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后这般作秀,又且不是针对自己?耿长君未出声,因是孕妇的身份,耿长君也带了些焦躁的小脾气。虽然被小心伺候着,可还是处处不满。
此刻受了这委屈,恨不得大哭一场,又不得不强忍着。微笑着陪着皇后打趣道,“这帝后和睦,可谓是国之模范。”
皇后那笑的如少女般粉红的脸夹,刺激的耿长君一时间有些头晕,面色也铁青了起来,朝着皇后告退道,“妾身身体不适,先走一步。”
皇后见她此刻的模样,也便收了口,笑容里带了几分讽刺的意味,目光幽怨,“去吧去吧,你还怀着孩子,且多休息罢。”
“此刻时间也不早了,今日这请安便到这儿罢,各位妹妹请回。”皇后笑眯眯的下了逐客令,大家也纷纷告退,秦如眉刚出了大殿,一旁的惜春也顺势搀扶了过来。却是有些气呼呼的模样,秦如眉侧眼,到未出声询问。
这一路走来,最是陌上好季节。微风轻拂细细的柳枝在两旁无精打采的垂着,有几分热了起来。这才走了几步,微微一层细汗上了额头,惜春的爆脾气终于是忍不住了,倔着嘴朝着秦如眉道,“小主,那耿昭仪身边的婢女可恶极了!”
秦如眉不禁莞尔,一双秋翦目光流转,看着惜春,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只听惜春道“自从这耿昭仪怀了孕,只觉着她身边的婢女也抬了几分架子。今日在外面等候,就在那高声喧闹着说她家小主是要生龙子的人。你说可不可气!”
只见惜春生气的样子,秦如眉嘴角淡淡的微笑也就和睦多了,依旧是不温不火的性子,只怕这耿长君是个机灵的主,可身边的丫鬟可就不怎么聪明了。这倒是让秦如眉也有些头疼,此刻起了心倒是想提点些,又怕引火上身,索性且先坐井观天罢。
秦如眉自然也怕惜春这脾气找灾,不免提点一句,“你且别多话,回宫罢。”
这连这安慰了皇后几日,楚霖总算是想起秦如眉来,傍晚刚上了饭菜,就听外面传召声响起,“皇上驾到。”
秦如眉一行人匆匆忙忙走了出去接驾,被迎面而来的楚霖伸手扶起。一双眸子含笑,只怕是有了喜事,惹得秦如眉也跟着掩唇一笑,轻声问道,“皇上这是有了喜事?笑成这般……”
楚霖今日的确是带了喜,此刻但也藏不住话,和秦如眉说了个底,“今日这丞相给朕上了折子,倒是带了几分隐退的意思。平日里在朝堂之上威风。此刻也服了软,朕这朝堂上也舒心多了。”
一番话下来,楚霖眉开眼笑。秦如眉替他除去外袍一旁作陪。二人许久是没说些悄悄话了,今日楚霖心情极好,连着和秦如眉讲了几件喜庆的事,二人用完饭后,只缩在屋里。
“不如,今晚妾身就陪皇上走把棋罢?”楚霖说了一阵,也有些累了。秦如眉此刻替他提议,且楚霖也是最好棋盘的,此刻秦如眉的提议可谓是称心。
梓儿上前,把棋盘摆了出来。二人在棋盘上厮杀了起来,只见秦如眉几次停下来思考,一旁的楚霖总是笑话。让她嗔怒了几次,惹得楚霖连连哄着。其实秦如眉的棋艺自然远在楚霖之上,此刻做着手脚。不动声色的输给楚霖,若是楚霖放水,兴许赢个一两盘但也有趣。最后只听外面打更声响起,外面的惜春也提醒这屋中的二人,“皇上,小主,此刻已亥时。可否洗漱更衣?”
楚霖看了看时辰,二手到也尽兴,此刻说收就收。秦如眉不知何时,早已滚进楚霖怀里。听到惜春的声音。此刻有些尴尬的要从楚霖怀里坐起身,楚霖感到了她的行动,一把再次搂住拥入怀中,坏坏的笑到,“我们这都老夫老妻,你还这般害羞作堪?”
秦如眉只扑进他怀中,不在看进来的惜春。二人洗漱一番,也终归是消停了下来。平躺在床上,又是一夜芙蓉暖帐。
此刻四月初。又是清明雨上。这宫里连续办了法事,一时也没了地方,若是要请萨满来诵经几日依然只有太后宫中有佛堂,和皇后宫中。楚霖思索片刻,大手一挥,“此刻太后夜不在宫中,且诵经之事就去太后的佛堂上罢。”
这边刚准了话,皇后便朝着秦如眉这里所来。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秦如眉朝着皇后微微作辑。
皇后被皇上抬了几日架子,又变得和往日一般。目光朝着秦如眉一瞥,最后定格在了秦如眉手上那翠绿的扳指上,面色一凝,怒拍了一旁的桌子。冷声道,“本宫且道你是个安分的主!这手上可敢带了金凤的,可是下一步便是要与本宫平起平坐!”
秦如眉目光淡淡,心道皇后这般不知收敛从中作梗,只怕是不长了……她匆匆忙忙叩首于地,解释道,“皇后娘娘误会了,这是太后娘娘交于妾身的!太后娘娘且去了嵩山,这太后娘娘宫中之事,也且由妾身打理。”
“太后娘娘怕奴婢不服众,这才赐给了妾身这个。”
皇后听此,虽是有理,她拿了秦如眉的辫子也不肯这般轻易放弃。抬手用帕子压了压口角,继续道,“就算是太后给你的,你既不在妃位,自然也是不行。且有资格佩戴的也不过是本宫和太后,你一个小小婕妤算个什么东西!”
朝着一旁的嬷嬷吩咐到,“来人啊!把玺婕妤拖出去重打三十板子!”
秦如眉此刻也有些气结,没想到皇后依旧这般无法无天。朝着一旁的惜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找皇上,惜春刚想出殿门,却被皇后身旁的两位嬷嬷不动声色的拦住。秦如眉刚被拖到外面的板子上,楚霖倒也及时,此刻幽幽从一旁走来。只见秦如眉就要挨板子,不禁怒道,“给朕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