易中海气的嘴唇哆嗦着,张了张嘴想反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死死盯着陈山,眼神里满是怒火。
就在这时陈山话锋突然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觉得一大爷您没有孩子,绝对不是您自身的问题,这都是为了祖国建设才留下的遗憾!”
这话一出,院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这话是怎么说?
易中海的脸色依旧阴沉,眉头紧紧皱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陈山接下来的话会更让他难堪。
傻柱可看不到这些,他顺着话茬当起了捧哏,往前凑了两步,一脸好奇地问道:“山子你这话怎么说?快给大伙儿讲讲。”
陈山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在场的邻居,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们想想,当年一大爷他们那批人,为了轧钢厂的生产,没日没夜地在车间里忙活,高温生产线旁,机器轰鸣声,空气中全是铁锈和油污,长期在那种糟糕的环境里干活,身体怎么可能不受损?”
他顿了顿,语气越发诚恳,“想要生孩子,身体底子必须好,一大爷为了国家建设,把身体都熬坏了,生不出孩子,甚至落得绝户的名声,其实都是为国奉献的代价啊!”
众人听完,脸上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
易中海心里越发的愤怒,这小子是要坐实自己不行的事啊!
陈山看在眼里,继续道:“一大爷,我觉得您这情况说不定能治,您抽空去医院检查检查,万一能治好呢?可别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易中海脸色“唰”的一下又沉了下来,眼神里满是羞愤!
要是这事传出去,他以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他猛地提高声音,“你别胡说八道!这事跟我没关系,主要是你一大妈身体不好!”
众人看易中海的眼神里,敬佩渐渐变成了同情,还有人悄悄低下头,捂着嘴小声议论。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这么一闹,自己今天差点被钉在绝户的耻辱柱上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陈山一眼,心里把对方骂了千百遍,这小子太坏了,今天算是栽在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