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才半柱香的时间。两个嬷嬷就抱着两床被褥,摇摇晃晃的朝着这边走来,顺带着还有一些需要用到的木盆抹巾,两瓶金疮药。朝着内间送了进来,倒也还齐全。
岸芷立刻把被褥朝着两声身上盖去,独自在把屋子里收拾了一番,终于能住人了。此刻天色也黑了下来,她在屋里我终于掌上了一支蜡烛。
她刚伸了一个懒腰,朝着外面走去。只见宫门外面人影娑婆,一阵心惊,宫里最不少的就是喊冤而死的。朝着那个方向大声喊道,“是谁在哪里?快出来!”
只见从买墙角走出了三个人来,都统一的穿着一件灰色的斗缝。令人看不清楚面容,的身姿。岸芷此刻心底有些欣喜若狂,朝着来人又上前了几步。刚想出口询问,被捂住了嘴,只听来人道,“是我。”
此刻杨慕心头上的斗篷被扯下来了一半,岸芷总算看清楚了来人,是秦如眉后面的好友,杨宝林。岸芷收了刚刚那副高兴的神色。刚刚她还以为是皇后派人来接她离开的,一时之间有些激动。
“杨小主请跟我来。”岸芷把杨慕心朝着秦如眉的屋子里引了进去,只见床上并排躺在一起的两人,杨慕心心里着实又惊了一头,这间屋子自然是和隔壁的怜采女并排在一起的,都是最远离皇上的宫殿,也是最破旧的,却没想到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她身后的一个人早已充到了秦如眉的身边,抓住她的右手,替把把起了脉。此人便是南和,一听说秦如眉出事了,他就立刻找到了杨慕心,二人商量了一阵子,终于等到了时机过来。
“小采,你快和岸芷姑娘一同动手把这个收拾一下。”杨慕心朝着贴身婢女吩咐道。这次多了工具后,两人更快便把屋子打理了出来。杨慕心还带了许多个东西过来,就连衣服也是一人准备了两套,又带来了两床被褥。
南和替秦如眉号脉,自然是知道此刻秦如眉已经开始发烧。
从袖中抽出两个瓷瓶递给了岸芷,解释道。“岸芷姑娘这两瓶都是伤药一瓶外用一瓶内服。”
“怀袖姑娘伤的不重,静养两日便可。”
说完便朝着外面走去,打回来了一盆清水。替秦如眉腰间清理了起来,把药抖上在用布条捆绑。等这边换好了药,杨慕心和小采早已把房间打理妥当。
“小主,此刻天色不早了,我们且先回去罢。”一旁的小采朝着杨慕心道。杨慕心看了一眼,也差不多是弄好了,南和这边也总算是把二人的伤口包扎了一番。相互对视一眼后,杨慕心一行人再次融入了夜色里。
此刻怀袖悠悠醒来,看见身上的被子有些惊讶。觉得头痛也减轻了许多,她爬了起来,看到的是一切被收拾整齐的屋子,心里一阵悸动。
“怀袖,你终于醒了。”一旁的岸芷走了过来把怀袖扶了起来。怀袖打量着一切,有些不可思议,只见凭空多了许多东西。只见塌上莫名多了铺垫,还有几床被褥。被折的整齐的几件衣裳,还有食盒,蜡烛,木盆。眼神带着疑问的朝着岸芷看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岸芷看了看房间的陈设,一一解释道,“我且用了一对手镯换了两床被子,一些日常用的着的东西。后来杨宝林和南太医来了,这才有带了些东西来。”
说着,从一旁的食盒里面拿出了两个白白的馒头,把其中一个递给了怀袖。另一个猛然塞到自己抹嘴里,饿了一整天的二手有些狼吞虎烟。就这把怀里刚刚南和塞过来的两瓶伤药,怀袖接过,道了声谢,再无下文。朝着怀袖手里送去,“这是南太医留在的伤药,一瓶内服,一瓶外敷。”
房间里的灯火终于被掐断,屋子里的人也相继睡着。
当光线一丝接着一丝涌入房间的时候,屋子的三人我齐齐睁开了眼。昨夜的太过劳累,导致怀袖和岸芷也一同睡过了时辰。怀袖朝着另外一张床上的秦如眉叫到,“小主?小主……”
等起身时一旁的秦如眉也醒了,秦如眉已经是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屋顶,不再是所习惯的描龙画凤,起来的一瞬间看到的不再是描金的幔帐。回想起昨日的一切,她的胸口又痛了起来,家人的流放,哥哥的惨死,胎死腹中。一瞬间都被她一起遇到了。被打击的麻木了起来。
一旁的怀袖早已起身打来了洗脸水,把手里扭干的抹巾递到了秦如眉手里。宽慰道,“小主别想那么多,这日子自然是能过一天就过一天的。”
“以前不过是过得顺意些,而今虽比不得以前,可其中还得过啊。”
秦如眉立刻比起昨日淡定了许多,也更加沉默寡言了起来。一旁的怀袖更加担心不已。此刻也不知岸芷又去了哪里,只听外面一阵声响,送饭的人再次丢来了菜篮子就走。怀袖上前提回了食盒,伺候着秦如眉吃上一点东西。
“小主,您多少吃着东西吧?已经许多未进食。”怀袖一旁眼里有些梵酸,这里的菜自然是一碗白饭和一碗青菜。吃的自然不是最好,昨日还是大鱼大肉,今日就是这一番惨淡。心里不是滋味。
最后秦如眉还是顺了她的意,微微动了动口角,总算是吃下去了一点。怀袖看了看天色,出去了一早上的岸芷还未回来,倒是另她有些担心。
“咳咳…”一旁的秦如眉呛咳咯一下,此刻困意上头,又继续睡了下去。怀袖在一旁伺候着。
刚刚失踪的岸芷,此刻却是跑出了那座废墟般的宫殿,自然是做梦也等着皇后派人来给她接出去,后面谁也没来。此刻也有些心灰意冷,又朝着屋子在走了回去。本想避开所有人去找图兰,可这一时半会自然寻不到半点机会,只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