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为了感谢你。我来帮你戴上吧。”林凡道。
他上前一步,解开项链绳子,将项链绕过夕雾的天鹅颈。
少女身上的体香扑鼻而来,沁人心扉。
这个少女,不,这个妖女真的非常美。
突破了人类对美人想象的极限,唯一的不足是太小了点。
项链戴好后,夕雾傻傻地转了一圈,兴致勃勃地问道:“怎么样?漂亮吗?”
“喂,夕雾~~”林凡退后几步,怔怔看向面前的绝美小丫头,脸色面无表情,身上散发出一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苍凉之感。
“怎么了?”夕雾还在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萌萌地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真正名字的?”
“对不起。”林凡忽然道,“虽然你救过我,我不应该恩将仇报。但是作为一个人类,我终究拥有必须坚持的底线。”
“你在说什么呀?”夕雾一脸不解地看向他。
但下一刻。
她脸上一变。
自己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只漆黑的手掐住。
这只手通体漆黑,像是影子一般,而且十分纤细修长,像是一个少女的手。
夕雾抓住这只手,想要用力拉开,但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拉开这只手。
要知道以她现在的力量,随手拔起一座山并不是夸张。
她向后瞥去,然后发现自己身后这只手缓缓变成了另一个自己?!
“不,这不是我。”夕雾马上发现了疑点。
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肌肤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眼睛漆黑无神,毫无生气。
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死气和阴气,宛如一具尸体。
而且自己身上穿的是红白装的巫女服,但对方穿的是一套,只由项链和轻纱织成的衣服。
只能堪堪遮住少女身子的美妙之处,其性感程度比前世的比基尼还要猛烈得多。
但是颇为诡异的是,夕雾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自己的本质。
就仿佛对方是自己的一部分。
也是因为如此,她刚才才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此时,影尸正在不断融入夕雾的身体。
而凡是被它侵入的部位,都是变成漆黑色,并且失去知觉。
“滚!!”夕雾知道这一点后,当即一声娇喝。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一起,一股恐怖的力量爆发,空间扭曲成漩涡状的浆糊。
轰隆隆!!
恐怖的能量瞬间撕裂整个院子,宛如一颗核弹爆炸后,被深深挤压在一个院子的范围。
十公里外的天空中,林凡呆呆地看着下面的场景。
刚才他本来做好的逃跑的准备,但当夕雾身上的力量爆发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天真。
那种力量太恐怖了,竟然生生让他感觉自己面前的是黑洞,连动都动不了。
“阿弥陀佛,施主,你没事吧。”旁边一个陌生的老僧开口询问。
林凡看着这个老僧,刚才他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眼睛闪过一道佛光,再次睁开眼睛就来到了这里。
“你是?”
“老僧地慧同天。”地慧同天祖师露出一个慈悲和蔼的微笑。
“法照大师呢?”林凡问道。
“此次捉妖,法照师弟还没有资格参与,已经撤退了。”地慧同天祖师道。
“什么意思,你们不是说只要将项链戴在夕雾脖子上,就能擒住她吗?”林凡忍不住问道。
他昨天决心为了人类,主动与上城花衣说,自己愿意合作。
然后他们便给了自己那个盒子,要他将盒子里的项链戴在妖女脖子上。
“阿弥陀佛,施主太过小瞧那小妖女了。”地慧同天祖师的视线望向下方,“施主请看。”
林凡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城池里。
城池白皑皑的一片,与周围苍茫大地融为一体。
但在城里有一处地方却明显与其它地方颜色迥异。
那是一片边缘暗红中间漆黑的区域,有一个专门的词形容这种颜色——玄色。
林凡当即认出了那里就是杨屋。
但是让他怒不可遏的是,杨屋早已被那个玄光光球覆盖,其范围内的一切想要已经不复存在。
而杨屋周围方圆三千米的游女街、城市街道。
全部在玄光照射下,被抽干一些热量和生机,化为柳絮飘散。
黑色的柳絮与天空飘落的白色雪花,在半空中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诡异的画卷。
几息后,柳絮渐渐散去,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恐怖深渊。
深坑里的一切全部消失不见,深坑边缘的建筑一半完好一半消失,露出建筑内部的场景。
“这、这是什么?”林凡骇然地看着这一幕。
这完全就像一颗核弹爆炸后的样子。
方圆三千米的街道建筑等等的一切,就这样没了?
无声无息,仿佛幻影般消失。
而这个范围内的人,灰飞烟灭,连尸骨都没有。
现代世界,基地里。
“刚才,那个玄光是不是瞬间将物质,转化为了能量?”一个核子学家眼里冒出精光,仿佛看到了什么惊骇的事。
在现代人眼里,能湮灭物质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质能方程。
“看到了,物质被某种特定的力量,稳定地转化为那种玄光。天呐,这是……”一个年迈的物理学家震撼道。
其他人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幕代表的意义。
如果能将物质在常温常压下,稳定持续地转化为能量,哪怕转化为某一种特定的能量。
这样的技术,也是真的神乎其技,宛如魔法!
人类要是拥有这样的技术,那冲出银河系绰绰有余。
东伊豆城。
杨屋为中心方圆三千米区域的玄光渐渐消散,露出了最中心的场景。
一无所有的深渊大坑中间,悬浮着一个娇小的绝美少女。
少女一身巫女服,及踝的秀发随风飘起,姿容倾国倾城。
可是少女左边三分之一的身子,被一团漆黑的影子染成漆黑。
那团影子还在不断蠕动,想要染黑少女更多的部位。
但却被少女用某种力量抵抗住了。
双方僵持不下,好似形成了某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