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天量的灵石在以秒为单位消耗，屋子上空生生汇聚成一个无形灵力漩涡，在半空中飘荡。
好在现在已经是晚上，而上城花衣的院子位于静谧的园林深处，并没有引起府邸高手的注意。
林凡再次叠加了一层惑神术，总共叠加了三层惑神术。
这一刹那，他眼睛瞪大，感觉上城花衣在他眼中的形象变了。
变成了晶莹宛如星光组成的人形轮廓。
“灵魂！这是上城花衣的灵魂！我看到了她的灵魂！”他心里激动道。
“说，你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林凡继续质问道。
“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杀掉你身边的顶尖妖王，顺便夺取你身上的秘密。”上城花衣道。
“顶尖妖王是什么？”林凡疑惑。
上城花衣道：“你身边那只妖王，她不叫茜子，而叫夕雾，是屠掉了数座城池，杀死了超过千万人的绝世凶妖。”
“上千万人？”林凡震惊无比，反复确认上城花衣，是不是弄错了数字。
但得到的结果是上城花衣并没有弄错，夕雾真的杀死了上千万人！
“既然你们要除妖，那为什么不直接动手？”林凡问道。
上城花衣语气机械道：“妖王是最顶尖的大妖，一击就能抹掉一座城，我们在不使用计谋的情况下，根本不是巅峰妖王的对手。”
“所以你们是想要我去偷袭茜、夕雾？”他问道。
“没错。那只妖王似乎在图谋你身上的秘密，但是并没有用强。我们猜测你身上的秘密无法靠武力剥离，所以那妖王才要费尽心思来勾引你，这也是我们的机会。”上城花衣道。
林凡闻言，马上想到了几天前的早晨，手机拍到的录像。
茜、夕雾确实对他做了什么。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想要他的系统，但是失败了。
“既然是除妖，而且夕雾确实如你们所说的那么邪恶，你们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林凡发现了疑点。
“因为你已经被那妖王的美色所惑，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上城花衣面无表情。
“我被美色所迷惑？”林凡听见这个回答，当即就想反驳。
但是他想到夕雾的样子，却没有办法否认。
“所以，清水家的灭门，是你们做的？”他想到了什么，声音低沉地问道。
上城花衣道：“对，是我们。”
“为什么？”
“为了让你愿意帮助我们除妖。”
“住口！你们为了你们的计谋，竟然杀死无辜的数千人，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他愤怒地质问道。
上城花衣依旧眼眸空洞无神，道：“为了除妖，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林凡闻言后，向后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上城花衣的话简直击碎了他的三观。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人类的狠毒可以达到这个程度。
就为了除妖，就能杀死数千无辜的人，甚至还不能保证成功除妖。
“人命对你们来说，究竟是什么？”他继续质问。
上城花衣依旧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为了除妖，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也包括我。”
基地里的一众专家教授听见上城花衣的话，却赞同地点点头。
这才对嘛！
阵营的对立才是斗争的永恒主题。
而且绝对是不死不休，不择手段！
“不过，我却是自愿的。”这时，上城花衣却又加了一句。
已经陷入痛苦中的林凡，忽然抬起头，盯着上城花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上城花衣双目没有聚焦，继续道：“虽然这一切对你来说都是算计，但有一点却是真的：我确实是喜欢你的。
那天在寒冷的大雪山里，我永远忘不了睁开眼睛后，第一眼看到的你温暖的眸光。
那是我这十六年来，唯一一次有人用那样的温暖目光看着我。
我的父亲母亲从来都只将我当做工具，从来没有爱过我。
其他人看我的眼神，要么谄媚，要么猥琐。
唯有你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暖，就像光一样。
所以，我虽然对你的喜欢，还没有达到背叛家族的程度。
但将自己的身子给你，我并不后悔。”
林凡望着双目空洞表白的上城花衣，浑身震了震。
他自然清楚，三层鬼破惑神术的挖掘，早已将上城花衣的意识，挖掘到了灵魂的层面。
这是上城花衣这个人形成的基本本质。
这一定是真的！
如果真的都是假的，那相当于在说，上城花衣这个人都是假的。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现在这个状态的上城花衣说喜欢自己，那肯定也是真的喜欢自己。
想清楚后，他看向上城花衣的眼神变了变，寒意肉眼可见的消减了不少。
这个女人虽然欺骗了他。
但是她是自己上过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也是喜欢自己的。
并且这个女人容貌、气质、身份地位，放在现代是他这种普通人，永远无法触及的女神。
这三点一叠加，林凡当即就沦陷了。
欺骗？
没关系，又不是大错。
她也是身不由己，她是无辜的，是被人利用的。
这还没完，他心里全是想要保护上城花衣的念头，想要对她负责的决心！
这是他的基因筛选的结果，也是他从小就被教育“大男子主义”潜移默化的影响。
不过经历这么多的欺骗，林凡也不是没有成长。
他继续问道：“你说夕雾是凶残的大妖怪，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上城花衣道：“我们的人看到，她这几天离开了东伊豆城去外面吃人去了。地点就在西边四百里，成千上万的人族，正在被她屠戮吞噬。在明天之前赶过去的话，应该还能看得到。”
林凡想起夕雾这几天确实不在，陷入了沉默。
翌日，一大早。
林凡就出现了，消耗数万灵石驱动灵器穿云梭，划破苍穹留下一条白线。
花费了将近七个时辰，来到了上城花衣说的大概位置。
他根本不需要刻意寻找，就发现了目标点。
因为前方山峦后面巨大的轰鸣声，根本毫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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