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吗?!”
张凌川翻身下了驴车,将绳子扔给了一旁的龟奴,指尖从口袋里捏了块碎银子,漫不经心地塞到老鸨手里道,“那今天我可要好好疼疼她们了。”
“公子,那里面请……”
老鸨收了张凌川的银子,瞬间眼尾的褶子都笑成了花道,“我先给你安排一间最好的隔间听曲,再去叫冬竹她们来伺候你。”
张凌川“嗯”了声就随老鸨上了二楼隔间,位置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位置,因为靠着窗可以看到外面,也可以看到春香楼舞台。
罗衣半露的姑娘在哪摇曳地扭着腰肢,诱人至极的热舞。还有来来往往的客人,以及那些文人骚客畅谈家国情怀。
张凌川坐下后,有侍女送来了一壶酒、一些糕点和可口小菜,至于老鸨却说了几句,立马就离开了隔间叫冬竹和夏秋去了。
张凌川则大马金刀地靠在椅背上,提起桌上侍女放下的酒,抬手就往杯里倒了杯,只是刚放下酒壶。
就听到隔壁一个酸儒秀才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文才兄,你说这北境军,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居然又打了败仗?!”
“唉,别说北境军了,因为北境军实在是太拉垮了……”
宋文才叹了口气,立马有些痛心疾首,至于坐在他对面的酸儒秀才顾云舟,却一脸的气恼道,“可不是嘛?!”
“这年年打仗,年年打败仗,并且还死伤无数,尤其是这次咱们殇门关,据说不过是遭遇到了一支蛮族万人军团。”
“可野狼保、赤峰口、铁山谷、西霞山四支军团队,整整三万多人全军覆没,最惨的是整个北线,七万多军队听说都被打没了。”
“啊,这如何是好?!”
宋文才“啊”了一声,脸色有些泛白道,“殇门关,可是咱们北境唯一,一处可以拦截蛮子的关口,一旦殇门关被攻破,整个北境都将暴露在蛮族的铁蹄之下啊!”
“是啊?!殇门关如果失守,幽云十六州将无险可守,届时定会被蛮族铁蹄踏破……”
顾云舟叹了口气,接着又话锋一转道,“不过文才兄也不要着急,因为我听说陛下已经准备割地求和,甚至还要将一位公主嫁到蛮族去。”
顾云舟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更难看了几分,至于张凌川却心里不由得收紧了下,因为顾云舟他们的话里。
实在透露着太多的讯息,以致于张凌川握着酒杯的手,都不由得紧了三分。
可,就在这时?!
隔间的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了,随后只见上次的三个姑娘,冬竹和夏秋她们都进来了。
小梅手里还提着个食盒,至于冬竹却抱着一张琵琶,反观夏秋手里则握着圆扇。
三女都千娇百媚地进来,怯生生地福了福身,“公子!!”
张凌川见状放下手中的酒杯,伸开手笑着说道,“来坐,不必拘谨。”
小梅轻咬了下温润性感的红唇,立马提着食盒就坐在了张凌川的身边,快速地将食盒打开,只见里面是一碟桂花糕,一碟杏仁酥。
“公子,这些都是小梅妹妹亲手给你做的……”
冬竹却抱着手里的琵琶,挨着张凌川的右边坐下,柔软的身子往张凌川怀里靠道,“你尝尝?!”
张凌川看着摆在桌上的桂花糕和杏仁酥,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伸手去拿,而是伸手就搂住了冬竹和小梅的腰,手掌摸着她们滑溜的肌肤,侧头就亲了下小梅含羞的脸。
冬竹却伸手拿起了一块桂花糕,想放到张凌川的嘴里,只见张凌川摇了摇头,眼睛却盯着她那性感温润的红唇。
冬竹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她立刻微微张开那性感温润的樱唇,用春笋般纤细的手指捏着桂花糕,含在嘴里向张凌川靠近。
张凌川紧紧搂着冬竹的腰,立刻迎了上去,瞬间桂花糕甜而不腻的香气便在张凌川的舌尖散开,接着冬竹微凉的唇,立即便落在了张凌川的唇角。
张凌川抱着冬竹的腰的手,瞬间就往内收紧了,等到一个交织的深吻过后。
冬竹却宛若一滩春泥般软在了张凌川怀里,至于小梅和夏秋也没有被放过。
很快他们就离开了隔间,到了阁楼,满堂春色,等到一番嬉戏过后。
三位女子全都千娇百媚地躺在了张凌川的怀里,脸上都带着妩媚的神情。
特别是小梅,她那芊芊玉手不断地在张凌川的胸口画着圈道:“公子,你这次回去,要多久才会再来?”
