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明媚炽热的阳光照进警局房间，方才微微驱散众人心头冒出的寒意。
“小郭，你在胡说什么？”吴警督缓过神来，冷声喝道。
“吴局，我没有胡说。”郭智强登陆警局系统，点开一份档案记录，解释道，“吴局，你看，这个名叫‘林凡’的人本是一个大学生，在两年前大学毕业，参加毕业旅行时不慎坠崖，脑袋受了重伤成了植物人。
随后在蓉城翔大第三附属医院接受治疗，一年前由于脑部情况恶化，死亡，遗体已经火化。”
吴警督和其他警局高层，看着电脑上的档案资料。
档案上的照片，果然和视频里的林凡一模一样。
“我想起来了。”国字脸中年男人，刑警李警司望着林凡的资料道，“两年前我还看过这个案子，这个名叫‘林凡’的年轻人当时爬山，还有一个女朋友。
他坠崖后，我们怀疑他的女友存在谋杀嫌疑。
但是经过仔细的现场勘察，并没有发现确凿的证据。
当然我们认为这个林凡并没有死亡，还有苏醒的可能。
所以将这个案子记录在了档案里，等待他苏醒后再询问。”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个‘林凡’的档案信息这么详细。”吴警督开口道。
“但是，一个死人是不可能直播的，所以这是什么组织用AI技术弄出来的噱头？”另一个警官林局道。
“不，林局，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诡异，”郭智强神色惊恐地解释道，“网监局发回消息说，即使是他们也无法锁定这个直播间的IP，这个直播间，就像是数据的幽灵。”
此言一出，几人脸色一变。
网监局拥有监控整个国家网络的手段和技术，如果连他们都查不到，那这种事就细思极恐了……
“这个直播间能和主播交流吗，直接问问他的信息。”半晌，刑警李警司询问道。
“可以。”郭智强打开了直播间。
此时直播间里，林凡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找到了自己的登山包。
直播间弹幕上飘过许多弹幕，都是要林凡再去夕雾那里，看那个极品小萝莉。
不过他却没有回答，而是在打坐。
他刚才吃了引气丹，现在正在尝试引气入体，若是成功，就算是踏入了炼气境一层。
郭智强发了弹幕，询问林凡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但是他的弹幕很快就淹没在了满屏的弹幕海里。
“李局，不行，弹幕太多了。”郭智强道。
“你这样问当然不行，刷个贵的礼物再问，资金从财务部报销。”吴警督开口道。
他的话一出，周围几个人都用探究的眼神望向他，好像在说，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你们别看我，我也是从家里那小子那里知道的。”吴警督道。
众人笑笑不说话。
郭智强充完钱，给林凡打赏了一艘航空母舰。
这个礼物要五万块，已经属于比较贵的几个礼物之一了。
果然，这个礼物打赏后。
直播间的弹幕都变成了老板大气、老板666……
林凡看见这个打赏，也一边打坐，一边感谢：“多谢老板……”
“快，现在问他的情况。”旁边的吴警督道。
郭智强连忙打字：“主播这么年轻，是大学刚毕业吗？”
林凡看见这个名叫“正义战士”老板的弹幕后，连忙回答：“正义老板说得不错，我确实刚大学毕业。”
郭智强听见林凡的回答，放在键盘上的手当即抖了一下：“主播是18年的毕业生吧，今年工作真不好找。”
林凡并没有多想，回答道：“嗯，我确实是今年的毕业生。”
他的话说完，郭智强和周围几个警官当即瞳孔骤缩。
还真的对上了。
林凡在两年前坠入山崖成了植物人，一年前情况恶化死了。
所以他的记忆停留在两年前，以为现在还是18年，但实际上现在是20年。
如果这个直播视频里的林凡没有说谎，不是AI换脸之类的，那就真的是死人在直播！
