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酒杯送到了那侍卫口旁,那侍卫早已被美色迷惑,顾不得其他。这微微一张嘴,一杯酒下肚。白姝闲这药酒还不够,又在满上一杯,给他喂了下去。
这穿肠酒来的也快,刚刚还在这色迷迷的人,此刻只来得及吐露了一个你,就倒了下去。白姝则一阵慌张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替她出此下策的桑儿,此刻早已进来。从身后拿出一捆绳子,连忙道,“小主,我们快将他绑上,夜里将他扔进御花园的水池中,没人会发现的。”
白姝第一次杀人,此刻早已吓得呆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动也不敢再动一下。这可是白姝第一次杀人,平日里总是在世家里温养,今日总算是捅破那条条框框的规矩,犯下了那杀人的罪。一旁的桑儿可比这白姝沉稳的太多太多,宫中的杀戮不见血,也比这干净俐落的多。
桑儿本来就是奴婢,从小打摸爬滚看的也多了。此刻只想快速把尸体处理掉,不留下任何把柄。
她先动起身来,将那两只宽大的袖子撸了起来。目光不见得任何一丝慌张,将地下的尸体用双手拉住两只胳膊,向外用力拉扯,有些抱怨的口吻,朝着白姝道,“你起快些起身,将这尸体拖出去,不然今晚我们两个人都得遭殃。”
白姝这才从刚刚被吓傻的呆滞中回了神,没了任何思考,只听从命令。轻轻嗯了一声,肢体僵硬的跟随着指挥将尸体抬起。费了好一番功夫,二人终于将尸体解决了。刚回到会柳斋,白姝终于支撑不住这样的刺激,总算是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这一睡可就有好几日起不了身的,桑儿本以为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却不曾想,会柳斋中秦如眉早已安插了探子,就算是个风吹草动。秦如眉也能一清二楚,何况是还是杀了人的大事。
夜里皇宫里一片漆黑,就是要趁着这黑幕才是这后宫现近善恶的时候。
“回禀娘娘,今日会柳斋里。桑儿指示这白小主,动手将那侍卫给杀了,抛尸在了御花园的池塘中。”夜里,秦如眉留在会柳斋的探子,总算是回来禀报。将今日之事一字不漏的再转述给她。
倒是就在塌上的秦如眉轻笑一声,笑容的意味是悠长,令人不敢再多说。秦如眉只是没想到,白姝会这么快就动手,这白姝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做事总归是缺了些火候。她倒是愿将此事遮掩过去,这是这尸体所在的位置,太引人注目了罢。
前后思量一番,朝着那脚边的侍女吩咐道,“明日辰时,必须派人去御花园,说是本宫的玉镯子丢了,要到御花园里一番寻找,闲杂人等只管拦下。那具尸体,这地儿就不必搬动了,你们可要处理的仔细。”
白姝做的事情,自然也没个对错。后宫之事,只要你觉得对了,那便是对了。且只要有利于自己,又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呢?
“闲杂人等回避!今日贵妃娘娘有镯子掉在御花园中,且得细细翻找,大伙儿若无事就且退下罢。”梓儿端着脸,像是于这宫中的冷漠融合,一张口带了三分清冷气。目光如炬,从每人的脸上扫过,让人不禁而立。白姝和桑儿便躲在暗处观察,见秦如眉这番大动静,不禁反抽一口气。
早已当心受怕不已,“桑儿……这可如何成事…?”说这句话时,声音也压低了一半,像是哽咽再喉。桑儿见秦如眉未曾前来,只见梓儿冷着脸在一旁指挥着,此刻不禁有了底气。
目光皎洁,想起昔日与梓儿同一个屋檐下。伺候过白夫人。胆子也不禁大了些,“小主且放心,就由奴婢去和梓儿说罢。”
桑儿自当一手算盘也算的清楚,就算是尸体被发现,她也有借口将此事无形中化解。思索一番,她推了推白姝的身子,示意白姝先行离开。白姝最近没了往日的飞扬跋扈,靠在一旁的拱门上,有些唯唯诺诺的点点头。撑着现在没人发现,小巧的身子从在那花丛中穿梭了几起,总算是离开了。
白姝回去等待消息,倒是徬晚时桑儿便回来了了。总算是虚惊一场。哪些丫鬟不过是在花丛中找找。未去触及水底,殊不知逃过桑儿的眼线,那些人早已将尸体脚上绑住了两大个石头,算是沉尸水底。
“小主,今日算是虚惊一场,昨日丢的地方。今日倒被她们一番翻找,总算是将痕迹盖住,小主安心罢。”桑儿在一旁劝慰,白姝这几日未得安眠。
听此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此刻那微红的双眼,染上了几缕憔悴。倒是有了一阵困意上头,“桑儿,你且过来陪着我,我想睡一会儿,你别走开。”
桑儿倒也乖巧,在榻上坐着,拉过她的手等她入睡。白姝看着那有些半旧的房梁,有些昏昏欲睡,倒是安静极了。谁知,白姝这才刚合上眼,只听会柳斋外面一片大声嚷嚷,“白妹妹可在?你们别拦着我,我且有事问她。她在哪?!”
杨慕心此刻心思也一番复杂,也且不敢讲话说的太重。昨夜本应那个侍卫过来,且向他汇报,可等到了今早也没来。此刻微微一打听,只说宫中侍卫队的也在找此人。只听他出宫上青楼,可第二日也未归,不知死活。杨慕心心底一惊,也不知有没有来了白姝这里。
若是来了,莫非是白家的人且将他杀了?想到此,一阵后怕,口气也不由得松软,“你们且别会错意,那日我说话口气不好,今日是来给白妹妹赔罪来了。近日宫中赏赐了些东西,我且送些来给妹妹。”
白姝惊她这么一吵,也没了瞌睡。房门幽幽被打开,拖着长长的调子,脸色发青,冷幽幽的来了一句道,“姐姐心意我且领了,这些料子姐姐还是拿回去吧。我缺什么,贵妃娘娘自当给我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