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是什么我心里清楚,但你自己是什么,你心里有数吗?人渣。”黄思雨看着向自己怒气冲冲走来的蓝恒,一甩手对着他的头就砸了过去。
蓝恒一偏身躲了过去。
“我原本还想着对你温柔点,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黄思雨根本没听蓝恒在说什么,人只能跟人对话,畜生的话有什么听的必要吗?
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蓝恒,黄思雨咬紧了后槽牙,眼中的决绝在灯光的映衬下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黄思雨用上全部的力气将手里的水晶雕饰对着蓝恒的头砸去,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反正除了陈锐她不会接受其他男人,尤其是这种禽兽不如的畜生,想碰她?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黄思雨下了狠手,但男女在力量上本来就有差距,尤其是一个吃了迷.药还没完全恢复的女人和一个正常男子,这种差距只会更明显,蓝恒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黄思雨的手。
蓝恒用力将黄思雨的两只手握在手中,黄思雨的挣扎在他看来就跟小奶猫一样,但是她的态度让他不喜,他不介意给自己感兴趣的猎物一些特权,但这些特权在黄思雨刚刚指着他鼻子骂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于是蓝恒毫不犹豫的给了黄思雨一巴掌。
那一下的力道很重,黄思雨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贱人,让你骂,敢骂吗?啊?”
“我怎么不敢了你个人渣。”黄思雨吐掉嘴里的血沫尖声回应。
“啪!”蓝恒一个反手抽在黄思雨的另一半脸上。
“你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
“啪!”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脸上。
“我祝你下辈子做太监。”黄思雨半眯着眼恶狠狠的诅咒。
“啪!”蓝恒用的力道很大,四巴掌下去,黄思雨的脸已经肿了半寸高,原本没有皱纹的脸此刻像是一个巨大的红水晶一般,晶莹剔透还带着些紫色。
看着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黄思雨,蓝恒松开了一直钳制着黄思雨的手,任由她摔在地上。
黄思雨被扔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但她却用肿成一条缝的双眼,看到了呆在床脚处的自己的手机。
“骂啊,你刚刚不是骂的挺欢的吗?现在怎么不骂了?”蓝恒抬起腿,一脚踹在黄思雨的肚子上。
“刚刚不还挺能耐的吗?看看现在跟个猪头一样。”蓝恒挺直了脊背一脸嫌恶的看着黄思雨,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黄思雨没理会蓝恒的叫嚣,在她看来拿到手机才是最主要的,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蓝恒在那骂的口干舌燥也没看黄思雨有什么反应,再加上肿如猪头的脸,彻底歇了不该有的心思,打算等黄思雨养好了脸上的伤再继续。
“给我老实点。”最后踹了黄思雨一脚,拎着刚刚脱下的西服外套走了出去。
看见门在面前一点点合上,黄思雨的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亮,迅速爬了几下,将手机握在手中,因为太过激动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喂?”抽了太多的烟陈锐的声音有些沙哑,时间过去了那么久,黄思雨生死不知,杨武那边也没有一点消息,陈锐只能靠抽烟来维持冷静。
“是我。”黄思雨的声音轻而又轻,整个人缩成一团不停的颤抖,后怕、委屈以及疼痛席卷了黄思雨全身,但她现在连大声的哭泣都办不到,只能用拳头塞住嘴,小声的啜泣着。
“思雨,你现在在哪?”陈锐掐灭了手中的最后一根烟,焦急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
“别紧张,开定位,我顺着定位来找你。”
“嗯。”黄思雨先是点了点头,想到陈锐看不见才又小声的答应了一句,“你快点来,我害怕。”
“好,我马上过去。”
黄思雨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跟陈锐说,但现在救出自己最重要,谁知道那个疯子蓝恒一会儿会干出什么事来,想到这里黄思雨挂了电话,给陈锐发了定位过去。
几乎在收到定位的一瞬间,黄思雨所待的房间就出现了一抹白光,正在片场等结果的陈锐便出现在了黄思雨的面前。
对于自己的突然出现,陈锐甚至已经打好了腹稿,想着黄思雨如果问的话自己要说什么,哪成想一过来就看到高烧昏迷的黄思雨。
看着躺在地板上缩成一团,一边抖一边小声的说着冷,一张小脸已经被打的看不出原样的黄思雨,陈锐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
陈锐先是小心的将黄思雨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扭过头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看了眼还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这才推开门,像客厅走去。
客厅里回荡着贝多芬的交响曲,蓝恒端着酒杯眯着眼,十分的享受,虽然今天没有得到黄思雨,但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好听吗?”
陈锐站在蓝恒的背后,一边卷着袖子一边冷冷的开口。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蓝恒一跳,“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这个别墅是他的私人财产,别墅的密码以及住址只有林娇娇知道,难道是那个女人出卖我?
陈锐没心思回答他的废话,一个闪身就来到了蓝恒的身前,胳膊抬起向前推去,仿佛铁锤一般的拳头就落在了蓝恒的鼻梁上,原本挺直的鼻梁此刻歪在一边不说,有一部分甚至突破皮肉暴露在空气中。
蓝恒颤抖着手摸了摸鼻子,随后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高亢的声音甚至超过了交响曲的音量,陈锐没给蓝恒继续喊下去的机会,再一次抡起拳头对着蓝恒的嘴打了下去。
他欠黄思雨的他要替她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蓝恒肿着嘴,吐出几颗混着血液的碎牙,“你知道我是谁吗?”
蓝恒将带着血沫的牙狠狠的攥在手里,然后向陈锐的脸上砸去,他蓝二少爷一向要风的风,要雨有雨什么时候吃过这样大的亏,这个男人是活的不耐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