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发出的瞬间,秦风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博物馆馆长发来的消息:“鼎眼安全送达,还有个紧急情况——考古队在秦岭另一侧的‘龙脊沟’发现新窖藏痕迹,出土的陶片上有和‘秦风守鼎’印同款纹路,你看能否带队过去支援?”
苏晓凑过来看完消息,立刻把恒温箱往背包里紧了紧:“龙脊沟我去年调研过,那里有片唐代戍边遗址,传说藏着将军府的文书库,说不定和这次的青铜器窖藏是同一体系!”老陈拍了拍秦风的肩膀,将特警队员整理好的现场报告递给他:“黑风口的后续收尾交给我们,你们放心去,需要支援随时call我。”
两小时后,越野车驶进龙脊沟的碎石路,车窗外的山形逐渐变得陡峭。刚拐过一道弯,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三个穿着冲锋衣的人骑着马迎面而来,为首的人看到秦风车上的文物保护标识,立刻勒住缰绳:“是秦风老师吗?我是考古队的林野,龙脊沟的窖藏出了点意外,陶片出土的地方突然塌陷,露出个深不见底的竖井,我们不敢贸然下去。”
秦风跟着林野走到竖井边,往下扔了颗照明弹,橘色光团下坠时,隐约能看到井壁上嵌着木质栈道的残痕。苏晓用卷尺测量井口直径,突然指着井壁某处惊呼:“你看!那里有个铜环,上面刻着‘月’字,和黑风口石门的标记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秦风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一行乱码:“星门已开,小心‘影卫’。”他皱着眉刚要追问发送者身份,竖井底部突然传来“哐当”一声闷响,紧接着是考古队员的惊呼:“下面有东西在动!”
林野立刻递来一套攀岩装备:“我带了夜视仪,咱们下去看看?”秦风点头,刚把安全绳系在腰间,就听到苏晓在身后喊:“等等!我在陶片上发现了新纹路,像是……像是路线图,标注着竖井底部有个暗门,直通文书库的主墓室!”
当秦风顺着栈道下到竖井底部时,夜视仪里突然闪过一道金属反光。他放慢脚步,指尖摸到腰间的应急手电筒,缓缓照向反光处——那是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手里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弯刀,刀身上刻着和陶片同款的纹路。
“别过来!”面具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这处窖藏是‘影卫’世代守护的地方,你们这些外人,不配碰里面的东西!”秦风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秦风守鼎”印的照片:“我们是文物保护者,不是盗墓贼。这枚印你认识吗?它能证明我们的身份。”
面具人盯着照片看了几秒,突然摘下面具——那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左眼下方有一道刀疤。“没想到‘守鼎印’真的还在,”老人叹了口气,将弯刀收进鞘里,“我是最后一任‘影卫’,名叫赵山。十年前,我师父临终前说,只有带着‘守鼎印’的人,才能打开文书库的暗门,因为暗门的机关,需要印上的纹路才能启动。”
赵山领着众人走到竖井深处的石壁前,指着一处平整的墙面说:“这就是暗门,你们把‘守鼎印’的纹路拓在纸上,贴在墙中间的凹槽里,再按三下‘月’字铜环,门就会开。”苏晓立刻拿出拓印工具,小心翼翼地将印纹拓好,贴进凹槽。
随着“咚、咚、咚”三声轻响,石壁缓缓向两侧分开,一股带着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后是一间约二十平米的石室,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漆木盒子,盒子里整齐地叠放着数十卷泛黄的文书,最上面一卷的封皮上,写着“唐·秦州戍边日志”几个大字。
秦风刚要伸手去拿日志,突然听到石室顶部传来“咔嚓”声。赵山脸色一变:“不好!是触发了备用机关,这里要塌了!”他一把将秦风推向门口,自己则抱起漆木盒子:“文书库的东西不能毁,我来带出去!”
