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现在的你，不过是落水狗罢了！

“傻女人……”

过了半晌，他才低声喃喃道，眼底却泛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疼。

与此同时，茶楼里的伙计送来一碟清甜的点心。

苏宁昭抬眼时，余光正好落在窗外一群嬉笑的孩童身上。

她唇角弯起轻声笑了笑，眼神温柔得让林凡屏住了呼吸。

“如果我真能进去……”

“我一定不会让她独自承担。”

林凡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面前的桌案，一时间心中竟生出几分说不出的烦闷。

这游戏也真是凉得差不多了，自己纵然想在网上搜些信息都找不出来，更别提有什么官府活动或者是COSER了。

就在这时，APP屏幕上弹出提示。

【观测对象——苏宁昭。好感度+3。】

林凡怔住了神，随即略带几分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种感觉，真像是……在养成一个活生生的世界里最特别的角色。

或许这真的不是冰冷的数据，而是一个真实存在于古代世界里的女人。

林凡靠在椅背上，久久不曾移开目光，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思索。

楼下人声渐起，依旧在议论着关于神明的传闻。

有人说神明在梦中显灵，有人说神明令敌军自乱阵脚，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真切的信念。

苏宁昭没有打断他们，只是安静地听着。

她的唇角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眼神温和，像是在接受众人的心意一般。

这幅模样令林凡看得出神，心里却渐渐生出一股莫名的酸楚。

“这就是你撑下来的理由吗？”

林凡盯着屏幕，轻声喃喃道，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思索。

就在这时，屏幕忽地轻微一闪，那熟悉的心念浮现出来。

【与其说他们信我，其实是信神明。】

【若真是神明庇佑，那我便愿做神明的剑，守住这一城百姓。】

林凡胸口一紧，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你啊……”

他低声叹息道，唇角却带着无奈的笑：“明明心里也是倦的，却还在强撑。”

若是可以的话，自己倒是想要告诉她，不必独自扛着也有人愿意替她分担。

可屏幕另一侧的她，终究是听不见。

掌柜很快送上茶点，几碟小巧精致的点心摆在案上。

而苏宁昭只是淡淡道谢，举手投足间并无将军的凌厉，却多了几分女子的温婉。

林凡看得眼神微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在屏幕后细细观察着她的一颦一笑，就像是在照看一株慢慢生长的花木。

“这算什么呢？果然还是在玩养成游戏啊。”

林凡自嘲般笑了笑，却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他带着几分烦躁的关掉了APP，屏幕顿时暗了下去。

盯着那漆黑的画面，林凡的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苏宁昭临街的一笑，茶楼里百姓的呼声，孩子们稚嫩的喊声，全都像一股股潮水涌入，在他心里久久回荡。

不得不说……这种悸动太陌生了。

林凡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胸口一阵郁结。

“得出去走走了。”

他低声喃喃道，换了身简单的休闲衣服，提着车钥匙，便直接去了市中心林氏旗下的商场。

熟悉的商场里灯火通明，音乐声与人群的喧嚷声此起彼伏。

与长宁城那份古朴的市井气息不同，这里的一切冷冰冰却又浮华耀眼。

林凡正想着随意逛逛，解解心头的闷气，却没曾想转过一个拐角就看见两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只见孙河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走路都带着股子洋洋得意的劲儿。

而一旁的黄丽则是挽着他的胳膊，身上一身新款大牌，胸前那串钻石项链在灯光下晃得人眼花。

他们一见到林凡就像是见到猎物一般，眼底满是嘲讽和轻蔑。

“哟，这不是林凡吗？”

黄丽挑着眉，笑得花枝招展，声音中尽是尖酸刻薄：“你怎么也有脸来这儿逛？这里的东西可不便宜啊。”

她一边说着，还特意低头抚了抚自己腕上的名表，上面镶嵌的钻石差点晃了林凡的眼。

孙河更是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直接冷笑出声：“林凡，你怕是还没搞清楚现在的局面吧？”

“林氏集团的股东会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手里掌握了八成的股份。”

他说话时故意提高了声音，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换句话说，林氏已经是我的了。”

“至于你？一个手里握着残渣股份的废物，今儿个怕是走错地方了吧？”

说到这里，孙河故意靠近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林凡，眼神中满是轻蔑与挑衅。

见到眼前的这一幕，黄丽笑得更欢了。

她轻轻挽着孙河的手臂，甜腻腻地开口道：“早就说过了，跟着你没有未来。”

“你看看孙总现在的气度，哪像你穷得叮当响，还跑来这里装模作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挺直胸膛，像是要把孙河的成功摆给林凡看。

“再说了，我跟孙总可不是光靠嘴皮子过日子。”

“就上个星期，他随手送我一辆跑车，你能送得起吗？怕是连油钱都拿不出来吧。”

这边的热闹顿时引得周围几个看热闹的路人顿时小声议论起来，语气中尽是八卦。

“那不是林家的少爷吗？怎么听这意思，好像现在家业都被人吞了？”

“唉，看着也挺可惜的，富二代落魄了呗。”

“现在的林氏虽然嘴上还是林氏，但早就换了主喽。”

“是吗？那现在好像是……姓孙了？”

“…………”

周围的议论声像是火上浇油，让黄丽和孙河更得意了几分。

孙河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的望着林凡，像是审视失败者一般冷声道：“林凡，我劝你认清现实。”

“现在的你，不过是一条落水狗罢了。”

一旁的黄丽更是娇笑着补刀，语气中尽是意味深长：“何必还这样逞强呢？”

“你现在连买身上这件衣服的钱都不一定拿得出来吧？”

二人一唱一和气焰嚣张，语气间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