刑警部的李警司接过郭智强的键盘，输入道：“主播是在霓虹哪里拍摄的？我去霓虹旅游过，从不知道六月的霓虹有下雪的地方，主播可以透露一下吗，我想去看下雪。”
林凡苦笑了一下，道：“其实，这是异世界的霓虹，说出来老板可能不信，我穿越了。”
“主播又开始吹了。”——迷之圣人
“主播别说了，我们已经信了，所以什么时候去看小仙子啊！”——AW
林凡看着弹幕，无言以对。
之前他在水友的追问下，已经被迫承认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结果不出他所料，有人相信，但更多的人不信。
警局里。
郭智强和吴警督等人，却已经信了大半。
如果死了一年的人都能直播，那么穿越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
他们又继续问了几个问题，林凡都一一回答。
他们通过微表情等刑侦手段分析，发现这个林凡并没有说谎。
“吴局、李局、林局现在要问什么？”郭智强道。
“要他出去走一走，尽可能去人多的地方，范围尽可能广。现代的电脑技术虽然发达，但是在算力的限制下，绝对不可能模拟出一个真实的世界。只要他展示的场景足够多，就肯定会有破绽。”刑警部的李局道。
“对了，他能接受打赏，可以让技术部的人追踪一下资金的去向。”旁边的林局也道，“另外那个天秀直播公司，要求他们全力配合。”
“我向上面报告，这事估计我们管不了。”吴警督也道。
郭智强听了三位领导的话，发送弹幕让林凡出去走走。
古代霓虹。
和风式榻榻米的古色古香房间里。
林凡看着这条弹幕，考虑到毕竟是打赏了一艘航空母舰的大佬，便点头同意了。
他现在已经将之前欠的直播币还清了，还买了引气丹和修仙功法《紫府仙经》。
不过依旧没有成功引气入体，但他并不泄气，因为这丹药的介绍说了，通常要吃好几颗，甚至十几颗才能成功。
一颗引气丹要十个直播币，他现在的直播币还完之前的欠债，也就只够买三颗。
‘这消耗，修仙比练武还恐怖！’林凡心里感叹。
然后起身，准备去外面逛逛，播播风景，兴许能赚到更多打赏。
“对了，顺便去挣点钱。”林凡想到了什么，回到房间的包里，翻出某样东西，转身走出房间。
杨屋的院子很大，占据了非常大的一片区域。
夕雾的院子属于偏后面的静谧优美区域，本来就是花魁才能住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
林凡出了院子，就是优美的园林，虽然入目的全是雪白的积雪，但依旧别有一番韵味。
他沿着还有积雪的石板道路，穿过一片小湖，石桥，梅花林，竹林，石灯笼群、数个院落，来到了杨屋前面的主楼区域。
这是一大片建筑，由廊道相连。
中低层的游女都在这里，并没有独立的小院子。
林凡走上廊道，一路上随处可见妙龄游女。
她们身上穿着超短裙亦或者低胸艳丽和服，脸上摸着胭脂，嘴唇抿着嫣红的唇脂，各个都是援气满满。
每一个游女的造型都不一样，没有丝毫造作表演的感觉，反而像极了现实的场景。
甚至有零星几个游女，似乎是昨夜接客后才刚睡醒，身上什么也没穿地去往大浴屋。
林凡的出现让这些游女们侧目，多看了几眼，神态各异，但也就如此。
因为林凡并不是这里唯一的男性，还有其他客人也神色慵懒地起身离去。
林凡一心朝着前屋走去，并没有仔细观察周围，但直播间里的观众却注意到了。
“主播究竟是什么背景，为什么能找来这么多初中生、高中生来拍摄？”——累死的牛
“我之前还怀疑主播说的穿越是假的，但现在我信了，这么多高颜值的少女，还打扮得这么性感，还有那么真实的神态和行为，我不信这是演员演的。”——思考的猫
这个弹幕飘过后，出奇的，并没有多少人反驳。
就算那些少数反驳的，也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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