众人刚跑出暗门,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竖井顶部的石块不断往下掉。秦风拉住赵山的胳膊,加快脚步往栈道上爬:“快!再晚就来不及了!”当最后一个人爬出竖井时,整个竖井彻底塌陷,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坐在越野车后座,赵山小心翼翼地打开漆木盒子,拿出一卷文书递给秦风:“这卷日志里,记载着当年戍边将军藏青铜器的原因——那些青铜器不是普通的礼器,而是用来镇压山体龙脉的,一旦移动,可能会引发山体滑坡。”
秦风恍然大悟:“难怪黑风口的冰壁会突然塌陷,原来是我们移动鼎身时,触动了龙脉的平衡。还好有‘鼎眼’和这些文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苏晓拿出手机,给博物馆馆长发了条消息:“龙脊沟文书库已找到,建议派地质队过来,对周边山体进行加固。”
车子驶离龙脊沟时,夕阳正缓缓落下,将远处的秦岭山脉染成金色。赵山看着窗外的景色,突然说:“我师父说,‘影卫’的使命,就是守护文物不被破坏。现在有你们这些专业的守护者,我也可以放心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青铜令牌,递给秦风:“这是‘影卫’的信物,以后遇到和窖藏有关的事,拿着它,就能找到散落在各地的‘影卫’后人。”
秦风接过令牌,感觉沉甸甸的。他看向苏晓,两人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隐藏在深山里的文物等待发现,还有更多未知的危险等待面对,但只要他们并肩作战,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手机再次震动,是老陈发来的照片——黑风口的考古现场,工作人员正在搭建保护棚,“秦风守鼎”印被放在特制的玻璃展柜里,阳光透过玻璃,在印上洒下一层金光。照片下方,老陈写了一句话:“守护之路,我们同行。”
秦风将照片保存下来,在朋友圈发了第二条动态,配文是:“新的使命,已在路上。”风吹过车窗,带着秦岭特有的草木清香,他知道,爷爷的期望、“影卫”的传承、还有无数文物的未来,都在这条守护之路上,等着他们去实现。
越野车刚驶离龙脊沟地界,苏晓的平板电脑突然弹出一条紧急预警——博物馆传来消息,“秦风守鼎”印在临时展柜中出现异常反应,印身纹路竟开始泛出淡蓝色微光,与龙脊沟文书中记载的“龙脉感应”现象完全吻合。
“不对劲,”秦风立刻让司机掉头,指尖摩挲着赵山递来的青铜令牌,令牌表面的纹路竟也跟着发烫,“赵叔说过‘影卫’信物能感应窖藏异动,现在印和令牌同时有反应,说不定还有未被发现的关联窖藏在传递信号。”
赵山凑过来盯着平板上的印身照片,突然指着一处细微纹路:“这是‘四方镇’标记!当年师父说过,秦岭山脉藏着四座‘镇脉窖藏’,分别对应东、南、西、北四极,黑风口和龙脊沟只是其中两座,剩下的两座藏在‘鹰嘴崖’和‘落星潭’,而‘守鼎印’就是激活四座窖藏联动的钥匙。”
话音刚落,苏晓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段匿名视频,画面里是鹰嘴崖的实景——崖壁上的古栈道被人破坏,几具穿着盗墓装备的尸体躺在栈道残段上,视频最后定格在一块刻着“东镇”二字的石碑上,石碑旁还放着一个熟悉的狼帮标志。
“是沈砚的余党!”秦风攥紧拳头,“他们没放弃,还想找最后两座窖藏!”老陈的电话恰好打进来,声音带着急促:“黑风口抓获的狼帮成员招了,他们还有个隐藏据点在落星潭附近,藏着能破坏龙脉的‘断脉钻’,一旦用在窖藏上,整个秦岭的山体都可能失衡!”
