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念一回头,发觉全场绝大多数人,都突破境界了,不觉一笑:“论道不错。”
灭迹见雷念发笑,便走上前来,问:“有没有适合为兄的道?”
雷念脸上的笑容差点僵住:“适合无情飞刀的道,真不多。”他说到这儿略微一顿。
灭迹眼神黯淡,而他身后还跟着一堆人,也是修炼的无情道,他们表情也不太好。
“不过,真让我找到了,哈哈!”雷念末了一笑,很猖獗,很欠揍。
灭迹忍住不揍他,再问:“不妨说来一听?”只要有成神之道,自己什么都能舍掉。
雷念也不言语,只在虚空划出一阴阳太极印,而后,便走向了别处。
灭迹身后的小弟,差点冲出来问话,幸好被灭迹一把拦住。
“大哥,就算不修炼无情道,也不至于打太极呀?”那小弟名唤王二冷。
“你就在这儿好生领悟,看不出门道,一辈子不许到别出去。”灭迹冷冷说道。
语毕,率领众人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说:“领悟不出,你就改名王二愣,愣头愣脑。”
王二冷瞅着远去的大哥,一脸囧相,心道,自己修炼的无情道,莫非真要在此打太极?
此时,雷元恰巧从旁经过,一边走一边讲经:“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王二冷耳朵立时竖起来,想听更多,却没了声音。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其二莫不是太极?”王二冷浑身一颤,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原来成神法门,真在太极之中!
王二冷想感谢下雷元,只是,一抬头便见到,整个中心广场上,到处都是小太极。
“这也...太无私了吧?”在他看来,成神法门,不会谁人都传,没想到,雷念竟能做到一视同仁,将其遍传所有人!
灭迹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身后,一脚将其踹飞,而后收腿,淡然说道:“人家还只是无私,你特么的是无脑,领悟个太极之道,竟能耗费大半个时辰?”
王二冷本来冷的能挤出水来,此时,竟然谄媚的笑了,而且准备溜须拍马,只是,一张嘴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只因,修炼无情道的他,以前从没干过这事。
灭迹苦笑:“懂得了太极互恒共济,你已进步不少,不要总想着一口吃成胖子。”
呃...自己没夸赞大哥,却让大哥夸赞了,王二冷不觉脸面羞红,发誓一定要快快成长。
就在此时,中心广场正中央,雷念一手驭阴柔之力,一手托阳刚之气,双手撩拨如游鱼,旋转现太极,一边打太极一边道出:“太极是什么,从来没有真正的定义,只有最恰到好处的定义,正阳对阴柔,佛法对魔功,天清气对地浊气,烈火对玄冰,生对死,无对有......”
太极一直存在,雷念一直在讲经传道,讲的是不二真经,传的是成神之道!
中心广场再次兴起一阵太极风,只是,每个人打出的太极不尽相同,却又殊途同归。
魔骨尊者本修魔功,为修炼成神,只好兼修佛法,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心欲善,而身未动,其为小慈悲,心欲善,而身动,其为慈悲,心欲善,而身先动,其为大慈大悲......”魔骨尊者一边诵经,一边疼得浑身抽搐。
雷念缓步而至,点化道:“敢问,太极本质为何?”
周遭悟道之人,均竖起耳朵,想要听得让自己修炼不再痛苦的法门。
魔骨尊者心神一颤,当即致谢:“多谢军长点化,我懂了。”
什么意思?你懂了,我们都不懂呀!周遭之人一脸囧像,都在痛苦中慢慢领悟。
就在此时,雷念再度讲经:“太极本质为何?本质为阴阳互恒,却又是阴阳共济,达到阴阳互恒,只是初窥太极门道,切记,唯有达到阴阳共济,方能二生三。”
说了,什么都说了,却又跟什么都没说一样,不过,在场之人,没谁埋怨的,毕竟,修道成神一途,唯有自己领悟的,才是真的,别人的道,永远无法让自己成神。
也正是因此,雷念讲经也好,传道也罢,从不传授具体修炼之法,不然,误人子弟。
突然,一道天籁之音飘来:“敢问,太极互恒共济,真能适用于所有人么?”
来人,九华紫衫,一袭九彩华云服,将傲人身姿衬托的淋漓尽致,众人不禁大饱眼福。
雷念不乐意,掉头臭骂:“好生悟道,再乱看,小心挖你们眼珠子!”
众人惊出一身冷汗,赶紧默念,那是仙子不是凡人,唯有雷念大神才能配得上。
九华紫衫食指微动,挑起雷念下巴,再问:“说呀,我的道,在哪里?”
别看她笑着,不过,雷念背心却在冒冷汗,他是真害怕,怕被当众暴打。
“天地不全,大道缺失,不二法门遗失于时空乱流,若想突破域界束缚,首先就要补全残破的天地,不然成神必将成空话。”雷念面对九华紫衫,不敢有丝毫隐瞒。
九华紫衫叹息一声:“人间不在,魔域纵横,你我修为相去无几,根本不是历代魔神的对手,想要夺回人间,基本不太可能。”
她的话,太无力,大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雷念轻轻拂过她脸颊,对其说道:“尘世中,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
面色坦诚,表情认真,想来没说假话,只是,九华紫衫无法相信:“你打不过的。”
雷念坏坏一笑:“你夫君我,又不傻,怎会与他们硬拼呢?”
九华紫衫白他一眼,粉拳出动,“砰”一声响,雷念就飞了出去。
“跟我说话还拐弯抹角,看我打不死你!”九华紫衫一生气,立时忘记自己是个仙子。
满广场追着雷念暴打,吓得一众悟道者,瑟瑟发抖。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别说上前劝架,哪怕围观的都没有一个!
待到九华紫衫打累了,方才叉着腰,询问:“不就一个破计划,我就问你,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