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我知道……”
张凌川没有让张万年将话往下说,而是将其打断,目光扫过围拢过来的村民,脸上的激动和期盼道,“可咱们都是乡里乡亲,并且很多老婶家里还揭不开锅,没粮没饭吃……饿着肚子。”
“今天我进山老天爷开了眼,让我猎到了这些狼和老虎。自然不能忘了乡亲们,所以分给大家一起度过这灾荒苦日子,比我拿着去县城换钱要强的多。”
张凌川这话一出口,村民全都被感动了,并且很快就有一群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站了出来,撸起袖子就喊以后做什么事都愿意跟着张凌川干,并且开始帮张凌川拖木橇。
顾云舒和楚乔也被他们抬着往张凌川家走,反观张万年却一脸欣慰地吩咐村民去喊刘老头,让他过来给楚乔她们检查伤势。
村口热热闹闹的一群人,很快就来到了张凌川的家门口,阿朱她们听到动静也都跑了出来,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之后。
几个女人眼里充满了害怕,并且将张凌川和秦怡带进了院子,而顾云舒和楚乔则被安排到了刘寡妇家,因为张凌川家已经住不下。
阿依娜他们给张凌川弄来了水洗澡,等到张凌川洗完澡从院子出来。
院外已经热闹起来,并且还架起了一口大锅,只见锅里的水也被烧得“咕咕沸腾”了。
地上,有不少的村民正围着张屠夫,忙碌地给两头老虎剥皮、剔骨,与此同时,村里的妇人们也没有闲着,有的烧火,有的洗碗,还有的在帮忙。
王婶提来了家里的半袋糙米,洗了准备放在锅里熬成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老虎肉滋补,配上糙米粥,老人孩子都爱吃。”
刘二婶从自家抱来了几坛米酒,其他的嫂子也从家里拿来了东西,院子前面他们还烧起了篝火。
孩子们围着篝火嬉戏,打闹说笑,热闹得就像过年一样。张屠夫他们这边也很快,将割好的老虎肉扔进了锅里,等了半个小时之后,锅里开始咕咕地冒着泡。
浓郁的肉香混着刘老头撒在里面的药材,飘遍了整座村子,勾得人直咽口水。
篝火前有几个村民,将一头野狼清理干净后架在了上面,烤着那滋滋的油花直往火炭上滴。
张凌川早就搬了条凳子坐在了篝火旁,右边是村里的寡妇韩芸和宋小茜她们,左边是阿朱和萧灵儿,四周围着的是村民和孩子,大家手里都拿着碗,碗里倒着刘二婶自酿的米酒。
“嗯,各位村里的叔叔、伯伯、嫂子们,还有一起长大的兄弟们……”
张凌川端着手中的碗,立刻高声说道,“来一起喝酒一起吃肉!!”
“喝,喝喝……”
村里的年轻人吆喝起来,接着叔叔、伯伯、嫂子们也纷纷碰杯,一起举杯畅饮。至于张凌川,一口酒下去后说道,“兄弟们,还有些天我们就要去野狼堡当兵了。”
“往后要是上了战场,我们就是生死相依的兄弟了,因此我们要抱团,到了外面不能被人欺负。”
“我们不求上了战场封妻荫子,只求我们能相互照应,一起多杀几个敌人,将来我们都能活着回家,给爹娘磕个头。”
“川娃子,说得好……”
张万年一开始还中气十足地喊着,但声音却越来越落寞道,“以后你们上了战场都是亲兄弟亲手足,一定要相互照应,都活着回来……活着回来!!”
“来,大家干了这碗酒……”
张凌川见张万年气势弱了,一声暴喝响彻而起道,“预祝我们都能一起杀敌建功,活着从战场上回来,给爹娘磕头!!”
“喝,喝喝……”
村里的年轻人都大喊了起来,并且纷纷与张凌川撞杯,“以后凌川哥你就是我们的老大。我们都跟着你干。你让我们往东,我们就往东,你让我们往西,我们就往西,反正一个字就是跟着你了。”
张凌川听到村里的小伙子们这话,脸上自然是笑容绽放,并且频频与他们撞杯,现场被弄得热血沸腾,豪气云天。
先前大家对当兵的害怕,对战场的恐惧,都在这滚烫的苦肉和辛辣的酒劲下,化成了一股厉劲。
真是壮胆的肉,过命的酒,几杯酒下肚,一个个都热血上涌,话匣子也彻底打开了。
“凌川哥,我爹常跟我说,战场上刀剑无眼,将来我要是死在了战场上……”
张家村的张二虎喝得满脸通红,一把搂住张凌川的胳膊,梗着脖子道,“你一定要记得给我爹带句话。我他妈没给他丢人。”
“二虎,你说什么呢?”
