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娘听此默默咬唇,“诞辰还要提前几个月来准备,那往后可是更让百姓苦的了。”
如今看来,这皇帝倒也不是什么好皇帝。
“那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他是皇帝,只能顺着他。”宋连扬话里有些不是滋味,随即又对着拂娘嘱咐道:“如今这些日子办事均小心一点,莫要让官府的人抓到了把柄那你去治罪。”
拂娘点点头,便与宋连扬互相道别之后送他离开了。
萧渡白在一旁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底,只是低敛着眉眼,没有说什么。
“我们也是得交税的吧?”拂娘问道。
“嗯。”萧渡白点点头。
她听此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皇帝也真不是什么人,我都穷成这番模样了,还要收我的税。”
这让她顿然想起当初在现代的时候,那收税的政策是有多多的好,收入低的人,根本就没有交税的机会。
萧渡白却是没表态什么,只是提醒她道:“隔墙有耳,你小心着些,莫要被人家抓到了把柄,告到官府那儿。”
“嗯。”拂娘此时也点点头,再不敢说什么胡言乱语了,只是有些兴趣怏怏地坐在萧渡白的身旁,可是也有些无趣。
如今在萧渡白这儿,她也已经呆了三天了,该看的能够看的,她也都看了,如今什么事情也干不了,顿时就是无聊。
怏怏地趴在桌上,一副无神的模样。
萧渡白见此无奈地道:“不如你就回医馆去吧,如今已经三天过去,他找不到你也该放弃了。”
“这道也是,我只不过是为我每月的钱而难过罢了。如今我们收入都已经这么低了还要交税……”这皇帝真不是了人。后边的话,她默默地咽了下去,话不能多说,特别是关于皇帝的话……
“好好挣钱吧……”萧渡白无奈地道,“如今上边的政策我们也是改不得的,好好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行。”
“这道也是……”拂娘无奈地看着他,“如今我在这边也帮不上什么忙,那我去医馆那儿了。”
“嗯,去吧。”
拂娘便从木匠铺子出去了刚刚转身就看见了玉公子笑眼弯弯地站在自家医馆的门口看着她,却是并不像在那儿等多久的模样,似乎才刚刚到,或是就知道她会来,所以故意站在门口等着。
“拂娘,你来了,真巧,我也是刚刚到。”玉公子笑道。
拂娘默默上前开了门,如今既然已经撞到了,她总不能再回到铺子中,她也指不定这玉公子会不会脸皮厚到在萧渡白的面前也胆敢对她动手动脚。
“伤怎么样了。”拂娘一脸淡漠地道。
便推开了门口进去,三日未来,屋内倒是也落了一些灰尘,此时便从桌下拿出一块布将柜台与桌子均擦拭一番。
“劳烦拂娘惦记,如今已经不疼了,只不过伤口还未痊愈。”玉公子笑道,待拂娘擦好之后,自己便坐在凳上看着她。“如今我三日未来,你不如给我瞧瞧伤口如何了,也好下一步开药。”
“不必了,我看你很好。”拂娘冷声道,又将抹布放回桌下,努力让自己忽视玉公子的存在,自己拿出一些药材配药,这也免得到时候有病人来了再临时配。
“我看着哪儿好了?”玉公子略略委屈地道,“如今我夜里睡着还疼着呢,只是见着你便又觉得不疼了。”
倒是油嘴滑舌……拂娘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方才还说了不疼,如今一刻钟不到便改口了……
“我瞧着你气色挺好,就回去好了,莫要在我这儿耽搁了我的事情。”
“好不好也要你亲自看看才知道。”玉公子笑道,伸出手搭在柜台上看着拂娘道:“你为我把把脉看看如何了。”
“不必了。”拂娘淡漠地推开他的手,最终十分无奈地道:“玉公子,我已是有夫之妇。”
“嗯,再和离也是可以的。”玉公子淡笑道,如今他跟在拂娘的身边不过也是想要逗逗她而已,已婚妇人,他对这儿也并不感兴趣。只不过是顺便想要知晓,宋拂娘究竟是不是傅韵宜。
拂娘此时默默地看着他好一会儿,玉公子倒是神态平和,朝着她淡淡一笑。
她默默别开脸,依旧一脸的冷漠,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之上,不多时便移开了道:“痊愈得很好,如今倒是也为你诊脉了,你便回去吧。”
“我瞧着这儿也没有什么人,你也闲得慌,我就留下来陪你片刻如何?”玉公子笑道。
拂娘终究是没有他脸皮厚,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却只是将他晾在一旁,并没有多理会他。
送走了两个客人之后,玉公子依然气定神凝,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拂娘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他就坐在一旁,虽然不说话,但是那姣好的容貌也是令客人门对他多看上几眼。
如今他们两人共处一室,还不知晓那些人心中是如何想的呢。
“玉公子,你该回去了。”拂娘无奈地道,一面低头记了账本,将今日卖出去的药与收到的钱都记下。
玉公子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也是将手臂搭在柜台之上看着她手下的字道:“你倒是也细心。”
“如今我以为玉公子也该回去了。”拂娘低敛下眉眼,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美人在这儿,我为何要回去呢?”玉公子笑着抬手点在她的下巴之上,“你倒是也挺好看。”
她将他的手无情地挥开,面色依然是淡淡的,“你若是惦记着你的旧相识大可自己去她那儿,我如今虽然与她长得挺像,但是毕竟也不是同一个人,由不得公子这般的戏弄。”
她自然还记得当日为玉公子看伤的时候,玉公子与她说过的那句。如今自然也是认为,玉公子对她的纠缠不过,也是因为她长得像他的旧人而已。
“你当真是不记得我了?”玉公子挑眉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眸,似乎还想从中看出什么。
拂娘则是落落大方不闪不避,任由他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