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主帅营帐内。
“轰——”
听到城门方向传来投石机的轰鸣声,苏宁昭心中顿时一沉。
还未等苏宁昭派人前去查探,营帐外便响起一阵脚步声。
“报!”
一名血迹斑斑的侍卫冲了进来,单膝跪地,浑身颤抖。
“启禀将军!赵坚反了——”
“他趁夜劫持副将,率亲兵五百直取城门!”
“门外敌军早有埋伏,疑似与铁真贼军里应外合!”
随着侍卫话音的落下,苏宁昭顿时心中一沉。
“赵坚……”
苏宁昭低声重复这个名字,眼底寒意迸发。
果不其然,就如同什么所暗示的那般,正是这狗贼暗中通敌。
“将军,城门危急!”
“若失此门,敌军必破而入!际时城中的百姓……”
一旁的洛长缨也十分清楚事态的紧急,面色焦急的开口说道。
苏宁昭闻言目光一转,微微颔首冷声说道:“神明说的果真不错,赵坚那狗贼……终于坐不住了。”
“传令下去——亲兵五百随我救援!”
“无论如何,务必守好城门,绝不可乱!”
“遵令!”
简单的吩咐了一通后,苏宁昭走出账外翻身上马,众目睽睽之下率领亲兵朝着城门的方向奔去。
…………
…………
夜色深沉,林凡倚在墙边,冷汗从鬓角滑落,紧贴的衬衫几乎被汗水浸透。
楼道里回荡着靴底与铁棍撞击地板的沉闷声,那几道黑影正在逼近,一步步像是死神踏着节奏而来。
“搜——每一间房都给我搜!”
“那小子要是跑了,你们几个都得陪葬!”
为首的刀疤男低吼一声,声音沙哑刺耳。
铁棍拖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让人心头发麻。
林凡屏住呼吸靠在楼梯转角的阴影中,手心全是冷汗。
他奶奶的……这可和游戏不一样,这是实打实会要了自己命的东西。
无论怎么想,自己孤身一人面对对面几个壮汉,根本就没有半分还手的余地。
正当林凡盘算着自己现在从二楼跳窗逃走的生还概率有多大时,只感觉手机在口袋里忽然微微震动。
【检测到宿主生命威胁——信仰之力自动调动中……】
【系统提示:是否开启“共感连结”】
在信息闪烁的同时,林凡忽然感觉自己的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
空气的流动变得清晰,脚步的频率都可被计算。
就连敌人的呼吸、体态、握刀的方向,在林凡的眼里也无所遁形,仿佛整个世界的速度都慢了半拍。
楼下黑影的脚步声更近,林凡再次抬起头来眼底的惧意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冽至极的专注。
四个。
林凡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数字。
脚步轻重不同,一个靠前,两个居中,还有一个断后。
“妈的,还真是专业的。”
他缓缓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冷意。
“呼——”
就在那一刻,刀疤男推开门闯了进来。
几乎是同时,林凡的身体自己动了。
那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像是经过无数次生死搏杀的战士下意识的举动一般。
“砰!”
只见林凡抬脚踹中门边的花架,木屑与盆土四散。
碎裂声惊扰了那几个黑影的注意力,也给了林凡瞬间的出手机会。
他抄起身边的台灯猛地砸下,正中第一个闯上楼的打手头上。
灯泡炸裂,火花四溅,电流的滋滋声与惨叫混杂成一片。
“操!干掉他——”
为首那壮汉怒声喝道,剩下三人立刻扑上。
铁棍破风的声音在耳边呼啸,但在林凡眼中那些动作却像被拉慢了数倍。
刀刃的寒光、铁棍的轨迹、脚步的重心……一切都清晰到极致。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却传来另一道声音。
战鼓的震动、马蹄的轰鸣,还有一声女子冷冽的低喝。
“弓手列阵——放箭!”
箭雨破风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紧接着是铁骑交锋的巨响。
林凡只觉得心口一热,一股凶猛的杀意从身体深处喷薄而出。
那不是属于他的,那是属于苏宁昭的。
…………
…………
长宁城东门,烽烟滚滚。
赵坚的叛军趁夜突袭,城门失陷半扇,火光照亮半边天。
“放火!烧门闩!”
“杀——!”
“拿下这座城!”
叛军呐喊着冲上前,铁真贼军在外策应,战况危急。
苏宁昭率领亲兵五百飞驰而至,披甲的战马踏破泥地,溅起满天血色尘土。
“列阵!”
“杀赵坚者,赏金千两!”
只见她勒马于门下,长枪指天,声音嘶哑却掷地有声。
随着苏宁昭话音的落下,在场的一众士兵眼中纷纷燃起激动的火光。
而赵坚则是骑在马上,披着敌军旗帜,嘴角泛着冷笑。
“苏宁昭,你以为凭区区五百,就能挡我五千人马?”
“城破之日,便是你葬身之时!”
他微微颔首,随意抬手一挥,仿佛一切都已经是胸有成竹。
“放箭——”
黑夜之中万箭齐发,箭头闪着寒光。
苏宁昭目光一冷,长枪一横,高声怒喝道:“盾阵!”
厚重的铁盾立起,箭矢雨点般落下,叮当作响。
即便如此仍有数名亲兵中箭倒地,血流成河。
苏宁昭双手一紧,正欲策马冲杀,忽然胸口一阵闷痛。
“这感觉是……”
…………
…………
现实中,林凡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仅仅是方才一个失神,便被对面抓到了破绽。
棍棒落下,肩头传来一阵钝痛,仿佛骨头都要断裂开。
可他没有退,反而眼神愈发冷静。
【提示:共感加深,战斗意识融合中——】
【玩家获得临时加持:古战将战斗本能、战术直觉、肾上腺爆发强化】
电光火石间,为首那壮汉再次挥棍砸来。
林凡的眼神微抬,身体先动一步侧身闪避。
下一秒,脚下猛蹬墙壁,整个人顺势转体半圈。
他的动作流畅至极,几乎不像普通人,就连为首那壮汉都看得一愣。
什么情况?
不是说只是一个破落的富家小子吗?哪学来的这一套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