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直接将门扉一扣,转身回了屋子。
杨慕心被她这般态度,惊得说不出话来。隐约可猜测白姝杀了人,又没有任何证据。此刻算是碰的一鼻子灰,灰溜溜的走了。秦如眉也是个聪明人,白姝这般落魄,跟着她身边的桑儿可也好不到哪里去,上次桑儿看自己的目光,她也看的一清二楚。
倒是起了收入笔下的意思,倒是朝着一旁伺候的镜儿道,“你且去带上些银子,去会柳斋转悠一圈罢。”
思来想去,这太后到底是怎么了,这次回宫,称病就称了三个月此刻还没从那青乾宫出来过,让她不仅疑惑,且明日去拜访一番看看,太后窝里到底又藏了什么。
楚霖近日和秦如眉算是中间有些摩擦,但也不碍事。楚霖算是放宽了心,今日倒也没去降霜阁,连平日喜欢去江雪鸢那里,这几日倒也不去了,而是没事喜欢朝着冷宫附近走走。想起那夜的烟雨蒙蒙中的偶遇,到越发让他想起了那位如烟般的女子,不禁细细去过那处幽所。
只听那梨花木的大肚琵琶奏响,虽是那琵琶音色沙哑,在这泼墨色黑夜里添上几分苍凉。那音色也染上了霜意,楚霖推门而入,那琵琶音戛然而止。这到让眼尖的桑儿看在了眼底。只见那一高大的影子一闪而过,进了隔壁的阁中,此刻万分猜测。
心下疑心生暗鬼,起了丝不好的念头。将手中的水盆里的水泼了出去。转身朝着屋里而去,轻轻推门而入,只见白姝半斜着身子在床上折腾着手中的玩意儿,但没注意走进来的桑儿。桑儿突然来到面前,轻声唤道,“小主……”
吓得白姝猛然一惊,“啊!你想吓死我不是?!”白姝有些生气,手中刚刚编织到一半的蝴蝶,此刻也散乱开来。刚刚的兴趣此刻早已被打乱,有些犹豫未尽。此刻不由将目光看向了桑儿。带了些抱怨。桑儿有些哑然,将自己看到的事情细细回禀道,“小主,奴婢经过李氏的阁子时,只见一高大男子的身影走了进去,只怕是……”
白姝有些不耐烦道,“只怕是什么?怕她偷人,关我们何事。”
这话让桑儿一时无话反驳,就算是看见那李氏偷人了,也无可奈何。若说是将此事回禀上去,李氏迟早一死,这左邻右舍的也没了个人。但这般拿住别人把柄的事情桑儿自当不想放弃。眼睛珠子一转,再次想到了一个劝服白姝的法子。她清咳一声,有些试探道,“可依奴婢可见,那人的身影与皇上倒是颇为相似呢!不过现在细细想来,皇上哪能来我们这破旧的宫殿里,只怕是奴婢看错了罢。”
此刻听的床上的白姝惊跳起来,手中的玩意儿索性丢开。皱着眉头,似乎在琢磨着刚刚桑儿的话。按理说皇上不该来此,但若真的是他……
白姝被桑儿刚刚那番话说的有些疑神,此刻也不由得更好奇这李氏找男人一事,索性起身披衣。“桑儿,咱们且出去看看。”
说着桑儿搀扶着她起身,主仆二人朝着会柳斋外走了过去。只见那李氏内阁的灯亮的通明,只是这桑儿说的玄乎,也不知里面是李氏的情人还是皇上,一番犯难。这辗转半响,心底由生一计,终于拿定了主意。“桑儿,你跑去敲门就说是夜里突然病了,问那李氏那里有没有药。”
“若是是皇上,你就把皇上拉过来。若是她的情夫,呵呵,那有的好戏看了。”
桑儿听后连忙点头,白姝回了会柳斋准备一番。李氏刚与楚霖调出些情来,刚刚一曲琵琶断肠曲,像是喃喃诉说。楚霖也不禁沉浸其中,二人双目相对,只觉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楚霖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李氏在坐过来些。李氏抱着琵琶,含羞待放更是青涩之极,挠的楚霖心底痒痒。谁知被外面一声声沮丧声打断,“李小主在不在!我家小主夜里染疾此刻正昏倒在地,若是李小主在,还请小主移步,去帮忙照看我家小主……”
桑儿可谓是哭的句句凄惨,声音更是一声大过一声。把刚刚楚霖那花前月下的心思,此刻也哭没了。只得放开了李氏,站身起来整理衣裳,一边朝着李氏盘问道,“那是谁的丫鬟?她主子又是谁?”
这让李氏万般无奈,本以为今晚过后,终于是上天眷顾,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谁知这白姝偏偏早不病晚不病,就这个时候病呢?她到未在多想,欠了欠身子,有些唯唯诺诺道,“是……是…是白姝。白家的那位。”
李氏这番说辞,忍不住让楚霖眉头一皱。白姝这名字他自然晓得,这白姝被他贬下来许久,倒是很久都未去看过她了。虽他不是很喜欢这姑娘,可这白家毕竟也是他的亲戚,倒是该去看看那位姑娘了。李氏见楚霖作势要走,一时有些起了些挽留的心思。
挪动这小碎步上前,像是想阻拦般,“皇上……,夜深了。”她弱弱的这样来了一句,一双无辜的眸子祈求这楚霖别走,让楚霖对她的看法微微改观,这样纯净的人,虽说极为可人。可这样的未免也太小心思了些,楚霖含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把手拿开。
李氏见楚霖这般坚持,只得将手拿开,这些时日苦练,只怕是为白姝做了嫁妆了。看着楚霖远去的背影,让她眸子里不禁多了几分恨意,恨那白姝是故意的。转念一想,白姝毕竟是白家的嫡女,有个贵妃姐姐,家世容貌都比自己好上数倍,一时又有些自怜的抱手痛哭流涕。
一阵冷风吹过,灯火摇曳,只听那哽咽的声音咿咿呀呀,随着那阵风消失于尽。
“你且带路,朕随你去看看。”楚霖与桑儿说道。桑儿也未想到,出来的是皇上。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她刚刚不过是随口乱说,真是一语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