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攻打黑水寨

翌日山风猎猎，吹动着黑云寨飘扬的旗帜。

寨门前空地上，七十名经过初步筛选的山匪列队站立，虽然队形远称不上整齐，但相较于以往的散漫，已然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叶明一身利落的短打装扮，腰间挂着系统空间取出的百炼长刀。

他身后，是陈浪儿、徐三等人，以及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布衣，面色清冷的苏蒹雅。

“弟兄们！”叶明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黑水寨的李瘸子，过去仗着人多势众，没少欺压我们。”

“前几日，更是与陈武勾结，欲置我等于死地！此仇，报不报？”

“报！报！报！”人群中，张二，王石头等人带头怒吼，群情瞬间被点燃。

这些山匪大多有过受周边山寨的欺压排挤，往日情绪被此刻氛围感染，涌上心头。

叶明抬手，压下喧嚣，“今日，不止是报仇！更是告诉所有人，从今往后，这黑云山脉，只有一个声音！”

“那就是我黑云寨的声音！打下黑水寨，里面的粮食、钱财，按功行赏！敢战者，跟我走！”

“愿追随大当家！”吼声震天。

……

“出发！”

一声令下，队伍开拔，叶明则是一马当先。

苏蒹雅被安排在队伍中段，由徐三带着几名好手“保护”着。

她默默观察着行军的队伍，眉头微蹙。

山路崎岖，队伍行进速度不慢，但难免有些杂乱。

有人气喘吁吁，有人交头接耳。

这一切苏蒹雅看在眼中，心底的讥讽之意更浓。

她驱马稍稍靠近叶明，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人都能听见。

“叶当家，这便是你所说的‘可战之兵’？”

“行军无斥候，队尾无断后，士卒喧哗，将令不明。”

“若是此时有伏兵在侧，只需一波箭雨，叶当家这队伍恐怕就要溃散大半。”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泼向众人，让旁边几个小头目面露怒色，却碍于叶明在旁，无法反驳。

叶明头也没回，声音平静的回到。

“苏小姐熟读兵书，说的甚是在理。不过，兵者诡道也。有时，先示敌以弱，方能诱敌轻视不是。”

苏蒹雅轻哼一声，不再言语，只当叶明是在嘴硬。

临近黑水寨外围，已然能看到对方山寨上的寨墙轮廓，和来回的人影。

黑水寨依山而建，只能寨前进攻，其余寨墙高耸，确实易守难攻。

李瘸子显然收到了消息，寨墙上人影绰绰，等候多时。

“叶明！你这疯子，真敢来打我黑水寨的主意？”

李瘸子站在寨墙上，狞笑着，也不过多废话。

“老子这寨子，就是块铁疙瘩，看你牙口够不够硬！放箭！”

零零散散的箭矢从寨墙上射下，落在队伍前方，好在前方寨匪带有木盾挡下，并无伤亡。

苏蒹雅看向叶明，想看他如何攻对这黑水寨。

强攻？那将是尸山血海。

叶明却并未下令强攻。

他目光冷静地扫过黑水寨的防御，重点落在了寨门左侧一段相对低矮、且树木较为茂密的寨墙处。

那里，是李瘸子防御的相对薄弱点，也是陈武地图上标注的，一段年久失修的区域。

“张二，带你的人，到右侧佯攻，动静闹大点。”

“王四，弓箭手准备，只需压制寨墙上的弓箭手。”

“陈浪儿，徐三，带上所有好手，跟我来！”

“张三，你在此处护好苏小姐，别让贵人伤着了。”

叶明的命令简洁清晰。

张二立刻带人冲到寨墙右侧，大声吼噪，做出要攀爬强攻的姿态，吸引了大部分守匪火力。

王四指挥着稀稀拉拉的弓箭手与寨墙上对射，虽不占优，但也起到了骚扰作用。

而叶明，则带着最核心的十名精锐，借着树木和岩石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到了左侧那段低矮寨墙下。

苏蒹雅被要求留在后方安全处观望，她看着叶明那支小队如同鬼魅般潜行，心中微动。

这指挥，倒有几分章法。

寨墙上的守匪注意力果然被右侧吸引，混乱中，李瘸子努力寻找着叶明的身影。

就是现在！

叶明深吸一口气，【七人之力】在体内奔腾。

他后退几步，猛地加速前冲，脚踏在粗糙的寨墙木板上，身形如猎豹般蹿起，竟在垂直的墙面上借力连踏三四步。

右手百炼长刀猛地插入墙体缝隙，一借力，整个人便如同大鸟般翻上了寨墙！

这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令人匪夷所思！

“敌袭！左边！”墙上的守匪这才反应过来，惊呼声刚起，叶明手中的长刀已然化作一道寒光。

唰！刀光闪过，两颗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溅。

叶明落地，毫不停留，如同虎入羊群，长刀挥舞间，残肢断臂横飞，竟无一人是他一合之敌！

他身后的徐三、陈浪儿等人也纷纷怒吼着搭梯翻上墙头，紧随叶明。

如同一只锋利的刀爪，将这段寨墙的防御撕得粉碎！

“怪物！他是怪物！”守匪被叶明这非人的勇武吓得肝胆俱裂，士气瞬间崩溃。

下方的苏蒹雅，远远看着那个在寨墙上纵横捭阖，所向披靡的身影，瞳孔骤然收缩。

她纤手捂住微张的嘴，才能抑制住那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

这……这根本不是一个山匪能有的力量和技巧！如此神力和技法，多是军中猛将才对。

叶明根本没理会零星的反抗，他的目标明确——寨门！

他带着精锐小队，沿着寨墙内侧通道，一路向寨门杀去，所过之处，尸横遍地。

李瘸子在寨墙另一头听到左侧惨叫，心知不妙，刚带人赶来支援，就迎面撞上浑身浴血而来的叶明。

“叶明！我跟你拼了！”李瘸子目眦欲裂，挥舞着手中鬼头刀，便是一刀劈来。

叶明眼神冰冷，不闪不避，百炼长刀自下而上，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接斩断了李瘸子的刀。

同时刀势不止，从其右肩斜挑而上，几乎将他头颅斩飞！

黑水寨主，死！

“李瘸子已死，降者不杀！”

提起李瘸子头颅，叶明一声暴呵。

见寨主阵亡，残余的黑水寨寨众相识一眼，皆放下手中武器，蹲地举手。

寨门被徐三从内部打开，外面佯攻的张二一众，发出欢呼声涌入。

战斗，从叶明翻上寨墙到结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叶明站在寨门处，长刀拄地，微微喘息。

阳光照在他染血的脸上和身上，宛如一位战神。

所有黑云寨的山匪，看着他的目光，这一刻充满了狂热、敬畏，以及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