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楚凌轩和苏清宁心满意足的找到线索之后,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在楚凌云的人跟踪了。
楚凌云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单打独斗,要选择抱团,那样才最安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推卸责任。
“听说耶虞爱慕苏清宁,那真是一个好机会,共同的利益让我们能够得以站在同一阵线上。”一边喝酒一边看戏的楚凌云露出了一抹毒辣的笑容,随后将属下叫了过来,在树下旁密密的说了一句什么话数下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属下便带着耶虞前来了,此时的戏场只剩下楚凌云一个人,耶虞径直坐在楚凌云身旁。
“不知皇子找我所为何事?”耶虞看了一眼白嫩的皇子,心里一阵鄙夷,毕竟他们塞外之人都尚武,所以像楚凌云这种皮肤白嫩的人,在他们眼中是不入流的。
楚凌云给耶虞到了一杯酒,随后抬起酒杯来敬自饮了下去,先干为敬。
“你都来这边有一段时间了,终于能够抽出空来,请你喝一杯酒,看一场戏,也没有其他的事情。”楚凌云倒是会绕着弯子说话,他和说话直来直往的耶虞大有不同,他这样子说话,在耶虞看来真是会把人急死。
耶虞看了一眼慢吞吞的楚凌云,双手握拳,豪迈之气乍现,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旁边的胡子还一抖一抖的,“有什么事情还请皇子直接说,爽快一点,对你我都好,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无事不登三宝殿,如果真的没有事情的话,楚凌云才不会想到要请苏清宁喝酒看戏。
酒杯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面,这也和楚凌云的胃口他一拍桌子,连连叫道,“好,果然就是爽快之人,本侯就喜欢和爽快之人打交道。是这样的,相信你作为最近在百姓之间流传的一句话很耳熟吧。”
耶虞看着楚凌云的眼睛炯炯有神,果然,他是来找自己,就是为了那件事情,看样子这个人也知道谣言和自己有关了。
一只大手直接端起一个酒窝酒水顺着喉咙流了出来,倒也是大快人心。
“我最近常在城中走动,皇子口中的话我应该有所耳闻,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说,无忧王为争龙传是才是天命所归的皇弟。”耶虞说完话,直接用自己的袖子擦掉了嘴旁边的酒。
楚凌云抬起手来招了招,让其他人都下去,戏台上的人也行完礼之后退了下去,诺大的戏场只剩下耶虞和楚凌云两个人了。
“但是皇子认为这件事情就和你没有关系吗?”耶虞说话直接挑明了说,也直接戳破了这层窗户纸,所以明人不用说暗话。
听到这句话,楚凌云居然发出一阵大笑,他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本来就和自己有关系。
“那么现在你意下如何?要不要连强强联手?”
耶虞终于露出了一道微笑,扯动着那宽厚的嘴唇,“强强联手,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要求。”
听了这句话,楚凌云一个激动,用力一拍桌子,豪掷千言,“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本侯能够做到的一定会满足你,就算本侯做不到的,也会尽量满足你。”楚凌云一边说着,一边皮笑肉不笑。
“千金万金,这些我都不要,但是我要一个女人。我要楚凌轩的女人苏清宁,事成之后苏清宁归我,其他的都归你。”
两个人一拍即合,随后敬了一杯酒,敬酒的时候两人目光相撞,就如同火星撞上地球一样,但是彼此各怀鬼胎。
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和江山社稷相比,楚凌云只是觉得自己赚了,只要这次能够干掉楚凌轩,做什么他也愿意。
夜深人静之时,独守闺房的苏清婷坐立不安,一会儿坐在凳子上,一会儿坐在床上,一会儿又打开窗子,探出头去望望,一会儿又打开门,站在门口遥望远方,可是终归还是没有等来自己哥哥的消息。
万一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她这个柔弱女子该怎么办?
嫁给一个残废人,真的是让她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苏清婷不由得捏着帕子擦着眼角的泪水,可是一道灵光闪过,她觉得自己不能够这么坐以待毙,自己还得自救,不能够将希望全部归结到别人身上。
别人都想她做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可是她就是偏偏不。
想到这里,苏清婷眼角露出一丝精明之光,泪水一瞬间消失不见。
苏清婷把自己的贴身丫鬟呼来一起商讨。如果苏清婷是真的嫁给楚凌云的话,那么他的贴身丫鬟也会作为嫁妆带到皇府。
“小姐,夜深了,怎么还没有就寝?”丫鬟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自家小姐,小姐一气之下直接打翻茶水。
丫鬟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玉春,你说我哥万一真的没有帮我把婚事推掉,我真的就嫁给了那个残废人,该怎么办?”此时此刻的苏清婷面露恨意,就像是一道寒光,想把人从中间劈开。
丫鬟听到这句话,才知道小姐心中所忧,便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
“小姐,正如今年大势所趋,三侯爷和无忧王是最有可能登上帝位,万一三侯爷登上帝位,你嫁给他,日后便是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
这一点小事又不是自己没有想到过,忧心的是万一三侯爷并没有登上帝位,按照今天的局势,无忧王登上帝位,还不指不定要怎么样弄死他们。
苏清婷一手撑着头,面露忧郁之色。
“万一三侯爷没有登上帝王之位的话,你好歹还是个王妃呀。”花花连忙安慰小姐,尽说了一些好听的话。
“可是他身有残疾,我嫁给他,这能受这种屈辱。”这才是苏清婷最关心的一点,她容貌出色,身份显贵,再怎么样也要挑个门当户对的正常人嫁了。
“那么小姐不如我们先假装嫁给皇子,日后再寻方法出逃。”
苏清婷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便让自己的丫鬟下去了,他说的话不无价值,自己是一个柔弱女子,怎么可能和一个皇亲国戚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