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为自己计划的第一个马甲身份早就选定了。
那是他前世最为喜欢的一部武侠小说中的主角,一位英俊潇洒,轻功天下无双的侠盗。
但是目前这个马甲还出不来。
苏然估计着,那至少要等到完成第三针基因完善药剂的注射之后了。
精神力还需要再提高一些,才有能力具现出几种关键科技道具。
没有高科技道具加持,那他这个马甲身份就会变成纯粹的Cosplay,看着好看的花架子。
漫展上你这么玩当然没什么问题,真实的江湖世界中还这么搞,那就成小丑了,而且是会玩掉自己小命的小丑。
这一日,苏然像往常一样,挥汗如雨地在院中锻炼着。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苦练,苏然的身体和刚来之时,已是天壤之别。
刚刚穿越过来时,几乎是弱不禁风,多走两步路都要喘气。
现在他的身体甚至已经可隐隐看到健美的肌肉轮廓了,是脱胎换骨般的改变。
苏然也曾和熊大熊二有过几场对练,对自己现在的战斗力也是有数的。
现在的他仅凭自己本身的力量,配合万流归一法格斗术,也有接近炼体二重的战斗力了。
基本上已经可以打十几个普通人了。
这个进度实际上已经是相当的惊人了。
熊大和熊二也是在心中连连为自家少爷惋惜。
可惜少爷天生残脉不能修炼内功,外功练得再好,再刻苦,上限也有限。
外功能练到后天练体四重洗髓境巅峰就已经是顶点了。
放江湖上勉强算个最末流,搁帮派里就是个底层炮灰命。
“四哥!四哥!”
清脆的呼唤声由远及近,顺风飘来。
不用说,是妹妹苏紫萼又来了,这丫头最近几乎天天要跑过来。
苏然正好有些累了,他拿过毛巾,一边擦汗一边向着走廊走来。
同时心里想着讲个什么新故事,那个葫芦娃系列的故事已经讲完了。
过于现代的故事不能讲,什么宇宙探险、外星人什么的,这个时代的人理解不了。
也多亏苏然喜欢古代文学,这方面知识储量够多。
要是换一个人来,多半用不了多久就被掏空了。
苏然稍回想了一下,就想到了新故事,就从孙悟空大闹天宫讲起吧。
《西游记》,这可是经典中的经典。
即使是在那个星际时代,这个IP依然经久不衰,堪称千古传奇。
这个故事也足够的长,能讲好久。
然而还没等苏然开口讲故事,苏紫萼就有些焦急之色的说道:
“四哥,你听说了么?父王要离府了!”
“什么?”苏然先是一愣。
苏紫萼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抓起苏然的水囊就灌了两口下去,然后才说道:
“我听娘说的,据说是边境不稳,金沙汗国屡次挑衅,派兵袭扰我大晟边关。父王要亲自前往边关坐镇,以稳定军心,震慑宵小。”
苏然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目前有镇西王在王府内,柳妃才不敢太过分,以大欺小。
如果镇西王离府,难保柳妃不会铤而走险,派高手来对付他。
虽然便宜王爷老爹离开前一定会严厉警告柳妃。
但苏然可不敢把自身性命安全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
“父王什么时候离府?”苏然问道。
“应该就在这两日。”苏紫萼担忧地说道:“听说二哥和三姐那边……四哥你要小心。”
“至少还有两日么?”苏然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寒光。
可以肯定,柳妃和苏晴绝不对善罢甘休,镇西王一走,她们不搞事才有鬼了。
苏浩就更不用说了,他一直以为是中了阴谋诡计才败的,心里很不服气。
但谁规定我就一定要打防守反击呢?
后下手遭殃,先下手为强!
就算不能下死手彻底抹掉威胁,也要打服他们,或者让他们没空来找我的麻烦。
咱要忙着打造马甲去探索世界,闯荡江湖,谁有空跟你们在这座小破王府里玩宅斗?
苏然心念急转,转眼便下定了决心,要主动出击,消除麻烦。
他心里转着心思,面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笑道:
“不用担心,父王有令在先,二姨娘不能出手,光那两个家伙,还奈何不了我。”
一边说着,一边拉过苏紫萼在身边坐下:“哥这里有个新故事,来,这就讲给你听。”
叶紫萼到底才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很快便沉浸到了苏然描述的新奇玄妙的西游世界之中了,听得津津有味。
与此同时,凝芳阁中。
苏晴刚刚抄完最后一篇《女诫》,然后就狠狠地把毛笔摔在桌上。
“抄!抄!抄!每日都是这些破东西!简直要把人逼疯!”
苏晴胸口剧烈起伏着,姣好的面容都因愤怒而扭曲了。
“苏然!都是那个该死的贱种!害得我出不得门,每天都是抄不完的书!可恶,气死我了……”
不远处侍立的侍女静静地站着,沉默不语,她们都习惯了。
这些日子大小姐每天就只有四件事情可干:吃饭、睡觉、抄书、骂苏然。
她被禁足已经快有半月了,每日不得踏出凝芳阁半步。
每天还要抄写《女诫》十遍,《家规》十遍。
这对于生性跳脱、习惯了前呼后拥、时不时参加城中贵女聚会的她而言,简直就是酷刑。
想想禁足惩罚长达两月之久,目前才过了四分之一,苏晴就几乎要发疯了,这日子,可怎么熬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侍女小心翼翼的通报声:“大小姐,二公子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身形明显消瘦,脸色苍白的苏浩走了进来。
他挥退了侍女,目光扫过苏晴犹带怒意的脸庞,叹道:“又生气了?”
“怎么能不气?”苏晴尖声道,“哥,你看看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我都快要憋疯了!都是那贱种害的!”
苏浩眼中也闪过怨毒之色,他接连在苏然手中吃了两次大亏。
尤其是第二次那次剧烈的腹泻,几乎去了他半条命,至今想来仍心有余悸。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令他想起来就血压升高的往事,压低声音道:
“我刚刚从娘那里过来,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
苏晴精神一振,连忙追问:“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