张凌川没有应声,只是轻轻吻了下小梅的额头,并且紧紧将她搂在了怀里。至于冬竹和夏秋,眼里却闪过了一抹落寞。
毕竟张凌川是她们的第一个客人,也是她们这辈子唯一的客人。因为大乾的男人都喜欢膀大腰圆、胸大屁股大的女人,至于像她们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发钱玩,毕竟她们是男人口中的赔钱货。
她们在春香楼平日里也是干些杂活,再就是舞台上弹弹琵琶,吹吹箫。
至于陪客人,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人愿意将银子浪费在她们身上。
张凌川却没有说话,而是搂着小梅的香肩,摸着冬竹的手道,“夏秋,你们三个想不想离开春香楼?自己在这平阳县开一座酒楼?!”
“啊?开酒楼……”
夏秋却啊了一声,目光看着张凌川一脸错愕道,“我们三个吗?!”
“对,就是你们三个……”
张凌川想着张家村迟早是要酿酒,到时肯定要寻找销路,因此他便萌生出开一座酒楼的想法,因此他继续说道,“我可以出银子帮你们赎身。”
“再帮你们在这平阳县,或者去殇门关买一座酒楼,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冬竹她们当然愿意,毕竟她们也是良家女子,只是有个赌钱的爹,还有一个不争气的弟弟,所以她们才被家人卖到牙行,一路颠沛流离来到了这平阳县城。
张凌川要是能给她们赎身,还能给她们一座酒楼营生,她们怎么可能不愿意?
可是她们多少有些不相信,毕竟这么大的好事,怎么可能砸到她们?!
但张凌川却一脸的认真,并且手掌摸着冬竹滑嫩的肌肤道,“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等我筹够了银子。我就来接你们开酒楼。”
冬竹和夏秋听了张凌川这话,不仅没有预想中的开心,反而脸上都露出了一抹落寞。
因为这样的话,她们在春香楼时代听得太多太多了,而且每次寻欢作乐来的那些酒客,几乎都会跟姑娘们说上几句这样的话。
可要说到兑现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至于张凌川也不多做解释,而是搂着她们又开启了第二战,很快阁楼里就响起了交响曲。
冬竹她们全都被张凌川弄得死去活来,最后实在没有了力气,只能瘫在床上勉强回应,等到一切结束之后。
冬竹她们感到浑身酥软,再也没有了一丝力气,只能软软地瘫在床上。至于张凌川却神清气爽地冲洗了一下身子。
再将地上的衣服拾起来,一件一件地穿在身上,最后给冬竹他们盖好被子才离开了阁楼。
老鸨见到张凌川出来,立马就一脸谄媚地迎了上来。
“公子,怎么样?!”
老鸨笑呵呵地看着张凌川,眼神中充满了谄媚,“我这几个姑娘润吧?!”
张凌川轻嗯一声,望着老鸨那谄媚的笑容,立刻明白她想要什么,于是掏出一块银子道,“这三个姑娘这个月我包了,别再让别人碰她们,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公子,放心……”
老鸨谄媚地说着,伸手就想接过张凌川手中的银子,“以后她们就是你的了,只要你钱到位。我保证没有任何人碰她们,否则我就摘下我这颗脑袋给你。”
张凌川应了一声,随即用降龙掌的掌力,将手中的银子往木桌上一按,瞬间一大块银子都被他按进了木桌。
老鸨看到这一幕,瞳孔瞬间收缩,并且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而张凌川却已经转身离开。
老鸨扣了半天都没能将银子从木桌上扣出来,反观张凌川已经走出了春香楼,并且接过龟奴手中的缰绳,一屁股坐在驴车上,挥舞着马鞭赶着驴车就离开了。
他向着平阳县的几家当铺赶去,随后从系统储物袋里拿出九匹蜀锦,一一送到当铺。
当了一百八十两银子。
张凌川银子到手,赶着驴车在平阳县城里溜达了一圈,发现要想买一家高档酒楼,最少都要两千多两银子,差一些的也需要五百多两。
这还不包括请伙计,以及请厨房里的师傅。还有各种酒水、菜肴、桌椅板凳,因此要想开一家县城独一无二的高档酒楼。
张凌川心里非常清楚,最少都需要三千两银子,甚至更多,因此这件事情还真不是一下就能办成的。
但这终究难不住张凌川,因为只要买一车精粮回去,让秦怡带着村民酿酒,再将其拿出来卖掉,肯定就能凑齐开酒楼的银子。
张凌川脑子里这样想着,手中的鞭子就抽着驴子,快速向平阳县的米行赶去。
可等他赶到时,只见米行门前站满了人,全都是排队等着卖粮食的百姓,并且一个个都议论纷纷。
“王二哥,你说这还让不让人活?上午还是一百六十文一石的粮食,现在却已经涨到一百七十二文了。”
“唉,没办法……”
米行前的百姓叹气道,“北境军在前线又吃了败仗,接下来蛮子很有可能会攻打殇门关。”
“你也应该知道,万一殇门关被破了,到时候粮食的价格还要涨,毕竟蛮族进来了肯定会抢粮,所以粮食就更加紧缺了。”
“哎呀,这真是没活头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冬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