两小时后,车队抵达落星潭外围。这里的湖面结着薄冰,冰面下隐约能看到气泡往上冒,赵山蹲在湖边,将手指伸进冰水里:“水温不对劲,下面有暗河,窖藏入口应该在暗河尽头的溶洞里。”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铜制罗盘,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最终指向湖心方向。
秦风让特警队员在湖边拉起警戒圈,自己则和苏晓、赵山穿上潜水服。刚潜入水下,就看到几道手电筒光柱在暗河里晃动——是狼帮的人!苏晓立刻掏出水下麻醉枪,精准射中最前面的人,剩下的人见状想逃,却被随后赶来的特警队员团团围住。
暗河尽头的溶洞里,果然藏着“断脉钻”,机器已经被架在一块刻着“南镇”的石碑前,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启动。赵山冲过去拔掉机器电源,脸色凝重:“再晚十分钟,石碑一破,落星潭的水位会瞬间下降,周边的村庄都会被淹!”
秦风刚要联系博物馆汇报情况,“守鼎印”的异常反应突然加剧,印身蓝光透过装它的恒温箱,在溶洞岩壁上投射出一幅完整的龙脉图——图上标注着四座窖藏的位置,而四座窖藏的中心点,是一座名为“秦岭之心”的地下宫殿。
“原来这才是最终目的,”苏晓盯着龙脉图,“四座镇脉窖藏是守护‘秦岭之心’的屏障,只要集齐四座窖藏的信物,就能打开宫殿大门。”赵山补充道:“师父说过,‘秦岭之心’里藏着商周时期的‘镇国鼎’,那才是真正能稳定秦岭龙脉的国宝!”
就在众人规划路线时,溶洞外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老陈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博物馆紧急通知,鹰嘴崖的‘东镇’窖藏出现塌方,需要你们立刻过去支援!”秦风看了眼龙脉图,咬了咬牙:“兵分两路,我和苏晓去鹰嘴崖,赵叔留下看守落星潭的‘断脉钻’,特警队员跟我走!”
鹰嘴崖的塌方现场一片狼藉,几块巨大的岩石堵住了窖藏入口。秦风让人用液压钳撑开岩石缝隙,自己则钻进去查看——窖藏里的“东镇”信物还在,只是石碑上的纹路被破坏了一部分。他掏出“守鼎印”,将印身贴在石碑上,蓝光缓缓渗入石碑,破损的纹路竟开始自动修复。
“成功了!”苏晓激动地喊道。就在这时,博物馆馆长发来视频通话,画面里是“秦岭之心”的模拟图:“根据龙脉图和文书记载,‘秦岭之心’的大门会在三天后的月圆之夜打开,到时候需要用四座窖藏的信物和‘守鼎印’一起激活,你们要在这之前集齐所有信物!”
挂断电话,秦风站在鹰嘴崖顶,望着连绵的秦岭山脉。苏晓走过来,将一杯热咖啡递给他:“累了吧?不过想想马上就能见到‘镇国鼎’,又觉得浑身是劲。”赵山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修复好的“东镇”信物:“我已经联系了其他‘影卫’后人,他们会帮我们看守已经找到的窖藏,咱们可以专心准备‘秦岭之心’的探索。”
三天后的月圆之夜,秦风、苏晓、赵山带着四座窖藏的信物和“守鼎印”,站在“秦岭之心”的大门前。当信物和“守鼎印”同时嵌入大门凹槽时,大门缓缓打开,一道金光从里面射出——宫殿中央的石台上,“镇国鼎”静静地矗立着,鼎身刻满了复杂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终于找到了,”秦风走上前,轻轻抚摸鼎身,“爷爷毕生的心愿,‘影卫’世代的守护,还有无数文物工作者的努力,都为了这一刻。”苏晓拿出相机,拍下“镇国鼎”的样子:“博物馆已经准备好了恒温展厅,等我们把鼎运回去,就能让所有人看到它的风采。”
赵山看着“镇国鼎”,眼眶有些湿润:“师父要是能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很欣慰。以后,‘影卫’的使命就交给你们了,我们会成为你们最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