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山突然带人冲进来,高飞脸色一沉。
他只顾着快点回家让嫂嫂高兴一下,竟然把杨奇给忘了。
不用问,肯定是杨山知道了杨奇的事,才带着衙役来找麻烦。
而赵婉则是吓得脸色惨白,手忙脚乱的就要把石桌上的银锭往怀里藏。
这些银子要是被压抑看到,恐怕就保不住了。
可她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杨山的眼睛早就盯上了那闪着光的银锭,见赵婉要藏,立刻尖着嗓子喊起来:
“官爷!快看看!那些银子就是高飞抢我儿子的!”
两个衙役正盯着院子里的粮食和布匹,一听银子二字,顿时来了精神,眼底满是贪婪之色。
其中一个高个子衙役往前跨了两步,暴喝道:
“大胆刁民!竟敢抢劫!还不快把银子交出来,免得我们动手!”
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抢赵婉手里的银锭。
赵婉吓得往后缩,手里的银锭差点掉在地上,脸色白得像纸。
“住手!”
高飞猛地往前一步,挡在赵婉身前。
他冷眼看向衙役道:
“这是我救了城里张员外儿子的命,张员外赏我的谢礼!
你们敢抢张员外的赏银,就不怕张员外找你们麻烦?”
高飞知道想要保住这些银子,靠武力是解决不了的。
毕竟衙役和刘猛那些人不同,他可以直接杀了刘猛几人,却不能直接怼衙役下杀手。
毕竟衙役代表的是朝廷。
杀官可是造反的大罪!
于是高飞直接搬出张员外的名头,来吓唬这两个衙役。
“张员外?”
高个子衙役的手顿在半空,脸上的嚣张瞬间收敛了几分。
张员外是县城里有名的富商,和县太爷走得极近,平日里他们这些小衙役,连给张员外递茶的资格都没有。
要是这银子真的是张员外赏的,他们要是抢了,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旁边的矮个子衙役也停下了脚步,眼神里满是犹豫,看向高飞的目光多了几分忌惮。
能让张员外亲自赏银的人,肯定不简单。
杨山一看衙役被镇住,急得跳脚,连忙凑到衙役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官爷,你们可别被他骗了!这高飞前阵子还是个傻子,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才好刚没两天,怎么可能认识城里的张员外?他肯定是编瞎话骗你们呢!”
这话一出,两个衙役瞬间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他们竟然差点被一个乡下小子给唬住!
高个子衙役脸色一沉,抽出腰间的腰刀,恶狠狠道:
“好你个刁民!竟敢拿张员外的名头骗我们!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官府的厉害!”
矮个子衙役也抽出腰刀,两人一左一右,朝着高飞围了过来,眼神凶狠。
赵婉吓得魂都快没了,连忙上前一步,拉住高飞的胳膊,对着衙役连连作揖:
“官爷,求求你们别抓人!银子我们给你们,只要你们不抓他,我们什么都愿意给!”
高个子衙役冷笑一声,眼神扫过石桌上的银锭,贪婪地说道:
“银子我们要,人我们也要抓!”
赵婉还想再求饶,高飞轻声安慰道:“嫂嫂,不用担心,他们不敢抓我。”
“不敢抓你?”
杨山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脸上满是嘲讽。
“高飞,你还在做梦呢?你以为你拿个假名头就能唬住官爷?
今天官爷要是不把你抓进大牢,我杨字倒着写!”
高飞没理会杨山的嘲讽,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
“你们瞪大狗眼看看清楚!”
高飞从怀里拿出从张府仆人身上摸来的腰牌,举到两个衙役面前晃了晃。
“这是张员外赏我的腰牌,凭这腰牌,我能随时出入张府!
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就是不给张员外面子,到时候张员外怪罪下来,你们承担得起吗?”
两个衙役的目光落在腰牌上,脸色瞬间变了。
他们虽然没见过张府的腰牌,但这腰牌的做工和材质,绝不是普通人能仿造的。
而且张员外是县太爷的座上宾,要是真的因为抓了高飞,惹得张员外不高兴,县太爷肯定会拿他们开刀。
高个子衙役连忙上前一步,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
“误会!都是误会!这位兄弟,我们不知道您是张员外的贵客,多有得罪,还望您海涵!”
矮个子衙役也连忙收起腰刀,跟着赔笑:
“是啊是啊,都是杨山这老东西胡说八道,误导了我们!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赵婉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她刚才还以为高飞要被抓进大牢,没想到就凭一个小小的腰牌,竟然让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役瞬间变了脸色,这腰牌的分量,竟然这么重?
杨山更是傻了眼,他盯着石桌上的腰牌,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不肯相信,刚从傻子变正常的高飞,竟然真的认识张员外,还能拿到张府的腰牌!?
“不可能!这腰牌肯定是假的!”
杨山猛地反应过来,指着腰牌大喊道:
“官爷,你们别被他骗了!他一个乡下小子,怎么可能拿到张府的腰牌?
这肯定是他找人仿造的!你们快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