张凌川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突然就听到旁边的麻三说道,“我们上战场可是建功立业去的,不是让你去送死的明白吗?!”
“麻三,说得对……”
程知节也叫唤了句,并且气势磅礴道,“我们以后跟着凌川哥这样的打虎英雄,上了战场肯定能立功,并且还要抢几个蛮族姑娘回来,因为我听说蛮族姑娘可软了,软得就像棉花一样。晚上搂着睡可舒服了。”
“蛮族姑娘,好,好,好……”
麻三嘴里大喊了几句好,身子却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反观二虎他们也是一脸的醉意朦胧。
可他们仍然举着手中的碗,眼神信赖地看着张凌川,一起举杯畅饮,并且将张凌川视作了他们的主心骨,至于如何将这份酒酣时的兄弟情,熔铸成战场上真正的生死相托。
可就是他们以后的命运抉择了。
篝火酒宴也在这样一片沉醉中渐渐散席,至于张凌川则满脸醉意,脚步虚浮地被阿朱她们扶进了院子。
一脸醉意的张凌川抬头望着挂满银白月光的稀疏樟树,以及飘雪的夜空,不禁朗声吟诵起李白的《塞下曲》道:“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张凌川的声音夹杂着雪粒,在寂静的院子里缓缓扩散,尾音中带着几分酒后的颤抖,但脸上却洋溢着豪迈之气。
阿朱扶着张凌川的胳膊,听着这些诗句,指尖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了天空中的月亮。
那轮月亮被稀疏的樟树枝剪得支离破碎,雪花落在枝头上,微风吹过,发出簌簌的声音,正好与诗中的寒凉相呼应。
“相公,这首诗与今夜的雪景真是相得益彰……”
阿依娜从厨房端出一碗亲手熬制的醒酒汤,与阿朱一起扶着张凌川进屋,并递上醒酒汤道,“只是五月的天山雪,可没有我们这里这么寒冷。”
“姐姐,冷才好……”
阿朱眼中闪过一丝忧伤和惆怅道,“冷才能让人记住,活着是多么珍贵。”
阿依娜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咬紧了嘴唇,目光温柔地望向张凌川,因为阿朱说得对啊!
冷才能让人记住。
活着是多么珍贵。
萧灵儿则靠近张凌川,用她那春笋般的手指帮他解开衣扣道,“姐姐们,不必忧思忧伤,毕竟我们有相公。”
“相公对我们好……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萧灵儿的话音刚落,所有女子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张凌川身上,她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柔情,因为萧灵儿说得对。
张凌川是个良人,对她们姐妹好。毕竟,如果遇到其他人,先不说能不能吃饱饭,至少没有像跟着张凌川那样舒心快乐,所以她们都围过来照顾他。
张凌川自然也没有闲着,他的大手在几个妻子身上游走,毕竟没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事了。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暧昧,很快便响起了战鼓声,老床脚也“吱吱”作响。
沈玉茹虽然没有和张凌川同屋,但心中即是一片火热,因为这热火劲加上米酒,很快就让她感到浑身发热。
隔壁的刘寡妇也不好受,因为张凌川夜夜笙歌,让她这个没有男人的寡妇感到非常煎熬。
在她做寡居的日子里,这些日子是最难熬的,因为她对张凌川本就有意,却只能看着吃不到,每晚还要听他欢愉的声音。
说实话,刘寡妇真的有些受不了了,除了家里的木瓢,还有什么能安慰她呢?!
刘寡妇捧起浴桶里的一把水,用力泼在自己的脸上,最后喉咙滚动,猛吞了一口唾沫,拿起水面上漂浮的木瓢,眼神不由得就迷离起来。
柴房里的沈破云紧紧咬着嘴唇,双脚收进怀里,一双雪白修长的手紧紧抱着双腿,仰头望向柴房窗外的月光,听着张凌川房间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沈破云除了感到心在逐渐收紧,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尤其是想到今天张凌川回来都没来看她。
沈破云感到眼角有热流涌动,而躺在床上的秦怡则紧紧抱住沈玉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天在山里的种种情景,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温柔。
张凌川醉意朦胧中,左拥右抱,好不快活,而阿依娜则热情回应,情绪愈发高涨。
阿朱则抓住了张凌川的手,露出一排细碎整齐的银牙,轻轻咬着性感粉嫩的红唇,往身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