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要一说起她,便都是她的好。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羡慕起燕祁来。一想到燕祁,燕宁不自觉地谈了口气说:“也不知道燕祁现在怎样了。”一听燕祁,傅宁霜微微一笑道:“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他这家伙自保的本事还是有的。”
燕宁有些担忧地说:“我当然知道燕祁的实力,我只是怕……”傅宁霜边啃着鸽子边接过话去“怕什么?怕他也被人追杀?”燕宁肯定地点了点头。“想杀他的人应该大有人在,不过嘛,这也得先找得到他再说,就算找到了,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实力。”
不管是看智谋还是武功,现天下可以称得上燕祁对手的人,似乎并不多。想到这里傅宁霜又忍不住感叹一声,自己已经这么聪明了,奈何找了个男人,比自己更聪明。
还没等她收起这点自恋的心思,就听见远处隐隐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林子里,除了虫鸣声,其他声音则显得格外刺耳。三人立马警觉起来,傅宁霜示意大家分开躲藏进树林里。
四周一片漆黑,刚刚那声之后似乎就再也听不到什么一点异音了。傅宁霜边吃着手里剩的烤鸽子,便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动机。除了虫声以外,一片静寂。她差点就怀疑自己刚刚出现了幻听。
嗯,鸽子好吃,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吃着香喷喷的鸽子,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舌尖,味蕾格外敏锐,她感觉自己似乎品尝到平时从未尝过的味道。正吃得起劲,鼻子灵敏的她突然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
她东闻闻,西闻闻,鸽子上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呀。她扔掉手里的鸽子,扯着鼻子四处闻,感觉味道越来越近,越来越浓。突然一个喷嚏还没有打出去,嘴巴就被人捂住。
傅宁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人从背后绕过来,她第一反映是燕宁或是青易寒,但明显感觉背后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高大而坚实,绝对不是他们俩的小身板。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是一个男人的身体,而且是一个壮硕的男人的身体。
正欲针扎,身体却被反扣过去,一记闷头就被扣进坚硬而宽广的胸膛里,双臂有力地把她圈在怀里。傅宁霜临危不乱地拿鼻子用力嗅了嗅身前的男人,嗯,味道似乎很熟悉。当然,男人嘛,除了男人味,当然还是男人味,只是这个男人味,并不是什么好味。
“闻够了吗?”沉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傅宁霜身子一颤,正欲抬头时,脑袋却又被按了下去。“想我了吗?嗯?”一记温热的的吻落在她的头顶,傅宁霜头皮一阵发麻,嘴里嘟囔道:“你赶紧放开我。”
用力推也推不开前面的人,她无奈地只好放弃。“还害羞吗?是不是太久没有见到我,想我了?”前面的人语气亲昵地让傅宁霜骨头都快酥1软,她的头虽然动不了,但是却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大哥我想你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该洗澡了……或者你要不要把自己鞋子脱下来看看有没有踩到狗屎?”
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燕祁后退了几步,扯着衣领使劲儿嗅了嗅,突然,在透着皎洁月色的夜里,一道寒光乍现,剑气逼涌而来。燕祁眼疾手快,反手驳掉剑背,再一个跟头翻转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来人的喉咙。
“手下留人!”傅宁霜大声喊到。眼看来人的喉咙快被他刺破,听到傅宁霜的声音,他生生地停下手上的动作。
“燕祁哥!你怎么来了?”燕宁脸上露出高兴的色彩,全然忘记脖子还被捏在燕祁手里的青易寒。傅宁霜只好过去将青易寒从燕祁的手里解救出来,告诉他都是自己人。
四人又回到火堆旁,燕祁在傅宁霜嫌弃的目光中,自觉地处理了鞋子上的狗屎,扔掉旧的鞋子,换上一双新的。坐回傅宁霜身边的时候,手又不老实地在傅宁霜背上游走来游走去。
“燕祁哥,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燕宁好奇地问。燕祁的眼睛流连在傅宁霜的脸颊上,迟迟不愿离开,只觉得多日不见,自己媳妇儿显得格外动人。“还不是多亏了你嫂嫂的独门秘制香料,我老远就闻到味道了,猜测你们肯定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
燕宁了然地笑了起来,傅宁霜却恶狠狠地瞪着他,他早就知道是自己在这里,却故意装神弄鬼吓唬她,想到就气不打一处来。燕祁被傅宁霜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说:“这么好吃的烤鸽子,给我也来一只呗。”
无奈只好给了他一直鸽子,“对了,燕思远现在还好吗 ”傅宁霜突然很想念自己的宝贝儿子,也不知道跟着燕祁现在怎么样了。燕祁边吃边说:“放心吧,你宝贝儿子现在在乌真,长老硬留下了他,要传授他独门蠱术。”
傅宁霜点头,知道自己儿子现在一切安好便放下心来。“燕燕艺邈呢?她怎么样了?”燕祁也同样思念自己的女儿。傅宁霜告诉他燕燕艺邈拜了药婆婆为师,谁知半路又被毒婆婆看上了,现在正跟着毒婆婆学艺呢。
四人吃完鸽子又喝完酒,可以算酒饱饭足了。在林子里过了一夜。傅宁霜靠在燕祁肩头,本来要睡着了,谁知燕祁竟把嘴巴凑过来,想和她亲昵。她从来警觉,立马将头偏向一边,用手把他的脸移开。
燕祁不满,假装生气地盯着她,她无奈地对他使眼色,让他看旁边的两个小子,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呢。燕祁生硬地咳了咳,无奈地靠在树杆上默默闭上眼睛睡觉。
去镇子里租到了马车,燕宁和青易寒识相地去前面赶马,车里就只剩燕祁和傅宁霜两人,一路颠簸无聊,两人聊的话题似乎除了燕思远就是燕燕艺邈。老夫老妻的,离别了这么久似乎还硬生生生出了些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