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儿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汗水。
更衬得她肤如凝脂,靠近周春儿,有股幽香横冲直撞地扑进刘顺安的鼻子。
只感觉气血一下子被点燃,心神都荡漾住了。
啊……好香……好爱。
周春儿脸颊有些发白,她这身子实在是有些脆弱,干些体力活就有些吃力。
“柱子哥,现在大家都帮忙囤水呢,我……也不能闲着啊。”
周春儿说这话时,咬着腮帮子。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气鼓鼓的小仓鼠。
“谁敢说闲话?”刘顺安脱口而出,而后接过周春儿手里的水桶。
他语气放温柔,“春儿,你身子不好,可以帮忙做些别的,这种体力活,下次。”
目光触及到周春儿略显疲惫的脸上,他声音变得更加柔和。
“下次找我来帮你干,哪有女婿不帮老婆娘家干活的!”
周春儿当即羞涩的脸红了,低垂着脑袋,纤细的手指无措地捏着衣角。
“现在……还不是老婆呢。”
这一幕,可把刘顺安看得稀罕坏了。
周春儿是完全长在刘顺安审美上的那种女人,大眼睛,瓜子脸,细腰,除了身子比较脆弱外。
放到现在,妥妥一个女神级别。
而现在,周春儿即将成为自己的老婆!
突然,刘顺安从兜里掏出那朵精心挑选的红色头花,鲜艳夺目,在这个遍地蓝色、军绿色、灰色交织的年代,显得格外有生机。
女人无疑是极其爱美。
只一下子,周春儿几乎不眨眼盯着有机玻璃头花,失语道:“这这……这是县城百货大楼里面的头花?”
过年那会,赵秀芳带着周春儿去过一次,那时候冰天雪地里,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朵头花。
可这些年家里给她买药养身体,已经花了不少钱,所以周春儿也很懂事。
喜欢的东西从不开口要。
“不,比我之前看的还要好看!”
周春儿满脸惊讶,刘顺安轻笑一声,很快就那朵头花轻易别在了周春儿头上。
“春儿,你真好看!”
周春儿又羞红了脸,手指无意识地去摸,只触摸到头花的轮廓。
原本苍白的脸庞上多了红润。
“柱子哥……你咋能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这钱留着买粮食不好吗?”周春儿咬唇道。
兴许是脸上的自卑让刘顺安动容,他当即用带有磁性的声音靠近春儿,整个气息将她完全笼罩,“春儿,为了你,都值得。”
“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喜欢!”
两个人又聊了一段时间。
周春儿敏锐地感觉到了,此时的刘顺安好像变得极其有侵虐性。
“我去看看家里的水缸满了没!”
周春儿声音变得很急,拔腿就跑,眼神不敢直视刘顺安。
刘顺安却将她一把拉住,一把掐住细腰,不由自主捏了捏。
刘顺安暗道,真不错。
他另外一只手强势地攥住周春儿细嫩的手指,像是在手中把玩,“春儿,我之前确实做得多有过错,眼里被杨若雨蒙蔽了头脑。”
“而如今,我早已经看清楚身边人对我的爱意,春儿,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辜负你。你做好准备,将自己交给我了吗?”
周春儿闻言,整个脸热到全身,只感觉自己像那条煮熟了大黑鱼。
她现在满脑子都有些不受控制。
像是飘在云中。
“柱子……柱子哥,我知道的。你现在能放开我吗?”
“你答应了!我不放。”
“呜……”
下一秒周春儿瞬间瞪大双眼,唇上一抹温润触感碰撞了她。
刘顺安像一头饿极了的牛,将人狠狠圈在怀里啃了个遍。
事后,看到周春儿脸上泛起的阵阵红云,再联想到即将迎来的洞房花烛夜,刘顺安感觉自己冷静不下来了。
不过,他作为现代人,还是有一定操守的。
绝不能做出过分破格的举动,只能不舍地将人放了。
“春儿,你好美。”
“柱子哥!你真孟浪!实在是……太过分了!”
周春儿鼓起勇气,用一双水润润的眸子控诉地盯着他。
“哈哈哈。”
刘顺安放开对她的钳制,两个人靠得依旧很近。
一想到这小妮子思考了这么久,就说了这样一句话,就让他觉得好笑。
好稚嫩单纯的小姑娘,品尝起来也不错。
他很期待了。
周春儿似乎胆子有点小,大声说话都不敢。
于是,刘顺安小声给她讲述自己的安排,还将周卫国家里也要挖小水窖的事儿也细细说了。
“柱子哥,谢谢你,我都记住了。”
刘顺安看着周春儿这羞涩又压不住欣喜的模样,顺手摸了摸她的头。
有了今天这一遭,两个人的感情也急速升温,彻底有了未婚夫妻的既视感。
“春儿,等着我,我很快就把你娶回家。”
眼见着不远处有人影划过,刘顺安心中一急,当即撒丫子就跑。
只留下原地呆愣的周春儿,无措地摸了摸红色头花。
她跑去家里的镜子面前,端详了下镜子中的自己,显得那样鲜艳。
一瞬间,他一颗心都扑在了刘顺安身上。
周卫国骂骂咧咧地赶回来,“我刚刚怎么看见个男人的身影,难道是我看错了?”
他隔着窗子问自家闺女,“刚刚咱们家门口来人了吗?”
周春儿捂着自己羞红的脸蛋,第一次对老爸撒谎,“爸,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奥,好吧。”
周卫国只得感慨自己年纪大了,居然老眼昏花到这个地步。
……
刘顺安这些天依旧监工水窖的进度,他的储水方式,也引发了村里某些老人的反对。
只是很快被大队长周卫国用雷霆手段压了下来。
“他刘柱子不过是去城里上了几天学,你们就都听他的话了?”
“村里几辈人的经验,你们为什么不听?”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据理力争。
他们认为储水应该直接在田地边上挖地下深井。
而刘顺安这种行为,完全就是瞎折腾!
周卫国脸色铁青,选择相信刘顺安一意孤行。
“我倒是不觉得柱子的方案没什么问题,我是大队长,就这样办!”
“造孽奥造孽奥。”
周卫国假装听不见,直接叫刘大刘二把人送了回去。
四月七号。
看了黄历,是个不错的好日子。
王翠花特意准备了礼品,媒人上门正式提亲。
“哎哟喂,刘家刘富贵家里的后生啊,年方19,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看看,聘礼多么贵重,礼钱188块!的确良布料二十尺!”
“条绒布十尺,大前门十条!二锅头十瓶!缝纫机一台!收音机一只!沪牌手表一枚!大手笔啊!”
刘顺安拜托巧嘴媒婆将二婶做的衣裙也一并送了去,还有印着红双喜的脸盆、暖水瓶、毛巾等。
还有半扇猪肉,鸡鸭各几只,其余水果糖、鸡蛋糕、桃酥不胜枚举。
刘顺安准备的都是硬通货,尤其是那那大前门还有缝纫机、收音机,是他专门去周甫那里拿回来的!
另外他给自己的结婚酒席上也安排了不少的散烟和白酒。
当这些东西出现在提亲现场,许多看热闹的社员都惊呆了。
两人结婚的日子也就此定下。
就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