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紧闭的大门,燕祁心中郁闷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向着爱人一路走来所遭遇的种种,心疼从微微酸涩转变成了一阵阵的甜蜜。
二人初见时的青涩提防直到现在拥佳人在怀,虽然是隔着一道门却也是名正言顺成了自己的,看着门缝中微微透出的微黄烛光,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想起今日的大婚,喜庆之余多了一些心惊胆战,大街之上流言四起,偏偏在这大婚之日,可是之前却从未听说有半点风言风语传出,思及此处,燕祁眼眸沉沉。
燕祁也不再过多纠结,转身来到书房:“来人。”
话音刚落,就有暗卫恭敬的单膝跪下:“主子请吩咐。”
“打探清楚,今日领头闹事之人,将其抓捕细细审问。”燕祁紧皱了双眉,此事若不查清楚,即便是傅宁霜不放在心上,却也难免会遭人诟病。
“是主子。”暗卫应声而去,几个跳跃之间就消失在烛火重重的黑夜之中。
微微阖了双眼,略带慵懒坐在书房的木椅之上,思绪却不停飞转,想要中伤自己的人,也没有几个,太子首当其冲,本应是针对自己之事,而眼下,傅宁霜成了自己的妻子,利用这些流言蜚语,来败坏自己与傅宁霜的名声,是再好不过的一个时机,思绪翩翩时间流转,不过片刻,暗卫再次前来。
“主子,闹事之人已被抓捕,可要现在审问。”
“带上来。”
“是。”暗卫将一位五花大绑之人,毫不客气的拖到书房之中,抬脚一踢,被绑之人应声跪下,嘴里面绑着布条,却呜咽的想要争辩,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嘴中流露而出,一双眼睛急切的盯着闭眸不语的燕祁。
听到有动静,燕祁霎时间睁开双眸,艳丽之意不言而喻,震慑得当场之人瑟瑟发抖,嘴里的呜咽声也小了下去,一甩衣袖,燕祁绕过书桌来到被绑之人身前。
“你,受何人指使?”
见燕祁发问,一旁的暗卫即刻解开被绑之人嘴中布条。
“没有没有,只是小的听到一些流言蜚语,一时糊涂才做了如此下作之事,七皇子饶命啊,七皇子饶命啊!”威压之下,被绑之人下的语无伦次,眼中之意惊恐连连。
“死到临头,竟还如此嘴硬,你说无人指使,那你怎知晓我就是七皇子!”燕祁微眯了双眼,周身散发出肃杀之气:“老实交代,留你一命。”
“七皇子英名盖世,试问谁不知谁不晓,小的一时糊涂做下如此错事,还请七皇子饶命,今日是您的大婚之日,还请放了小的吧。”说话之间,紧张的不断咽着唾沫,虽是被惊吓之模样,却也是拿着眼偷偷觑着燕祁的神色。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燕祁冷笑一声,淡淡抬手轻挥两下,立刻就有人穿着烧红的烙铁,带着细细的银针,蠕动的蚂蝗,来到书房之中。
那人看着这些刑具,吓得做跌在地:“七皇子,我招了我都招,是太子,是太子让小的这么干的,不关我的事呀,饶命啊,不关我的事。”话语说着,连滚带爬的就要过来抓燕祁的衣摆。
“我当是有多硬的骨头呢。”嫌恶的避开来人伸出的手,燕祁一甩衣袖就欲离开:“拖下去,处理了。”
此言一出,被绑之人极为绝望,凄厉决绝的大喊:“七皇子,你说好”话未落音,人已断气。
“现在百姓之间流言蜚语严重,想办法消除这些流言。”刚要踏出书房门口,思及如今局势,又丢下这一句,才转身离开。
解决了烦心之事,燕祁想起了自己的娇妻,怀着兴致勃勃的意境,踱步间又来到了新房门口。
抬手正欲敲门,想和傅宁霜一同商量今日之事,转念间,抬起的手却又放下,此时还是自己处理为好,要是让她知晓,怕是又要心烦。
不过是一些小小的流言蜚语,想要解决也极为简单,也就不要打扰自己的夫人了,如此如花似玉之貌,操劳过多了,可是会加速衰老呢。
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周身敛了气息,轻手轻脚的绕到了窗棂之下,暗夜沉沉,人影涌动,呵,没想到在自己的王府,还要行如此偷摸之事,这里暗卫之多,自己的所作所为落入他们眼中也不知会作何评价。
无奈的摇摇头,甩去了心中担忧,房屋之内的昏黄烛光,已经暗下去些许,仔细感受着屋内动静,内力细细的探取,房屋之内的人呼吸均匀,看来是睡去了。
轻手轻脚的撑开窗户,借着夜色的掩盖,凭着奇巧的轻功,燕祁手脚干净利落的翻进了屋内,顺着星星点点的烛光,大红帐幔之内,倩影依旧,微微起伏的胸膛,荡漾出不一样的春色诱惑,燕祁咽了一口口水,定了定心神,提气屏息,来到床边。
伸手聊起了床幔,瓷白如玉的脸颊,甜美安静的五官,熟睡之中的傅宁霜果然格外诱人。燕祁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用手指拂过那精雕玉琢的人儿,指尖的温润,填满了心中空荡荡的场所,那样的充实安宁,仿佛一瞬间,所有的幸福都凝聚在温度相触碰之间。
傅宁霜疲惫一天,沉沉睡去,睡梦之间隐隐约约却忽觉身边有人,不悦的嘤咛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去。燕祁飞扬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收回了手,出去了外套的衣裳,细细的观察一会儿,确定傅宁霜真的已经睡熟,才蹑手蹑脚的上了床,轻轻地掀起床被,整个人钻了进去发丝间的阵阵幽香萦绕在鼻尖,新生之间均为放松,带着满足,拥着娇俏的人儿,呼吸之间也渐渐均匀,二人合衣而眠。
日月交替,外头的日光渐渐洒了进来,傅宁霜感觉到暖暖的刺眼感,一夜之间沉睡着,倒也是舒适,怀着满足的笑意,正欲抬手伸个懒腰,却感觉到身上的重量,一转头,就看见一男子躺在自己身边,来不及思索来人是谁,脚上一个用劲,将燕祁踹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